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顿时拉下了个苦脸,眼泪刷刷往下淌,“小姐……小奴,小奴,真是该死!千不该万不该摊上这赌瘾啊!”
我佯装诧异:“你做了甚么?怎么自个儿就咒自个儿死了呢?”
“这,这……”车夫有些急了,似是有些难以启齿,我适时冷哼一声,吓得他立刻两脚一软,跪倒在地,全盘托出,“前,前两日,小人见着这河间府赌坊生意如此红火,手痒想玩几把。要知道小人真是很久没玩了,自从把老婆孩子输了……”
“说重点!”我狠狠的白了他眼,他双肩一抖,连声道是。
“小人欠了赌坊银子,走投无路想去问小姐借。可又开不了这个口,于是拖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就见小姐带着拂儿姑娘出门,心想非烟姑娘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可能会帮我。于是就骨气勇气去找非烟姑娘,可谁知一到非烟姑娘门前,便听见里头摔瓦摔瓶之声,我当时吓得掉头就跑回房了。”
这么说来,非烟走之前是受了什么刺激?“继续说!”
“是,是……这之后,我就在房里呆着,一直到晌午才忍不住又去寻非烟姑娘。可我刚出了房门便见非烟小姐拿着包袱,跟着一男人走了。”
男人?!怎么可能?非烟自小与我一起长大,除了百家私塾外,没见她与什么男人接触过啊!
我又仔细的问了那男人的样貌,可车夫只道见其背影未见其人。
垂头丧气的回到客栈,坐在案前我再一次看起非烟留给我的信……
车夫的话不会有假,究竟发生了什么?那男人是谁?非烟为什么不告而别?她又有何难言之隐?
拂儿见我满脸落寞,便向前安慰,可还没说上几句,她自个儿先火冒三丈了,“那死车夫!这一路上,我们主仆待他不薄,他,他竟然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不但偷了我们的盘缠,还把我们的衣裳都给当了!他个没爹娘的!这下我们可怎么办?我们讨不回盘缠这往后该怎么办啊!”
拂儿说的没错,没有银子,我们寸步难行,如果想不到法子,恐怕我们就得困死在这河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