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宗讲的是明心见性,以心印心,不立文字。经过历代的发展传承,许多著名的禅师留下了许多经典的禅语和著作,这些著作对后人不论是在生活还是在为人处事方面都有着重要的启悟和影响。
禅就是对人生的一种冥思、顿悟和理解的过程。生活当中处处有禅意,从而形成了个性鲜明的思想体系。
历代著名禅师所遗留下来的经典语录,对人们的生活与处世,都有一定的影响和教育意义。
一切皆为虚幻
“一切皆为虚幻”是出自《金刚经》的记载:“所有相皆是虚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也如电,当作如是观。”
从爱情来说美好的爱情,动人的爱情,原来都是虚幻的!可是虚幻的爱情却也是最美的!如坠梦中,近在眼前,却触摸不到。
遥远的总是最美的,因为遥不可及,充满想象,却难以了解。真正的最美,在于人心所营造的幻境。这种美,值得我们凡人一直去追寻,即使花去毕生的时间,得到心碎的结局,却依然在憧憬。
对于生活:如果人不执著世间的一切物质名利,就不会被物质名利所控制;正由于人追求这些感官之物,才会变得不快乐。一切皆流,无物永驻。凡人就是太在乎自己的感觉、感受,因此才会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所以记得佛家的那一句一切皆为虚幻。
世界是波动的,在时间的调和下,一切都是对也都是错。一切既是波顶也是波谷。因为矛盾和真实同时存在,所以正负抵消,一切皆为虚幻!
不可说
又称“不可言说”或单称“不说”。说真理可证知,然不可以言说诠示。《大品般若经》卷十七与《大方等大集经》卷十八均说第一义毕竟空,故不可以言说诠释。
《中论》卷四称:“第一义皆因言说,言说是世俗,是故若不依世俗,第一义则不可说。若不得第一义,称何得至涅槃,是故诸法虽无生而有二谛。”
很多的东西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佛的很多境界需要自己去悟,去修心。佛陀教化众生要抛弃妄念执着,进入到非想的状态!“说”这一行为本身需要一个妄念才能实行,所以不可说!佛陀有这么多经书,这么多语录就是为了教化众生不得已而为之,故禅宗讲求不执着于文字就是这个道理。
正如那句经典话:有的事可说不可做,有的可做却不可说,有的既不可说也不可做。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此句出自于《般若波罗密多心经》。由唐代玄奘法师所译,尽得禅宗精髓。全句为“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也复如是”。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简称心经,是在我国流行最广泛的佛经。据说这是观音菩萨和舍利佛的一段对话。在佛学界,对心经的评价很高,认为心经是佛经的总括,读懂了心经,读佛经就入门了。
“色”是指有形质的一切万物。此万物为因缘所生,并非本来实有,因此其当体是空。此说之“色即是空”。
人间的物质、身体本系空无实体,而由地、水、火、风融合而成,故称空即是色;若离散,则复归空无,故称色即是空。
空即是色,并非析色见空,而是体达色之当体即空之故,空者也非意味断灭,即有空方是真空。此真空既为有,故必不异于有,以空即是有,而说空即是色。
佛法中这句话基本要阐述的是万物本空的理念,原是要使我们了解万事本无其永恒的体现,一切皆将坏散,教我们不要对万物起执情,而使身心不得自在。结果有些人谈空却又恋空,其实恋取世事和恋空并无分别,同样是执取而不放。
恋空的人弃绝一切以求一个空字,最后还是有一个空的意念无法除去。殊不知万事万物本空,弃与不弃都是空的,有弃绝的念头便已不空,爱空的念头已是有了。说明了色和空是不相碍而相同的。执着于色的人不明白“色即是空”,执着于空的人也不明白“空即是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劝人向善的基础。
一花一世界,一佛一如来
原文应是: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出自《华严经》记载:“昔时佛祖拈花,唯迦叶微笑,既而步往极乐。从一朵花中便能悟出整个世界,得升天堂!”
