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独自生活
陈楚生在莲花山租了一间非常简陋的平房。房间里一个单炉头的煤气灶、一个煤气瓶、破棉絮上铺一张凉席就是全部的家当。唯一的电器还是房东的--那是钉在墙上的日光灯。
从2000年7月开始,陈楚生就跟着郭三等人开始在酒吧跑场了,不过只是一些小酒吧,唱一场不过五、六十块。自陈楚生在深圳广播电台《边走边唱》做了个专题节目,一些大酒吧也愿意接受他了,工资也达到每场八十、一百元了。
为了跑场方便,陈楚生在莲花山租了一间非常简陋的平房。房间里一个单炉头的煤气灶、一个煤气瓶、破棉絮上铺一张凉席就是全部的家当。唯一的电器还是房东的--那是钉在墙上的日光灯。如果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那就是小弟24小时随身携带的价值一千多元的"海威"牌吉他--这是他为了跑场而专门买的。这里透露一个秘密,后来陈楚生换"雅马哈"琴的时候,这把"海威"送给了头号大花生"超级"。陈楚生出名后,"超级"把这把琴当成了宝,给藏了起来。
郭三、曹景春等人有空的时候常跑来看陈楚生。他们第一次相约上莲花山陈楚生家喝酒的时候,陈楚生发愁了--因为他只有一副碗筷。为了迎接这几个好朋友,他只好跑到超市买了一些一次性碗筷。一看到几个老朋友,陈楚生高兴地直说:"今晚不醉不归!"当晚,他们酒喝得非常尽兴,也都醉了。明明说"不醉不归",可实际情况是全都"醉也不归",因为路太远了。于是,四个人就在陈楚生那破棉絮上铺着凉席上横着睡了一宿。此后,陈楚生就以这种方式接待了许多酒吧跑场的朋友以及庆发餐厅的老同事。
所谓的跑场,就是这个场四十分钟一唱完就得往下一个场赶。歌手要生存下去,一般每天晚上得赶三到四个场。为了赶时间,场与场之间的必须得打的,否则就赶不上了。这两三趟的士下来,一百多块钱就没了。当时陈楚生跑场的月收入约六七千块,去了三四千块的车费,再支付一下房、电、水、电话费,剩下的仅够维持基本的伙食费了。还好陈楚生的体质不错,否则一生病就麻烦了。
为了节约支出,陈楚生每天早早地就坐中巴出门,晚上12点半最后一场唱完后,又坐中巴回家。回到家里往往是两点多了。其实,几乎深圳所有的酒吧歌手、乐队都是这么过的。
再后来,陈楚生与深圳的酒吧歌手更熟悉了以后,就与住在一起的格非、因果兄弟几个人合租了一辆车跑场。节约了车费支出,陈楚生终于有点闲钱吃消夜了。
6、酒吧冷暖
醉汉对陈楚生说:"嘿,你唱什么ⅩⅩ,全是些垃圾,太难听了……" 陈楚生一抬头,那人将杯中的酒全泼在了他的脸上。
深圳酒吧业繁华是不争的事实,但依然是僧多粥少。为了生存,为了抢得一个场子,有些人可谓是"不择手段"。
有一次,陈楚生与另一个弹唱歌手都到一家酒吧应聘。试场的时候,谁都认为陈楚生的水平明显高出一大截,所获得的掌声也更加激烈,但最后却是那个歌手进驻酒吧。后来陈楚生一打听,才知道那家酒吧的音乐总监是那歌手的老乡。
还有一次,陈楚生在一家酒吧唱十点的半场,还很受欢迎。可忽然有一天,老板找他谈话:"小弟啊,你不能总停留在原来的基础上,要有客人喜欢的歌,否则就没客人了。" 陈楚生答应了,但心里却很纳闷,自己一直在学新歌,老板怎么会这样说呢?是不是有时候客人点的歌没唱呢?从此,陈楚生改成客人点歌率高的歌曲,并努力做到在自己的时段完成客人的点歌。可老板又找他了:"小弟啊,你选歌要考虑更多的客人,不能只为少数几个人唱歌啊。"再后来,老板就不找他谈话了,而是让人告诉他换个场子,他不适合这里。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原来是另外一个歌手想介绍一个朋友进场,只有挤掉一个歌手才能空出时段给朋友来。要挤当然不能挤自己,那只好牺牲小弟了。为此,那歌手一有机会就在老板前说小弟琴不行了、歌不行了、得罪客人了……同时积极地把自己的朋友引荐给老板。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歌手和老板都这样。比如,陈楚生和格非、因果兄弟、唐磊、刘冲、曾喃、王栋、程雪歌、BILLY等许多人都结下深厚友谊。根据地酒吧的老板积极推荐陈楚生参加亚洲新人歌手大奖赛;本色酒吧的音乐总监郭翔几年来不断提携陈楚生,帮助他组建乐队,陈楚生参加"快男"期间,不仅场场观看,而且为陈楚生的选歌、服装、作品表达等方面提出了许多积极中肯的意见;新面孔酒吧为了让陈楚生走得更远,积极为拉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