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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哪吒世家

父子四人由于对人间的功德,再加上自己的潜心修炼,都上了天庭,位列仙班……

哪吒,相信这个名字会勾起不少人快乐的童年回忆,长辈口中,小人书上,动画片里,一个个性鲜明又接近桀骜不驯、法力超强而总是惹是生非、令人头疼却的确漂亮可爱的小男孩儿深深地扎根于我们的脑海。尤其是他那粉嘟嘟的小胳膊,亮晶晶的大眼睛,圆润的小脸,独特的发型,外加总是踩着一对儿风火轮,甚至有时还能变成三头六臂,或者八个胳膊。总之,作为一个孩子,也包括大人,因为大人有时也会像个孩子,不知道哪吒,是一种遗憾;没听过他的故事,是一种缺失。诚然,这种遗憾或者缺失不是大不了的事,但是,让每一个小孩子和大孩子都知道哪吒,相信是一种功德,也是公德。

哪吒一家一共有六口人,当家的是哪吒父亲,李靖,后来成了托塔天王;哪吒的母亲姓殷,一位非常慈爱的母亲;他还有两个哥哥:大哥李金吒;二哥李木吒。再有一个小妹妹,叫李贞英;还有一个干妹妹,就是《西游记》里的金鼻白毛老鼠精,用现在的话讲,是一只宠物鼠。应该明白,哪吒姓李,全名叫李哪吒。

既然是哪吒世家,以下就在着重介绍哪吒有关事迹的同时,捎带着把其他几口人也介绍介绍,只是母亲殷夫人是位标准的贤妻良母,故家外没什么事迹;而小妹妹由于出生较晚(哪吒父子四人都成仙的成仙,归佛的归佛一段时间后,小妹妹才七岁),也还没干什么,所以也无法介绍。这样,就介绍哪吒、李靖、金吒和木吒吧。

一、养成篇

本篇主要介绍哪吒出生、成长、死亡、重生、报复、养性。分为三个部分:

灵珠子

话说商朝末年,最后一个王,纣王,其实他的名字叫辛,也可以称呼其为王辛,只不过人们更习惯称呼其为纣王。他已经把国家弄得天怒人怨,民不聊生,其实纣王本人是个人才,力大无比,相传和老国王帝乙出去打猎时,能徒手打死虎豹;房子的大梁要塌,他能生生用全身力气撑着;口才又好,很少有人能辩论过他;还极聪明,据说是筷子的发明者;纣王平定了当时中国的东南部分,为国家开拓了疆土。这一切却不能阻止商朝的灭亡,因为纣王太奢侈浪费,“酒池肉林”这个表示极度浪费的成语即出自纣王杰作;又好大喜功,总是无端征伐,耗尽国力;不尊重律法,滥施刑罚。上述种种,便引起一些诸侯的觊觎王位之心,于是,一场腥风血雨来临了,一幕“一将成名万骨枯”的大戏上演了。灵珠子自然不甘寂寞,要到世间走几遭。灵珠子到底来于何处?不太可考证,一般有一种传说,说是玉皇大帝二女儿无意得到,每日贴身放着而使之有灵气了,在下界风雷激荡之时,灵珠子就下界了,至于是不是偷跑的,可能玉皇大帝清楚,封神榜活动的策划者也应该清楚。

总之,灵珠子经由乾元山金光洞的太乙真人处下凡到了陈塘关,通常被认为就是现在天津陈塘县。当时陈塘关是大商王朝控制东部诸侯的一个重要军事重镇,总兵就是哪吒的父亲,李靖,他也是打小就醉心于修道,拜的老师中,比较有些道行的就是西昆仑的度厄真人,也就是只学会了道术的基本法术,五行遁术。在发现暂时仙道难成的情况下,就先投身当时的合法政府负责人,纣王。工作稳定后,组建家庭,夫人殷氏,先连续生了两个孩子:老大金吒,老二木吒。当该生第三个孩子时,怀孕了三年又六个月,却不生产,一生出来,却是个圆溜溜的肉球,伴着满屋子的红光和扑鼻的异香,待李靖用宝剑劈开肉球,一个面如粉敷、自带一快红绫和一个金镯的小小子儿跳了出来,那情景是金光四射,满堂生辉。在家里人开始误解灵珠子为妖怪后,转而又都十分宠爱这个孩子。恰巧,太乙真人来到总兵府,装模作样地给新生儿算了算命,以出生时辰不吉利为由,主动要给孩子起名为哪吒并收为徒弟,身为道门的父亲只有感激不尽的份儿了。还有一说,说是哪吒出生时,左手有个“哪”字,右手有个“吒”字,故名哪吒。其实上述哪吒名字的来由都有失全面,请不要忽略哪吒的两个哥哥的名字里都有个“吒”字,可见,哪吒名字如此应该也有父母的意见,所以说哪吒之所以叫哪吒,是集体商量的结果。

