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钟会都早出晚归,即使到了吃饭的时候也不打电话。
万丽也不打,自己吃饭,吃完了就收拾,桌上锅里都收拾利索,一点不剩。
听着钟会在厨房弄出的响声,万丽突然想真正的爱到底是怎样的呢?她有过吗?或者钟会有过吗?
周五晚上,万丽和同事在新世纪大酒店会餐。她去卫生间出来时,发现有个人影一闪进了男厕。
是钟会。
万丽又退回女厕。钟会出来了,跟在后面的万丽看着他走进6号雅间。万丽就问服务生6号雅间什么人在吃饭。服务生说是个家庭聚会,在给一个老爷子过生日。万丽当时就愣在了那里。
雅间里传出来歌声,是钟会在唱。
万丽先回去了。钟会回来时她正在拖地。万丽等着钟会开口,可钟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脱衣进了卫生间。
万丽拖完地,坐在沙发里梳理自己的记忆。两年来的一幕幕胶片电影一样在眼前闪过,让她心暖也让她心痛。
钟会终于出来了。万丽等着他说点什么,可他径直进了卧室。万丽跟在他后面,倚门站住了:“我们谈谈。”
“我困了,明天。”钟会一边铺行李一边说。
“只一句话,就今天。”万丽很固执。那种固执让她通体放松。
钟会望着万丽。这时,他的电话响了。钟会望一眼手机显示屏,瞟一眼万丽,侧过脸去接。万丽站在一边。双方的对话清楚地传来。
“钟晶晶啊。还没睡?”
“我是胡艳玲。”
“哦,有事吗?”
“从这个月开始钟晶晶的抚养费你给一千。”
“你说什么?我一个月也才挣两千,你还让我活吧?”
“那我不管。我没时间带钟晶晶了,她要上托管。每月托管费就六百。”
“你没时间带就送回来,没人非要你带。过年你都不让孩子打个电话,钟兰想看看钟晶晶你都不让回来,你还有脸老是以孩子为借口要钱。”
“钟会我告诉你,钟晶晶打不打电话,回不回去和我没关。你听着,我对你已经够客气,你别逼我。如果你不接受这个条件,关于孩子的问题,你就等着法庭的重新开庭吧。”
那边挂了。钟会很有些焦头烂额的样子。一种恻隐之情从万丽的胸口升起,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