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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俊芝花卉公司办公楼建在桃花岛东部桃花水库旁。公司建筑很简陋,是用过去大队的办公室改造而成的四间平房,与俊芝公司的经济实力及外部形象极不协调。儿子建业多次要求她把它改造成既办公又可作接待的办公大楼,徐俊芝是个务实的农民企业家,认为在水库边修办公大楼,既没有用处,污水杂物排进水库里,也破坏环境,有钱不如用在扩大基地建设上。何况,这水库,这办公室,给她太多太多幸福的回忆和惨痛的记惦,于是,楼是人非,旧貌依然,只是在办公楼四周种植上珍稀林木和花草,与碧波荡漾、杨柳依依的水库连成一体,倒是桃花岛上一道独特的风景。

徐俊芝停好她那辆普通型桑塔纳轿车,按多年养成的习惯,没有直接进办公室,而是沿着水库慢慢走走,思考思考一天或者近期的工作。看看办公室几间房间已亮着灯,她知道公司员工已早早来上班了,她感到十分满意。再看看水库,她感慨万千。

徐俊芝的公司,就是靠承包这座小型水库和购买这办公室起家的。

十年前,徐俊芝的丈夫古仁祥当砖厂厂长时,接触的都是建筑行业的老板,了解到城市一些高档次的住宅小区建设,都需要大量的奇花异草,古树林木。于是,他一边办厂,一边指导妻子徐俊芝在承包地种植花木。花木产品搭配着页岩砖一起出售,效益很好。后来,村里决定将水库管理承包出去,那时村民穷,也没有商品经济意识,谁也不敢承包,徐俊芝愿意承包,同时要求购买这办公室,村里同意了……丈夫死在派出所后,徐俊芝很快从绝望、悲痛中解脱出来,发誓要发家致富。她决定扩大种植规模,动员左邻右舍的农民一起经营花木,建立起了产供销一条龙体系,促进了农村产业结构的调整,走的路子符合县的政策,得到了当时县里管农业的副县长邰庚生的鼓励支持。邰庚生带着远远近近的乡镇长、村支书和种植专业大户,到徐俊芝的花木种植场参观学习,还要求镇有关部门大力扶持,减免各种税收。以后,桃花村人在徐俊芝的带动下,大多数农户与徐俊芝签订了种植销售合同,户户都发了财,解决了吃的问题,还有钱用。在川东南山区,桃花村是独一无二的富裕起来的花木种植专业村。徐俊芝的花木产业发展壮大了……应该说,邰庚生是她依靠科技、依靠勤劳致富的精神支柱。

徐俊芝刚刚迈上不太长的堤坝,手机响了。是邰庚生打来的。邰庚生告诉她,他过一会要来公司,一是看看她,二是和她谈谈。她忙说:“今天有事外出……”邰庚生马上打断她:“我看到你的车从家里开往公司了,不会外出吧?”“这……”她清楚,邰庚生回来,住在村委会招待所,那儿与她家只一箭之隔……

接了邰庚生的电话,她静如秋水的心田掀起了层层波澜!一九七三年,农村经济一蹶不振,生产力低下。桃花大队守着长江和明月湖,却无电力提灌解决干旱问题。大队决定在桃花岛上修水库。十七岁的姑娘徐俊芝刚刚高中毕业回到农村,被安排到水库工地宣传队上班。

那是一个有月亮的晚上,水库工地举办文娱演出。大队团支书邰庚生本来应当主持演出,但公社书记何海林酒瘾大发,硬要邰庚生陪他喝酒。将老书记灌醉后,那演出快完了,邰庚生失去了一个难得的欣赏女人脸蛋腰姿的机会,闷闷不乐,走出那间简陋的工棚,冷风一吹,酒气上涌,愁绪如丝如缕,一股落寞苦寂冲撞着心坎,踏着水溶溶的月光,更感到凄凉,不禁想起自己的身世来。