光阴荏苒,七年过去,哪吒长高了,有六尺高,按一米等于三尺算,就是两米,搁现在有足够优势从事篮球运动了。可实际上,古代的尺和现在的尺是有区别的,古代的一尺约合23厘米,七岁的哪吒也就是将近140厘米,也比较高了。可是哪吒不光比同龄的孩子高,闯祸的本领也大得很。前面说到哪吒出生时自带了一块红绫,那可是“混天绫”,乃乾元山金光洞的镇洞之宝;还自带一个镯子,叫做“乾坤圈”,也是镇洞之宝,来头更大一些,是哪吒师父的师父元始天尊赐给金光洞的。正是这两件宝贝成了哪吒的肇事凶器,哪吒也是在自家几里地外的九河弯用“混天绫”蘸水洗澡,却无意间把东海的水晶宫晃得乱响,为何?一是因为九河弯是东海的入海口,二来混天绫的威力太大。龙宫的巡海夜叉,叫做李艮,与哪吒冲突,被哪吒用乾坤圈打死。杀了夜叉,七岁的哪吒也无动于衷,却忙着洗沾了夜叉脑浆的圈子,可差点没把水晶宫给晃倒了。东海龙王敖广的三儿子,敖丙来捉拿哪吒,又被哪吒用混天绫裹住,用乾坤圈打出本像,又突发奇想,把龙筋给抽了,要给父亲做束甲带,还挺孝顺。敖丙自然活不成了。

龙王遂到哪吒家里讨说法,哪吒当着父亲的面也不抵赖,于是,龙王要到天庭刑事诉讼,便愤愤而去。吓得李靖放声大哭,惹得哪吒母亲也落泪,母亲伤心之余,说了哪吒几句。哪吒赶忙双膝跪地,安慰父母,声明一人做事一人当,决不连累父母。

哪吒要干什么呢?他先于敖广在天宫南天门候着,由于有师父太乙真人给身上画了一道隐神符,所以敖广也看不见哪吒,被偷袭而制伏,哪吒说明自己灵珠子的来头和以后扶周灭商的使命后,想让敖广知天命,自行撤诉,可老龙就是冥顽不灵。哪吒就索性把老龙一阵痛打,还揭掉了四五十片龙鳞,这还罢了,最后竟然让老龙变成一条小蛇,用袖子把老龙从天上绑架到自己家里,好让父母明白龙王惹不起自己,但效果一般,父母依然烦闷。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哪吒四处闲逛,到了陈塘关的城楼上,发现了兵器架上的一把乾坤弓和三枝震天箭。他哪里知道这弓和箭乃是黄帝大破蚩尤后流传下来的,之前从未有人能拿动,一直是陈塘关镇关之宝。哪吒手痒,就拿起弓,射了一枝箭,这枝箭竟然把骷髅山白骨洞石矶娘娘的徒弟碧云童子射死了,石矶夫人按着箭上的字号,发现是李靖的物件,用自己的法宝八卦云光帕把李靖逮了过来,私设公堂,审问李靖。李靖直叫屈,一通解释加保证,算是暂时被放了。待回去得知又是哪吒干的后,气得大骂哪吒,哪吒只是劝慰父亲,并和父亲一起到石矶娘娘处分辩。又是一场冲突,哪吒打伤了石矶娘娘的另一个徒弟彩云童子,可是自己的两样看家宝贝被石矶娘娘轻易收走了,手无寸铁的哪吒只好生平第一次开溜了。毕竟石矶娘娘是一个修炼千年的石头精,法力高强。哪吒只好让师父太乙真人用九龙神火罩把这对头炼出原形而死。

哪吒这两次的谋杀行为都被认为是天意,那么封神榜的策划者为什么不干脆安排得更稳妥一些呢?怎么说,两次事件都是哪吒理亏,也许是封神榜的策划者认为需要先把灵珠子的杀气调动起来,好以后派上用场,至于被打死的夜叉、敖丙、碧云童子和被打伤的龙王、彩云童子,包括被哪吒师父除掉的石矶娘娘自然都是命中注定。不过,也不排除石矶娘娘和敖丙正好也是某些神圣要除掉的对象。

莲花人

这头师父刚把石矶娘娘摆平,那边东海龙王拉着其他三海的龙王讨得玉皇大帝的许可,要拿哪吒父母问罪了。哪吒是个非常孝顺的孩子,当然不想连累父母,向师父问了个主意,就赶回家,当着四海龙王的面,右手提剑,先去一胳膊,又剖腹、剜肠、剃骨而死,算是还骨肉于父母,救双亲于囹圄,负责任于死者,成孝名于天下。把龙王的事也搞定了。

哪吒既然是灵珠子化身,魂魄自然不散,加之师父指点,多次托梦给母亲,请母亲花钱在距陈塘关四十里的翠屏山盖了一座哪吒行宫庙宇,为的是受三年香烟以后,可以重生,继续完成使命。如果事情顺利进行,会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老龙王报了丧子之仇,受伤的彩云童子也可以告慰石矶娘娘的亡灵(如果有的话),夜叉的因公殉职也有了说法,李靖夫妇也脱了干系,三年后哪吒该干什么干什么。可是,仅仅半年过去,一向在别的神精怪面前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李靖出来搅局了。

且说李靖还在当纣王的忠臣孝子,忙着训练兵马。一次带部队野外拉练在回陈塘关的路上,正经过翠屏山,发现来此处上香的人络绎不绝。因为哪吒为受香火,对百姓的祷告是千请千灵,万请万应。李靖好奇而问军政官,得知是一神道在感应显灵,慌忙下马也想去上香,到了庙宇门口,一看牌匾是哪吒行宫,立即恢复了大总兵的威严,举起一把六陈鞭,把曾经为了维护自己的、非常孝顺的儿子的泥像打个粉碎,一脚蹬倒鬼判;还斥责百姓,令大家不许上香;再命人烧了庙宇,终于发了发威,心想:“见了师父,我赔小心,因为我笨;见了龙王,我道不是,因为我熊;见了石矶,我打哆嗦,因为我怕;见了纣王,我磕响头,因为我怯。见了一个死了的孽畜,再不发威,还怎么当总兵?见了儿子,我抖威风,因为我牛!”死了的哪吒再一次成全了父亲。

