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我真急了,拂儿也一脸不可置信,嚷嚷着要去找非烟。我揉了揉眉心,怎么想非烟也绝对不会做出这监守自盗之事来。去寻车夫,可谁知掌柜却告诉我今儿下午车夫便急急退了房,拿着两包袱走了……
我冷笑一声,想来定是那车夫见非烟走后,偷走了我房内的东西,果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庆幸的是,我一早便把住店费给结清了,才不至于现在被人扫地出门。找遍了全身上下值钱的东西,除了那块玉佩外,全交给拂儿去典当了。典当来的钱不过区区五银,我和拂儿即使不吃不喝要靠这点钱到达京城也是不可能的,更何况现在我俩换洗的衣物也没,全都给那车夫拿走了。
拂儿一宿没睡,嘴里嘟嘟嚷嚷的骂个不停,而我也心事重重。
非烟一向是个做事有分寸的巧人,此次不告而别,定有隐情。既然她选择这种方式离开,定是不希望我们知道内情,罢了罢了,由她去吧,以非烟的能力,也无须我来操这份心。至于那车夫,之前经过河间府赌坊,我见他双目光彩闪烁,便怀疑他嗜赌,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连我们衣物都拿走了,看来赌债还不轻,赶明儿去赌坊碰碰运气,不知能否找着他。
我的运气果然不是一般好,和拂儿刚找了第三家赌坊就寻到了车夫。车夫远远的瞧见我们便一脸惶恐,拔腿就跑。
“谁那么大锭银子掉在门前了?”我清了清嗓子,大叫一声后,赌徒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一窝蜂的拥到赌坊门前蹲着找银子,顿时把大门给围个水泄不通。
车夫使劲的挤,可无奈人墙太过结实,不少人还把他当做抢银子的对手处理,狠狠地踩了他几脚。
悠然的打开折扇,我不慌不忙的走到他跟前,牵起自认为风流倜傥的笑容,道:“怎么?见了洪水猛兽么?这狗腿子跑那么快想去哪?”
车夫顿时拉下了个苦脸,眼泪刷刷往下淌,“小姐……小奴,小奴,真是该死!千不该万不该摊上这赌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