邰庚生家与桃花大队其他农民一样,一贫如洗。那年,邰庚生考上初中后,父母愁得暗暗掉泪。母亲没有办法,只得偷偷将仅有的一个母鸡生的蛋拿到街头巷尾去卖,以此给儿子筹集学费。一个周末,他回家取钱,看到母亲躺在床上,一问才知道,母亲到街头卖蛋时,被专政大军抓住了,不仅没收了可怜的几个鸡蛋,那公社刘副书记,还借搜身,将母亲的衣裤扒光,臭嘴咬破了母亲的乳房,一双黑爪爪抓伤了母亲的大腿!暴怒的父亲赶去,一扁担打折了刘副书记的手杆!父亲被抓进公社的黑屋子已经关了两个月了。孤苦伶仃的母子俩抱头痛哭一夜。邰庚生回到学校,老师同情他,给他两块钱,渡过了难关。回到农村时,他明白,不跨出农门,找份工作,揣上户口本和粮食本儿,今生今世就没有出头之日了!邰庚生已经懂得了权力的重要!有了权就有了一切!没有权就丧失一切!他用那点比文盲农民多不了多少的文化知识,学会了比农民科学得多的养猪方法,勤扒苦做,每年竟能养出三头肥猪。根据喂一吃一的政策,他家一年就有一头半猪肉!这在农村是少有的。有了这些猪肉,他就有了用武之地!每年,他几乎都用了整整一头猪肉去请客送礼。邰庚生在水库工地陪公社革委会主任何海林喝酒,认识了何海林后,邰庚生年年将下酒的猪肝、油肠子、满膘肥肉送给他!这一年一头猪肉得到了丰厚的回报!就在修水库时,邰庚生火线入党,并马上担任了团支部书记!

邰庚生的如意算盘是,当了团支部书记后,和公社干部打交道多,以后招工时,他就可以利用与公社干部的关系,跳出农门进城了!没想到,今年招工的指标,都被县里公社当官的子女抢走了,他仍然是个穷团支部书记。邰庚生望着那明晃晃的月光,泪水奔涌而出,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悲怆与酸楚,竟嘤嘤地哭泣起来。

“咯……咯……”他的身后响起银铃般的清脆笑声,笑声像月光般闪亮,溪水般清纯。

邰庚生回头一看,身后站着一个高个儿的姑娘,一根军用皮带紧紧地束着腰,高高的胸部耸着两个蹦蹦跳跳的玉兔,一张脸比月亮还朗润光鲜。

“邰支书,没想到你也在这儿抒发资产阶级哥儿的情调哇!”邰庚生脸发烧,心里十分慌张。好在那女孩看不到他的脸,他忙说:“俊芝,你不是在演出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我的节目完了!那坝子臭气熏天,我跑出来透透气,也来点小资产阶级情调!”

邰庚生放心了。他知道,演出场地在未完工的水库大坝上,四周是衣衫褴褛的民工,他们一身泥沙一身汗水,又没有多的衣服洗换,那股股味道,实在难闻。听徐俊芝这么一说,邰庚生又恢复了团支部书记的自信,迎接着这位无论是在明处还是在暗处都敢紧紧盯着的有着一对深深酒窝的姑娘。“好哇,我倒想听听你那小资产阶级情调是什么滋味!”

徐俊芝娇嗔着:“什么味道!臭死你!”

“是吗?我闻闻!”邰庚生说着,一张脸就往徐俊芝胸脯上凑。邰庚生的脸还没有贴上高高的小馒头,徐俊芝就说:“滚,滚!好痒痒!”

年轻时的徐俊芝,是个健壮的女人,大脸盘,大眼睛,大屁股,一切都在大字中展示出一种狂放而热烈、顽强而纯朴的女性美。正是这种大,令邰庚生十分喜欢。邰庚生心尖儿颤颤的,马上将脸换到了对方的脸庞上,双手也派上了用场,先揉搓那馒头,接着又抓抠那圆圆的大腿……徐俊芝奋力挣扎,咬伤了邰庚生的手臂,才逃脱了。尽管徐俊芝恐惧邰庚生的野兽般疯狂行为,但少女的心却动荡了,她喜欢上了邰庚生。

一九七四年冬,邰庚生和徐俊芝的热恋正处巅峰时期,这时,多年无偿享受邰庚生家的过年猪肉的公社主任何海林对邰庚生说,公社准备招聘他到办公室工作,但有个条件,他必须和何海林的女儿何菊枝结婚。邰庚生知道,何海林的女儿何菊枝仍在农村,那女人一张婆婆脸,一双扫帚眉,一个蒜头鼻,无论从哪个角度讲,与徐俊芝比,一个是仙女,一个是蛮婆。他开始不愿意。何海林劝邰庚生:“小邰呀,工作是很难用钱买到的,女人却是可以用多种方式来满足自己的需要的!孰轻孰重,你怎么都掂量不出来?再说,我女儿人丑,但丑女人放在家里放心,这是我的经验,你就认命吧。”