佛说:“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这一切都是一种心境。心若无物就可以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参透这些,一花一草便是整个世界,而整个世界也便空如花草。
佛教关于“世界”的说法很多。如《华严经》说:“佛土生五色茎,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又《梵网经》卷上说:卢舍那佛坐千叶大莲花中,化出千尊释迦佛,各居千叶世界中,其中每一叶世界的释迦摩尼佛,又化出百亿释迦佛,坐菩提树。
是讲“一真法界”,处处皆是佛,一切众生人人皆是佛。所有的佛经,乃至所有的宗教,看人生都是悲观的,认为人生是痛苦的,要求解脱。
都认为这个世界是有缺陷的、悲惨的。唯有《华严经》所讲的,认为这个世界无所说缺陷,即使有缺陷,也是美的;这个世界是至真、至善、至美的;是真法界,万法自如,处处成佛,时时成道。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四方皆净土,何处惹尘埃。”处处皆是佛,一切众生人人皆是佛。
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
最伤心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也是突然不想哭了。大悟无言是说当真正明白了事情的真谛时,只能是在心里彻底的明白,嘴上却不好表达。真正高兴的时候笑都笑不出来了,和大哭无言道理一样。这些都是人类感情在受到极度的刺激时发生的逆转感情的表现。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这是佛家劝人改恶从善的话。语出宋代时的普济《五灯会元》卷五十三:“广额正是个杀人不眨眼底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比喻作恶的人一旦认识了自己的罪行,决心改过,仍可以很快变成好人。
儒家把和谐导向社会理想,道家把和谐导向事物本源,佛家则把和谐导向内心世界。佛家认为,境由心生。内心平和,则见事皆和。
禅宗称:“心险佛众生,平等众生佛。心中若无佛,向何处求佛?众生皆有佛性。”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这句话源自《地藏菩萨本愿经》,当年地藏王菩萨原可以成佛,但他见地狱里有无数受苦的魂灵,不忍离去,于是留在了地府,并立下重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简明地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舍己为人”。它实际表示一种敢为别人牺牲的精神,有一种代人受过的意思。
在佛看来,救度众生,是一切诸佛的愿望,准确的说是大愿力,诸佛心地清静,视一切众生如同自己的子女,子女受苦,父母当然要去救,可以以佛身现形。
地狱众生看不见自己,没办法,就得化身成地狱众生的形象,表面和他们一起受苦,有共同语言后,就可以教化地狱众生了。
只有诸佛如来才肯到五浊恶世去示现,这正是地藏菩萨的精神,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地狱是最苦的,这些苦难众生,我不去帮助他,谁去帮助他?愈是苦难的地方,我就愈要到这个地方去教导、去帮助大家。
只要这些苦难众生肯接受,佛菩萨就来了;不肯接受,佛菩萨想帮助也没法子。能信、能解、能学,佛菩萨就一定出现在这个世间。
人有南北,佛性无南北
“人有南北,佛性无南北”是慧能第一次见到五祖弘忍时所回答的佛语。
禅宗的六祖慧能在开悟之后决心四处求学禅法,他开始在宝林寺,住了不久,又到了乐昌西石窟,跟随智远禅师学禅,智远发现他慧根很好,于是劝他到黄梅东禅寺去跟随弘忍学习禅法。于是在咸亨三年慧能又到了黄梅东山。
五祖弘忍见到他就问:“居士从何处来,欲求何物?”
慧能回答说:“弟子是岭南人,唯求做佛!”
弘忍又说:“你是岭南人,又是葛獠,如何能够做佛?”
慧能立即回答说:“人有南北,佛性哪里会有南北?和尚佛性与葛獠佛性无别;和尚能做佛,弟子当然也能做佛。”
慧能说完看了看弘忍法师,又说:“弟子心中经常会有一些智慧产生,所以认为不离自性即是福田,不知道和尚教作何务?”