哪吒刚受了半年香火的魂魄已然有了点形声,可以和师父直接交流。师父得知这件事后,只能认为是李靖的不对了。考虑到姜子牙反商大业在即,时间不等人,就法用先天,气运九转,以一粒金丹为“芯片”,以乾元山五莲池的莲花、荷叶为材料,还了哪吒一个崭新的莲花化身,面如粉敷,唇似涂朱,眼运精光,身长一丈六,比原来高了一丈,成小巨人了。

关于莲花化身,还有一种说法是:佛正在讲经,忽然听见救命声音,慧眼一观,把一切原委就弄明白了,即将碧藕为骨,荷叶为衣,念动真言,给了哪吒莲花化身。无论哪种说法,哪吒剔骨割肉,还于父母的事情是一致的。李靖不去哪吒行宫上香,也就罢了,又何苦对一个近乎于孤魂野鬼的魂魄,还曾经是自己有血性的儿子斩尽杀绝呢?无怪乎哪吒忍无可忍,要报复了。

持塔者

复活了的哪吒只用了一会儿工夫就把师父新传的火尖枪,也叫“紫焰蛇矛宝”练精熟了;原来被石矶收走的混天绫和乾坤圈早被师父又夺了回来,也还给了哪吒;又多给了一件暗器,金砖;再赐哪吒金霞风火二轮及灵符秘诀。重生后的哪吒不光是个子大了,武器装备也充实了不少,尤其是一丈六的身高再踏着风火轮,更是威风。风火轮有点现在的小跑车的感觉。

哪吒与李靖的对决在总兵办公室门前开始了,结果显而易见,三五回合后,画戟战不过火尖枪,李靖大败,土遁之术的速度比起风火轮的速度,如马车之于小汽车。逃跑了一程的李靖已经黔驴技穷,危难之时,李靖的二儿子木吒作歌而来,木吒的师父是九宫山白鹤洞普贤真人。哪吒对二哥还是很尊重的,把事情的原委仔仔细细地给木吒讲了一遍,无奈木吒只说一面理,用剑先向哪吒砍去,而哪吒又怕李靖逃脱,只好先用金砖把木吒打了一跤,然后继续追杀李靖。生性懦弱的李靖逃到了五龙山云霄洞门外时,几乎要自杀了。这时,金吒的师父、该洞主人文殊广法天尊劝阻李靖,放其进洞里,自己则在洞外候着哪吒。待哪吒赶来,不知天尊的厉害,一言不合,出枪就刺,被天尊用“遁龙桩”,也叫“七宝金莲”,将哪吒套住,又命徒弟金吒拿扁拐把哪吒狠狠揍了一顿。太乙真人赶来打圆场,先让哪吒叩拜了文殊师伯,又批评了李靖的不是后,让其先走。再故意留了哪吒一会儿,直把哪吒急得抓耳挠腮,长吁短叹,然后真人故作姿态地命哪吒回去看洞,还提醒哪吒自己要和天尊下棋。哪吒明白是师父给他机会报仇,当然不会回洞,又追李靖而去。李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情景再度上演,可是到了一无名山冈又有一道人出现,帮了李靖。这道人在看到李靖畏惧的样子后,啐了李靖一口,又在其脊背打了一巴掌,李靖挺戟再战哪吒,五六十回合后,竟把哪吒杀得几乎抵挡不住。哪吒寻思是道人捣的鬼,就卖个破绽,跳出圈子,突然向道人刺去。道人斥责哪吒,哪吒自是不服,道人祭出一座黄金玲珑塔罩住哪吒,一阵猛烧,哪吒只好求饶。可道人放了哪吒后,哪吒也没发现身上哪里烧坏,正疑惑时,道人手持宝塔,逼着哪吒对李靖又认亲,又磕头。哪吒心里盘算,看李靖还能一辈子跟着道人,可道人却把这法宝及使用方法告诉了李靖。还给父子俩上了一堂时事课,让父子团结,一道扶周灭商。不得已,哪吒自回乾远山继续修行。李靖问明了恩人的道号后,加之经过几番死生之际遇而明白一些事理,遂回关隐迹了。

这后来的老道乃灵鹫山元觉洞燃灯道人,和前面打抱不平的天尊都是哪吒师父请来磨炼哪吒性子的,也是为了调和哪吒父子关系。按另外一种说法,是李靖解不开这个结,求告如来佛,如来以和为尚,就赐给李靖一座玲珑剔透舍利子如意黄金宝塔,简称黄金宝塔,因那塔上层层有佛,故唤哪吒以佛为父,从而解了冤仇。其实从佛道一家的角度看,这种说法与前一种一样。燃灯道人就是燃灯上古佛,文殊广法天尊就是文殊菩萨,至于哪尊佛给的塔,无关紧要。关键是塔对哪吒的教育意义,以佛为父,就是要哪吒“不看僧面看佛面”,再套用佛道一家的道理,李靖也是学道之士,这就可以理解为让哪吒“不看道面看道面”。这里第一个“道”指人,第二个“道”指大道之理。总之,太乙真人在这场公案中,落尽了好人,哪吒也满意他,李靖亦说不出他什么。如果再把上述关于哪吒莲花化身之来源的两种说法也套用佛道一家的道理来分析,也是一样,太乙真人就是如来佛的化身。惟独如来,不做坏人。从道理上说,李靖固然做得过分,可哪吒也不应该要杀李靖,毕竟曾经是亲父子,所谓“君子绝交,不出恶声”,不再理会他,就是了。再说,道家云: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客观上讲,没有李靖的绝情,哪吒也不会是莲花化身,但就是这个莲花化身让哪吒在灭商大业中占尽了便宜,容后慢慢表来。