邰庚生答应了何海林的条件,调到公社,与何海林的女儿订了婚,但仍然与徐俊芝保持着热恋关系。一天,一番山盟海誓之后,邰庚生终于占有了徐俊芝。不久,邰庚生丢弃了徐俊芝,与何海林女儿成了亲……

往事令徐俊芝眼睛湿润了,她擦擦脸,思考着怎么躲避邰庚生的来访。

她进了办公楼,对侄儿、公司副经理翁建华说:“邰庚生来了的话,你就说我不在。”

但她刚刚坐下,门就被邰庚生推开了,他后面还跟着自己的儿子古建业。

古建业对邰庚生十分热情。他扶邰庚生坐下,又泡茶又递烟,邰伯伯前邰伯伯后地叫得欢。邰庚生呢,眼里也透露出特殊的慈祥目光,目光也盯着古建业转个不停。

“俊芝啊,我没记错的话,建业今年该二十七岁了吧?”邰庚生问徐俊芝。

徐俊芝没有回答。她看到儿子与邰庚生亲热的样子,心里像打倒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齐在心里冲来撞去,说不出的难受,也说不出的欣慰。

古建业说:“邰伯伯,我是七五年秋天生的,还没有满二十七呢。”

“俊芝啊,记得你和仁祥是七五年春节后结的婚吧?一晃就是二十多年了。我们都老了。看到建业这样活蹦乱跳的年青人,真羡慕死了。俊芝,当年,我和仁祥,都算能干人吧?如果退回去二十年,党的政策像今天这样好,说不定我也是老板啊、老总什么的了。”

古建业对邰庚生十分热情。他挨着邰庚生坐下,手臂亲热地搭在邰庚生的肩上:“邰伯伯,你现在是县长啊,当什么老板也没有当县长有想头吧?”

邰庚生握着古建业的手:“建业呀,你邰伯伯不想当这七品芝麻官啊。这次选举,如果我不能当选,我就辞职回桃花岛。俊芝,给你当个副手,打打杂,我们还能配合好吧?”

“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我还有一大堆事要办呢。”徐俊芝说话了。

“怎么,不欢迎啊?俊芝啊,你舍己救人,受了伤,令人感动啊。我和光祖到医院看你,你出院了,就赶到你公司了。伤得怎么样?真危险呀……”邰庚生话语中,透出深切的关照。他幽幽的目光扫过她的脸,移到她微微有些发胖的腰,仍不失修长的腿,再次移到她的脸上:二十多年过去了,她还是那么耐看啊。他心里不禁想入非非,往事依然那么清晰地叠映在他的脑子里,没有办法抹去!

“我命没那么值钱!你不是为我受伤的事来的吧?”她的目光尖利而冷峻,具有强劲的穿透力:这男人心里究竟容得下多少女人啊?她突然脸红了,想这些似乎有些阴暗……

“妈,你怎么这样说话呢。邰伯伯是县长,那么忙,还来看你,我们该好好招待呀。”古建业说。

徐俊芝不冷不热的话,令邰庚生感到有些难堪,他很感激古建业在中间调节气氛。“俊芝呀,看望基层干部,尤其是你这样带领村民大步流星奔小康的带头人,是我的职责嘛。何况我们是老乡,一家人嘛。”

“邰县长,公司的事情很多,有话以后再说。”徐俊芝拒人千里。邰庚生对古建业说:“建业,我和你妈要谈县人大代表选举的事,你是不是回避一下?”

徐俊芝马上说:“选举代表,正大光明,建业又不是孩子,回避什么?”