五祖听到这里,心中明白慧能是有大智慧的开悟学人,不禁说:“这葛獠根性大利。你不要再多说了,到槽厂去做事吧。”
弘忍于是安排他随众僧人劳动,在碓房舂米。
佛性是不分南北,不分贵贱的,而且也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的,古代人的佛性是这样,时隔几千年之后,现代人的佛性也还是这样。
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它是亘古不变的,那便是“道”,它如一轮皓月,静静地悬挂在我们心灵的天空。同样的,凡是符合“道”的东西,符合原则的东西都是可以穿越时空的隧道,光耀千古的,以它智慧的光辉沐浴着我们每一个人。
迎宾送客,搬材运水,无非是禅
“迎宾送客,搬材运水,无非是禅!”是后人根据著名居士庞蕴的悟道偈子所发挥的言语。
庞蕴,字道玄,唐衡阳人。贞元初年他与石头和尚、丹霞禅师相互交往。全家人信佛而不剃染,曾经跟随马祖参承,其后机辩迅捷,声名远播。
唐贞元年间,庞居士前往南岳,参谒石头希迁禅师。在交谈中庞居士豁然有省。于是留在石头座下参学,并与丹霞禅师成为好朋友。
有一天,石头禅师问道:“你自从见老僧以来,在日常事务中,如何用心?”
庞居士回答说:“若是日常,就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又写了一个悟道偈子呈上:“日用事无别,唯吾自偶谐。头头非取舍,处处没张乖。朱紫谁为号,北山绝点埃。神通并妙用,运水及搬柴。”
石头禅师看了他的偈子,点头表示肯定,并希望他出家,问道:“你是打算出家还是当居士?”
庞居士道:“愿从所慕。”因此,他选择了居士生活,而没有落发出家。
“神通并妙用,运水及搬柴”两句几乎成了祖师禅随缘任运宗风的典型表述。这与马祖所说的“平常心是道”完全统一。这样将人的自然、现实的生活要求与玄妙的佛理统一起来,标志着我国佛教被人性化了。
砖磨做镜
唐开元年间般若寺来了一个名叫道一的和尚。他既不看经也不问法,自己独自坐禅。
怀让问他:“你坐禅是为什麽?”
道一答:“为了成佛。”怀让也不多说,径自拿了一块砖,在道一面前磨起砖来。
起先道一并未理会,仍然独坐,怀让就老是去他身边磨砖。日子久了,道一觉得奇怪,问:“你磨砖做什麽?”
怀让说:“做成镜子。”
道一说:“磨砖怎能变成镜呢?”
怀让说:“磨砖既不能成镜,坐禅难道能成佛吗?如果,车子不前进,你是要打车还是打牛呢?”
又接着说:“你如果学习坐禅,禅不在于坐卧;如果学习坐佛,佛没有一成不变的形象。如果执著于坐相,就没有通达佛里,坐佛就是杀佛。”
道一听了怀让的说法之后,便明白了只是身坐不行,还必须用心才行,于是跟随怀让学习。
大厦之材,本出幽谷
弘忍所传授的“东山法门”在于萧然静坐,以心传心,达者印可,更无别法。大师深居东山,终日安然清坐,口述禅理,不作论著,默默传经布道。
禅宗本自教外别传,不主张立文字,弘忍大师口传禅宗,就是禅宗两点论精神的体现。禅宗旨在最后的彻悟,在于以心传心及自心的体认。自性大彻大悟则入禅入佛,否则与禅无缘。
一日,有僧人求教:“学习佛法为什么不在城村人们聚居的地方,偏偏要在山里居住?”