二、安邦篇

本篇主要讲述李靖父子四人先后出山,扶周灭商的事迹。也分为三个部分:

汜水关

哪吒不停地在师父的桃园里演练自己的法术和武艺,因为他性格好动,总要找些事情做做。忽然,师父让金霞童儿来召唤自己,就连忙到师父处。原来商朝重臣黄飞虎被纣王逼得走投无路,只好带着全家及部将投西歧而去,怎奈到了汜水关,遇上麻烦了,黄飞虎及众子弟、将佐都被守关大将韩荣之副将余化生擒,飞虎老父黄滚沮丧之下,带着两个不成年的孙子也自投囹圄。一家人已经被余化押解往商朝都城路上而去,太乙真人认为该哪吒出手了。

哪吒自是乐于奉命,在穿云关,他一个截住了押解的大队。毕竟还是年轻,哪吒很调皮,他竟说自己是打劫的,要让余化送自己十块金砖,作为买路钱。还编了个歌,曰:

吾当生长不记年,

只怕尊师不怕天。

昨日老君从此过,

也须送我一金砖。

哪吒也够抬举余化了,老君交一块金砖的买路钱,余化交十倍,可见,十个余化就能顶一个老君,何况余化带的人应该比老君多。余化的师父也是道人,再看哪吒的形容奇特,衣着另类,便觉得这人不好惹。便先抬出官家身份吓唬。见哪吒不吃这一套,心想:“你以为你骑着一对儿轮子,我就怕了你了?”想罢,就催动坐骑,火眼金睛兽,摇着方天画戟,直取哪吒。打了几个回合,余化见不是对手,就施展自己的看家左道法宝,戳魂幡。这法宝就是把人魂魄弄得迷糊,然后被弄住之人自然手到擒来,黄飞虎等众人都是这样被擒的。可哪吒是莲花化身,没有凡人魂魄,这玩意儿对他无效。他反倒轻易抢了法宝,复又一金砖打得余化吐血而逃。旋即解救了黄飞虎一家及将佐,并亮明身份和来意,又一鼓作气直把众人送出汜水关,韩荣也挨了哪吒的金砖,落荒而逃。余化也尝了哪吒的另一法宝,乾坤圈的滋味。哪吒直把众人送到金鸡岭,已属于西歧的地界,才算把差使完成,与众人告别,自回山复命不表。

哪吒这次虽然只是小试牛刀,但其意义的确不可小窥。不是哪吒出手,黄飞虎的投诚行动可能就宣告破产了,这对扶周灭商的大业来说,会是一个不小的挫折。因为黄飞虎在商朝可是官拜开国武成王,他的妹妹还是纣王的一个妃子,于公于私,黄飞虎都是大商的支柱之一。而黄飞虎的行动成功了,这对于提高西歧的政治影响力是大有裨益的,而对大商的声望则是重重一击;如果行动失败了,对于其他本来也想归顺西歧的人来说,无异于杀鸡儆猴。此消而彼长,对于周和商,可都是人心向背上的两倍差距,并且,黄飞虎行动的成功为姜子牙以后有关反商的宣传活动提供了最翔实、最有力、最生动的材料。所以说,哪吒已经开始为开创周室,立了大功。

西歧城

哪吒终于被批准下山,可以开始真正大干一场。他首要的任务就是帮助师叔姜子牙抵挡大商的三十六路征伐。第一拨对手是风林和张桂芳,这两员武将都会点邪术,风林是喷黑烟后,烟内出现一粒珠子,专打敌将;张桂芳会“吐语捉将”,就是用邪术把对方的魂魄叫散,然后轻易就擒拿住了。这两样对周营里其他武将还挺灵,可哪吒是莲花化身,邪术对其无效。哪吒破了风林的邪术,用乾坤圈打伤了张桂芳。可一个叫做王魔的道士,号称“四圣”之一,用开天珠把哪吒打倒过,这是哪吒下山扶周第一次受挫,不过,不要担心,哥哥金吒和其师父文殊广法天尊来了,金吒趁师父用教训过哪吒的遁龙桩制住王魔时,挥剑就给斩杀了。再战一场,金吒还以同样手段诛杀了另外一“圣”——杨森,不过,这次金吒是独立作业,师父没上。而木吒也正好在刚下山投靠子牙时,恰巧碰上逃脱重围的李兴霸,也是“四圣”之一,就用自己的法宝,吴钩剑将其除掉了。至此,兄弟三人胜利会师西歧城,共保大周。哪吒占着莲花化身,除了前面说过的,还有如下便宜:和殷洪、殷郊对抗过,因为他们的法宝阴阳镜和落魂钟对哪吒无效;也不怕“哼哈二将”中哼将郑伦的鼻子哼出的摄人魂魄的白气,反而用乾坤圈将其打败;更不怕吕岳播撒的“生物武器”——瘟疫病原体。除此之外,哪吒还战胜过刘环;杀死过吕岳的一个弟子,李奇;还杀死过闻太师的两个手下,吉立和邓忠;打碎过魔家四将中魔礼青的法宝,白玉镯。当然,也有不顺的时候,被邓婵玉用石头打伤过脸;被土行孙生擒过;连两个哥哥都被闻太师用雄鞭打败过;金吒还被九龙岛炼气士,东方行瘟使者周信用“头疼磬”摇得头疼;木吒被西方行瘟使者的“发躁幡”弄得身似炭火,口吐白沫。哪吒还立过两件奇功:一样儿是和杨戬一起盗了关键物件,而帮助陆压道人除掉了周营劲敌,后来的财神赵公明;再一样儿是和周文王第一百个儿子,雷震子一起,护住周武王,忍耐了百日痛苦而帮助南极仙翁破了“十绝阵”最后一阵,红沙阵。在三十六路征伐阶段后期,李靖终于焕然一新地再登场了,还用宝塔打死了西歧城超级纵火案的元凶,火龙岛焰中仙,罗宣。李靖也像个男子汉了,于是,哪吒也就真心与之和好,父子四人走到了一起。