邰庚生犹豫了一会:“那好,那好。先谈村的经济发展格局问题。俊芝呀,桃花岛的优势是什么?是明月湖,是长江,是桃花山和禹王庙,还有繁茂的林地,古老的树木,以及桃花岛人纯朴的民风民情,这些构成了旅游业雄厚的物质基础……所以,我是佩服菊花和你儿子建业的远见卓识的,年轻人有胆量,有气魄啊!我知道你的公司走到这一步,不容易。但是,市场经济嘛,总是追逐最大的利润。现在还坚持发展花卉业,显然不符合桃花岛的实际了。这方面,建业观念比你更新快……总之呢,我希望你能支持菊花的投资项目,如果你和菊花强强联合,桃花村的发展就迈上一个新的台阶了。”邰庚生本不想与难得相聚的徐俊芝谈什么发展建设的,但徐俊芝的冷漠,使他不得不言不由衷地说着。

“邰伯伯说得对,妈,我们趁早改变经营项目,与菊花合作吧。”古建业十分赞同。

徐俊芝没有直接回答邰庚生的议题:“邰县长,农民经营什么,怎么经营,是他自己的事,政府也好,党委也罢,不会横加干涉吧?我没兴趣谈这事。我倒想问问你,村委会有什么权力与荣菊花签订征用桃花山的耕地、林地的协议?中央的政策摆在那里,三十年不变,有人就是敢明目张胆地违背村民的意愿,擅自出让村民的承包地!”

“俊芝,你是受过党多年教育的老党员,又是党扶持起来的率先富裕起来的典型,不能只顾自己发财致富,不支持村民们走小康大道吧?你不就是牺牲桃花山那点苗圃么?与你家几百万的资产比,九牛一毛嘛。”

“你别绕开强迫农民,征用承包地的问题!”

“你看你,还是那股子蛮子劲。征地的事,是村委会的主张,我们不说它。听说你要竞选县人大代表?我听到很高兴。你在发展农村经济方面更成熟了,在政治上也开始成熟了。不过,俊芝呀,确定代表候选人是要镇党委推荐的,是要选民举手的……”邰庚生暗示着什么。

徐俊芝笑了,笑得有些苦涩:“这是你们和选民的权利,再说,我也没有考虑好。你现在提醒我,时机虽然恰到好处,但对象选择不准确。”

“妈,你怎么这样糊涂,邰伯伯是关心你。”古建业着急了。

“建业,是你糊涂。”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些。”邰庚生心里不是滋味。他本来想,今天和徐俊芝见面,一是叙叙旧情,二是劝劝她不要在荣菊花的项目上出难题,但两者都不如愿。“俊芝呀,公司经营状况还好吧?听说熊海山帮你联系扩大规模?熊海山这人,心好,就是浮躁得很,急功近利,只考虑个人政绩,缺乏务实作风。你要慎重啊。虽说花卉业发展态势很好,但竞争也激烈,不要太盲目乐观了。资金上有没有困难,需不需要镇里县里给你优惠政策?”

“当年你支持我发展花卉业,不是也这么说吗?”

“你还记得我为你承担的风险,这我很高兴。”邰庚生摇晃着头,挤出难看的笑意:“昨天熊海山告诉我,你对重修明月湖大桥很有兴趣?这好哇。但是,单凭你的力量,是办不到的。我已经给菊花打了招呼,如果你下定决心替村民办这件好事,要她全力支持你。别看菊花人年轻,关系比你我都多……”

“当然,她在县城生活了几年,受你大县长的关照和影响,长进了嘛。”徐俊芝一双眼睛盯着邰庚生,她看到邰庚生的目光闪亮了一下,又倏地暗淡下去。“修桥的事,是当年你抓的形象工程啊,难道你不想把这件好事做完?”

邰庚生忍受着徐俊芝的讥讽:“这事,我已经和光祖研究好了。总的来说,我是支持的。俊芝呀,如果你的公司能承建这个工程,我不仅可以给你解决资金问题,还可以在政策方面给你创造条件,比如收费政策呀,规费税费减免呀,这些都大有文章可做。”

“我有意了却仁祥生前的意愿,把明月湖大桥建起来。不过,我有个先决条件:那就是,必须把过去的集资账算清楚,把过去的问题查个水落石出,还仁祥一个清白!”

“妈,你说什么呀,爸爸死了那么多年了,还算那些老账干啥!还有,我们公司哪来钱修大桥?你别去逞强好胜了。邰伯伯,你别怂恿妈去跳火坑呀。”古建业插进话来。

邰庚生苦笑了一下:“建业,你看你,这么大了,还不理解你妈。俊芝呀,集资问题,情况比较复杂,一时谁能说清楚?只要桥修好了,什么问题就都有个交待了,村民们的情绪也就平息了。这事以后再议吧。”邰庚生今天找徐俊芝,没有一件事遂了心愿,他不想再呆下去了,站起来要走。“俊芝,县里工作忙,我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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