一家人都站在同一阵营了,而且这个阵营是正义的、有生命力的、光明的。当一家四口和其他反商志士合力把原本声称要反纣王而获得了正义一方的不少法宝却又反复的纣王二殿下,殷郊除掉后,姜子牙很快就金台拜将了。哪吒到西歧是父子四人中最早的,金吒第二,木吒第三、李靖最后,从这个顺序仿佛可以看出四人对扶周灭商的信心的不同,诚然,哪吒是最对正义和使命有着无比坚定的信仰,可要是像父兄们一样稳妥,一样持重,那该多好?可那样的话,哪吒还是哪吒吗?

急先锋

正义要反攻了,姜子牙在西歧召开了隆重的誓师大会,哪吒是四大先锋官之一,他和其他有道之士都作为神的代表,和人们要一道推翻商朝了。

哪吒是逢山开路,遇水架桥,而且不论敌手多么厉害,他都第一个上阵;攻城时,身先士卒,每每都第一个上城头,斩关落锁;还除掉、打败了不少冥顽不灵且比较棘手的敌人。莲花化身自然功劳不小,像杀死武成王儿子黄天祥的丘引,杀死武成王另一儿子黄天化的高继能,“哼哈二将”中哈将陈奇,练就邪术的蓬莱岛炼气士法戒,散发瘟疫气的妖道陈庚,参与播撒五斗毒痘的余先,拥有“幽魂百骨幡”的卞吉,大将邓昆,杀死黄飞虎等“五岳”和土行孙、邓婵玉的张奎,梅山妖怪吴龙,桃精柳鬼高明,梅山妖怪常昊和妖怪头子袁洪,这些敌人中绝大多数都是硬手,可都是哪吒的手下败将。像被哪吒轻易干掉的汜水关副将王虎,朝歌隐士丁策,商朝老将鲁仁杰,的确是一些不知天命,不时时务,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的凡夫俗子。而神烟将军马忠、大将龙吉安、张奎夫人高兰英,都仗着有些道术,妄想阻止周兵,结果是被哪吒杀死。

当然,“胜败乃兵家常事”,对梅山妖怪狗精戴礼吐出的碗口大的红珠子,哪吒就对付不了;金鸡岭孔宣把哪吒、金吒、木吒、李靖都一锅儿端,给生擒了,这孔宣就是后来如来佛祖封的孔雀大明王菩萨;更为凶险的是,哪吒再次遇上余化时,被以前这个被自己总打得伏鞍吐血、抱头鼠窜的手下败将打成重伤,为何?原来余化自从前番败给哪吒后,到蓬莱山找师尊,求其炼就一件宝物,化血神刀。血肉之躯中了立即会死,哪吒得亏是莲花化身,饶是如此,哪吒还是昏迷了许多天,又被送回师父那里医治,才恢复。然“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哪吒这次伤愈归队前,被师父灌了三杯仙酒和吃了三枚仙枣后,掌握了变成三头八臂模样的法术,还得到了觊觎已久,师父曾用来灭石矶的九龙神火罩,外加一对阴阳剑。在他回到大营时,这副尊容把亲爹李靖都唬住了。

金吒、木吒也是表现勇猛,是姜子牙必用之将。值得一提的是,这二位还会用智谋,主动请缨,去当卧底,帮助东伯侯姜文焕砍死大将窦荣,拿下了很长时间都没拿下的游魂关。这一胜利的战略意义不可低估,因为伐商战略的很重要一步就是八百诸侯要在孟津会师,如果不是金吒、木吒的功劳,东部二百诸侯将无法如期到达指定作战位置,整个战局会受到影响。

“老子英雄儿好汉”,李靖也基本摆脱了懦弱的本性。冲锋陷阵,奋勇杀敌,还杀死对方大将一员,叫做桂天禄。他还独立完成了一项特殊使命,到棋盘山,把对方“千里眼”和“顺风耳”,其实就是桃精柳怪的老巢给端了,断其根脉,立功不小。

扶周灭商的大业完成后,父子四人在周武王及众人的挽留声中,伴随着数行离别泪,收藏着几多战友情,飘然而去。

人间的争斗终于告一阶段,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人们在享受着和平,沐浴着新政权的恩泽,正如同食客们品尝着新开业餐馆的饕餮盛宴。因为,新开业的餐馆大多是菜品丰盛而精美,服务周到又温馨,价格便宜还打折。哪吒父子们去了哪里?故事结束了吗?没有,或许刚刚开始。

三、天庭篇

本篇讲述哪吒父子上天庭听封后,受命运用神力,降伏九十六洞妖魔;奉玉皇大帝旨意随父亲到花果山讨伐美猴王孙悟空;一路帮助唐僧师徒西天取经的事迹。还是分为三个部分:

降群妖

父子四人由于对人间的功德,再加上自己的潜心修炼,都上了天庭,位列仙班。哪吒原来的战友,雷震子、韦护和杨戬也都在天庭重逢。

父亲李靖被玉皇大帝封为托塔天王;哪吒被封为三太子,父子俩天庭听用;金吒被成了文殊菩萨的文殊广法天尊带到灵山;木吒的师父普贤真人成了普贤菩萨,普贤菩萨命木吒跟随成了观音菩萨的慈航道人继续修行,称惠岸行者,也叫木叉。三教封的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也各自归位,天庭也本应无为之治了。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秩序又不太正常了。

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中大多数是原来通天教主门下,对封神活动不以为然,尤其是“万仙阵”中阵亡的门人们,本来就自认为死得窝囊,受封上了天庭不过是芝麻绿豆的官儿,心里极其不平衡。于是,二十八星宿和斗部的七十二地煞星,共一百个星,都跑到下界做妖魔,号称“百洞神魔”。这些妖魔倒也不敢到人多之处,因为人也有灵气,所谓“抬头三尺有神明”,只要不是太泯灭天良,妖魔鬼怪也不敢近身,就是怕正直的人们万众一心,共同运用灵气把自己照个魂飞魄散,不得超生。所以每个妖魔只是占据一个洞府,或见个别人路过,就带着小妖群起而攻之;或派一些伶俐小怪变做人形,到热闹处搬弄是非,使人们互相猜忌,进而结仇,直至势单力孤;或诱惑人类做下伤天害理之事,消了灵气,进而吃掉或让其也变成妖怪。总之,正邪不两立,人妖不共生。

天庭不能容忍世间太多的乌烟瘴气,更主要的是,不能容忍这么多罢工人员,足足一百个!姑息纵容的话,天庭颜面何在?遂封李靖、哪吒分别为正、副“荡魔大元帅”,带十万天兵,百员天将,下界降伏妖魔。为什么不让哪吒当正的呢?因为一来哪吒是小辈,二来天庭认为哪吒属于风风火火型,没有担任正职的气度,李靖则不同,以前谨小慎微惯了,又有多年带兵的经验,还一直是道门中人,再加上可是哪吒他爹,又兼左右逢迎,极有“仙”缘,所以为正。不过,天庭给平衡得也很周到,给父子俩武器装备时,只赐予李靖三件,一件是天王刀,相当于指挥刀,再一件是照妖镜,功能近似于望远镜,这两样都是给指挥官配的,而三十六件套的天罡刀可能是统帅防身和当暗器用的。而天王的塔,保留,可能是怕哪吒犯小孩脾气,方天画戟和哪吒的九龙神火罩、金砖都给太乙真人保管。而赐予哪吒的武器法宝可多了,哪吒的火尖枪、乾坤圈、混天绫、阴阳剑保留,另外再给六件,分别是斩妖剑、砍妖刀、缚妖索、降妖杵、绣球儿、火轮儿,大多都带个“妖”字,随时提醒哪吒努力工作。天庭的确安排得非常细致。

这场降妖除魔活动旷日持久,因为一来妖魔分布很广,且不集中;二来毕竟“一物降一物”,各个妖魔也有几把刷子,不是你李哪吒能通吃的;三来保不齐哪个魔王怪首跟天界甚至佛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必须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可一概而论。最终,哪吒父子在满天神佛的保佑之下,全部神仙的帮助之下,玉皇大帝的领导之下,天兵天将的努力之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用了鞠躬尽瘁之心,降伏了九十六洞妖魔,全都给捉拿归案,使这二十八星宿和六十八地煞星受罚的受罚,归位的归位。其中二十八星宿中的奎木狼李雄还嘟囔道:“下界的日子真叫逍遥,这就回去了,良辰苦短,恋恋不舍啊!有朝一日逮机会再下界一遭。”还有的地煞星叫道:“二十八星宿太不济事,不团结。以后叫上斗部三十六天罡星的兄弟们,加上咱们七十二地煞星,到下界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其中地文星说:“可不能再当妖怪,咱们做人,天庭不好直接干预。”大家叫好。至于后世北宋年间道君皇帝时,水浒一百单八将的事是人所共知了。

至于还剩下四个地煞星,分别是地妖星龚倩、地灵星郭巳、地猖星齐公和地孤星吴四玉,是哪吒师父太乙真人让哪吒手下留情的,说是天机不可泄露,可哪吒也是天上的了,自己人也不给说,开始哪吒有点不太乐意,可一想,什么事情早知道,未必是好;晚知道或者不知道,未必是坏。这么浩大漫长的降妖行动已经让哪吒成熟了几分,不过,哪吒的本性是不会改的。后来,哪吒知道了,地妖星成了“姹女”,地灵星成了“婴儿”,地猖星成了“木母”,而地孤星成了“金公”,都是小有名气的妖怪,被自己后来的师弟,太乙真人收的丹顶子降伏了,用的武器法宝就是哪吒父子留下的。丹顶子后来也上了天庭,官封“卷帘大将”。

另外,哪吒父子还帮助如来佛祖捉过耗子。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一只金鼻白毛老鼠精偷吃了如来的香花宝烛,自称为“半截观音”,如来给哪吒父子派了个差使,本来依着哪吒的性子,打死就是,如来却大发慈悲,又饶了老鼠精。这老鼠精却也非常感谢哪吒父子,认李靖为义父,哪吒为哥哥,在陷空山无底洞修炼,号“地涌夫人”,还给哪吒爷俩设牌位,供奉香火。哪吒还把阴阳剑送给这个妹妹当见面礼。问题是老鼠精干吗这么感谢哪吒父子呢?应该是父子俩在如来面前给其说了好话,如果只是如来慈悲,那就不该派哪吒父子来捉老鼠,我佛慈悲,又何必在乎一截蜡烛。

如来也不白使唤人,派过燃灯古佛即燃灯道人收服的大鹏帮助哪吒降妖,主要对付二十八星宿的独门法术,惹得二十八星宿记恨大鹏,尤其是女土蝠,后来下界托生成秦桧的妻子,王氏,来刻意谋害托生成岳飞的大鹏。

哪吒还很注意团结地方武装,大力牛魔王就是那时结识的好友,牛魔王也没少帮助哪吒,所以经常相互切磋武艺,舞枪弄棒。该回天庭复命时,就把自己的火尖枪送给牛魔王,当作纪念。牛魔王非常珍重这件礼物,后来给了自己儿子红孩儿用。

讨猴王

哪吒自从平了九十六洞妖魔,闲暇了一段时间,无非是和天庭的仙友们聚会而已。当初帮助姜子牙建立功业的七大功臣中,金吒和木吒归佛家了,韦护成了韦驮,可是佛家的大护法;哪吒和李靖当然是神仙,属于三十三重天中大罗天;雷震子也在天庭,全面主管雷部诸神;只有杨戬在下界灌州灌江口,号为“显圣二郎真君”,手下梅山六兄弟和一千二百草头神,之所以二郎神在下界,是为了防止下界妖魔鬼怪突然作乱时而天庭来不及调动力量镇压的情况发生,兼给黎民百姓做些实事。哪吒时而想念他们时,都会去看看他们。当然,后来结识的朋友,也没有忘记,像牛魔王前番还邀请过他小酌,告诉他天庭那个新来的“弼马温”小官是自己的结义兄弟,请哪吒多关照。哪吒和这个管马的小官一接触,感觉还不错,也成了好朋友,有时和这小官切磋武艺和仙术,发现在不少方面都不如这小官。他再向牛魔王询问后,才知道这个小芝麻官就是下界的花果山美猴王,后来鼎鼎大名的孙悟空是也。

猴王嫌官小,自行下界了。玉皇大帝对此还很计较,问众神谁可去擒拿妖猴,李靖不了解孙悟空的厉害,认为这是个立功的好机会,赶忙上前奏道:“万岁,微臣不才,请旨降此妖怪。”哪吒想上前阻止时,已经来不及。所以其他仙家见到哪吒也上前,以为哪吒和其父亲一起主动请缨。于是,巨灵神为先锋,鱼肚将和药叉将为副将,李靖被封“降魔大元帅”,哪吒被封“三坛海会大神”,浩浩荡荡奔花果山而来。

孙悟空面前,巨灵神自然脓包。哪吒本来就认为猴王当个“齐天大圣”又有何不可,就和牛魔王、太白金星一商量,诈败给孙悟空,然后借色厉内荏的李天王之口吓唬玉皇大帝,金星再适时游说玉帝,美猴王真正成了天庭的“齐天大圣”。不然,哪吒拿出真正实力的话,不敢说能战胜猴王,但也不一定输。孙大圣有牛魔王给通风报信,自然知道哪吒的苦心,在天庭,他的大圣府邸落成时,还邀请哪吒痛饮了几杯。

清静了一些日子后,齐天大圣又因为“蟠桃会”没有给自己发请柬而一怒之下先独个把宴会用的酒果受用了,还又吃又拿,把剩下的全打包,加之前面监守自盗,偷吃了大仙桃和酒后又偷吃了太上老君五葫芦“九转金丹”,大圣再次不辞而别。

这次玉帝动真格的了。还是指派哪吒父子挂帅,加派了二十八星宿、九曜星官、十二元辰、五方揭谛、四值功曹、东西星斗、南北二神、五岳四渎、普天星相等众神,还有十万天兵,布下一十八架天罗地网,还专门动用了四大天王,就是早些时候在西歧哪吒也搞不定的魔家四将。这阵容,这实力,应该说拿下孙悟空虽然不容易,但孙悟空想轻易击败这些神仙,亦是不易。可众神忙活了半天,莫说捉住了猴王,连半个小猴都没捉住。是何缘故?勉强说得通的原因是小猴都没出战,其实是众神消极怠工。怎么会如此?试想,齐天大圣二次离职前,终日在天庭跟上述众神称兄道弟,喝酒猜拳,早就混熟了;再说了,众神多半是封神榜给封的,咋说,跟哪吒也是几百年的交道。基于这两点,众多天兵天将愣是连个美猴王手下的小猴都抓不住。看来在天庭,有时人情不光大于法,还大过天。

玉帝觉得有问题了。佛门也开始关注这事了。观音派木叉到阵前调研后,发现木叉在未必尽全力(观音担心木叉上阵前被哪吒关照过)的前提下还与悟空斗了五六十个回合,而哪吒的实力明显高于木叉,却在第一次“围剿”花果山的行动中,与悟空打了三十个回合,就败下阵来,是有点问题。于是,观音建议玉帝不要完全依赖天庭的众神,而突然调下界小圣二郎神,并且决不通知其他神仙,由二郎神担任主攻。玉帝采纳了,结果在金丹主人因愤怒而施加的偷袭下,在二郎神的鹰犬的干扰下,在梅山兄弟的协同下,在李天王的照妖镜的监视下,在一千二百草头神的呐喊助威下,二郎神以极其微弱的优势活捉了悟空。这一次,哪吒也无能为力,因为他实在来不及关照二郎神。他所能做的,就是在玉帝如果要用雷惩罚悟空时,关照雷震子手下留情了。

助西行

五百年过去了,齐天大圣皈依我佛,踏上了保护唐僧的西行取经长路。就是出于私交,哪吒都会大力帮忙,何况圣僧取经是佛祖带头策划的,所有佛、神仙等必须大力配合。

观音菩萨是取经活动的直接负责人和具体操作者,所以,木叉倒是哪吒一家里最早帮助西天取经的。木叉先是跟着观音菩萨到大唐给如来半暗示、半指定的金蝉子,也就是玄奘法师送去取经的任务和基本行头;路上还协助菩萨把取经的另外四个人选敲定,即沙悟净、猪悟能、小白龙和孙悟空;到了大唐,完成初步任务后,和观音菩萨一起给凡夫俗子们露露真身,以坚定唐朝皇帝和和尚的取经信心;待唐僧上路后,木叉还跑腿通知沙僧皈依唐僧;在观音菩萨降伏红孩儿的事件中,木叉又是忙着上天向父亲借用天罡刀,又是给红孩儿敲敲打打做刑具,忙得不亦乐乎;再有就是当孙行者有麻烦来找菩萨时,热情接待,快速传达。

哪吒更是下大力气,当孙悟空为了对付金角、银角而需要天庭帮助装天,玉帝很不悦地拒绝时,哪吒却说装得,原来,哪吒建议借用北天门真武的“皂雕旗”遮住天,最后也是哪吒去实施的。哪吒和李天王还曾经为助西行打了三场战役。一次就是帮助悟空对付金兜洞的独角兕大王,虽说没有把这个太上老君的坐骑制伏,并且连兵器都让没收了,可父子俩一直陪着悟空,直至老君出马,唐僧脱难;再一次就是帮助收服牛魔王,这牛魔王也是,为了老婆、孩子和孙行者的过节,就和几百年的兄弟翻脸,哪吒苦劝,也是不听,哪吒只好来硬的,父子俩不光带了原来第一次围剿花果山的旧部,还请了如来佛祖的法旨,调动了佛门的四大金刚分别把住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东边的是须弥山摩耳崖毗卢沙门大力金刚,南边的是峨眉山清凉洞法力无量胜至金刚,西边的是昆仑山金霞岭不坏尊王永住金刚,北面的是五台山碧魔岩神通广大泼法金刚,使得老牛无路可逃。就困兽犹斗,亮出原形,一头八百丈高、千余丈长的大白牛,悟空都比较头疼,赶紧告诫哪吒小心一点,这时,哪吒开始亮出真本领了,斩妖剑、火轮儿加天王的照妖镜,最后逼得老牛求饶,哪吒自用缚妖索牵住牛鼻子,同时吓得罗刹女把芭蕉扇双手奉上,完事后,回佛地复命了;还有一次就是大义灭亲了,原来是哪吒的义妹金鼻白毛老鼠精竟然想和唐僧婚配,好借助唐僧的十世元阳成就太乙上仙,哪吒父子知道后,自然是给摆平,把干妹妹押解回天庭处理。这次还有一个孙悟空告状的小插曲,原来孙悟空发现了无底洞里供着哪吒父子俩的牌位,就拿着作为物证,要告李天王,李天王也是因最早花果山的事情恼怒悟空,也是没想起来干闺女的事情,就想以诬告治罪孙悟空,得亏哪吒细心加耐心,才没出麻烦,使得事情妥善解决。当然,李天王也曾单独帮助过孙悟空,就是在其被六耳猕猴假冒时,天王用照妖镜帮着照过,也算给西天取经做过贡献。

唐僧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后,取经的使命完成了,孙悟空也被佛祖封了“斗战胜佛”,哪吒真心为这个好朋友的成功而高兴。以后,天庭也消停了一阵,哪吒自然也无魔可除,无妖可降,便在天空中踩着风火轮儿兜风,同时回忆起过去的事情,他想:“其实商朝的一些将官也都是忠义之士,只知道食君禄、忠君事的道理,守土有责,也不全是罪无可恕之人;我平定的那些妖魔们也不全都是残害百姓的,有一部分只是实在不愿意待在天庭,只想过逍遥的日子罢了。”哪吒第一次陷入了沉思,可他马上又想:“想这些也没用,反正我既然是天上麒麟子,烟霞采风仙,在坚守着自己职责的基础上,尽量帮助该被帮助的,就是了。”这时,一位比丘在旁边喊道:“三太子,我佛斗战胜佛请尊驾这就去他老人家那里听法!”哪吒笑了,他知道,是去喝酒,当然是琼浆玉液。

也许直到今天,每个人都会看到天边有灵珠子划过天空后留下的光芒,闪亮而不耀眼,短暂而不仓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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