弘忍大师说:“建造大厦的木材,本就出在幽深的山谷,不会在人们聚居的地方生长。因为深山幽谷远离人群,不被刀斧斫伤,所以能够一棵棵长成大材,日后用作栋梁。由此得知,在幽谷里栖息精神,远远地避开烦器杂事,眼前没有俗物,心里自然安宁。要是这样,就能够佛树开花,禅林结果了。”
顿悟成佛的法门,就在于抛开全部外缘,断绝一切思虑。向佛之人生而避于闹市,常求隐于幽谷而不能,却不知世俗世界并无真正的幽谷,悟从自净其心,心生清净,明心见性,幽谷自生,大厦之材原本生长于明镜之心,是所说佛说的“随其心净,则佛土生。”
未成佛果,先结善缘
佛家的思想最基本的就是因果。要求人有善念,做善事。他们认为,任何的果,都是前世的因。佛家、道家、儒家等诸子百家的思想都是一种深奥的哲学体系。
心向善才能心中有佛,善待你爱之人,更要善待爱你之人。
清珠投于浊水,浊水不得不清
“清珠投于浊水,浊水不得不清”,有一种清水珠,这清水珠往水里一放,无论怎么样混浊的水,也都会变得清净,变得澄清了。
念佛这个佛号,也就好像那个清水珠似的,放到水里,水里就清了。所以“念佛入于乱心”,我们这个心本来都是乱乱糟糟的,妄想纷飞,这个妄想不知有多少!不是这个妄想生出,就是那个妄想来了;这个走了,那个来了;这个走了,那个又来。这妄想好像海里的波浪一样,没有停息的时候。
那么你这个佛号入于乱心,乱心不得不佛,你这个乱的心,也就变成佛心了。因为你念一声佛,你心里就有一个佛;你念十声,就有十个佛;念百声、千声、万声,念得越多,这个佛就越多。
我们所执持的阿弥陀佛名号就像清水珠,用这个来比阿弥陀佛的万德洪名,投到我们凡夫众生浑浊散乱污染的心中,我们的心念也就自然地趋近佛心了。
因为佛号即是实相,即是阿弥陀佛的心,所以我们的心也一定会像阿弥陀佛那样,具有他的平等心、清净心,慈悲心、广大心、光明心、这就是凡心不得不佛,说明这个名号具有清水珠那样的功能作用。
亲者不问,问者不亲
夹山禅师和定山禅师一同出去办事,边走边聊。定山说:“一个人心中如果没有佛,那么这个人就不明白生死。”夹山不以为然,反驳道:“一个人心中如果有佛,他才会对生死不再迷惑。”两人相持不下,就一同上山去拜见法常禅师。
夹山把他们争论的问题向法常禅师说了一遍后,接着就问法常禅师:“不知道您认为我们两个人的见解,哪个更接近正确一点?”
法常禅师说:“一亲一疏。”
夹山迫不及待地问:“到底哪个近一些呢?”
法常禅师说:“你们先回去吧,等明天来了我再说。”
第二天,只有夹山一人上山来问法常禅师。法常禅师这时候才说:“亲者不问,问者不亲。”
夹山和定山所争论的问题,意思上本来就相近,不能说谁对谁错,所以法常禅师才下了个“一亲一疏”的模糊评判。可是夹山非要一个明确的结论。这时候,法常禅师所考虑的就不是谁更接近正确一点的问题了,而是考验谁的自信心更坚定。
于是,他设置了一个非常巧妙的考验方法,让他们第二天再来听一个明确的答案。法常禅师心里明白,自信心坚定的就是更接近正确的,自信心不坚定的就是离正确较远一点的。果然,夹山对自己是否更接近正确没有把握,所以第二天就独自来问个究竟。
当一个人具有正确的信念时,自信会使他勇气倍增,勇往直前,直到取得成功;一个正直的人,当他对自己的信念一时拿不准时,自信会使天平倾向正确的一方。
称在青天水在瓶
山南东道节度使李翱多次派人请药山禅师进城供养,但均被禅师拒绝。
这一日,李翱亲自上山登门造访,问道:“什么是‘道’?”
药山禅师伸出手指,指上指下,然后问:“懂吗?”
李翱说:“不懂。”
药山禅师解释说:“称在青天水在瓶!”
原来真理就在青天的称上,瓶里的水中。道在一草一木,道在一山一谷,道在宇宙间得一切事物当中。李翱当即提笔写了一首诗:“证得身形是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我来问道无余话,称在青天水在瓶!”
我们处于世俗的红尘之中,一些欲望已经根深蒂固,因此,要做到淡泊高远,必须渐渐消除欲望,到最后才能真正理解“称在青天水在瓶”。可见,“称在青天水在瓶”一句本是唯俨所言,被李翱融入诗中。
李翱得到药山禅师的点化,茅塞顿开。潇洒作称,恬静作水,淡薄名利,修身正道。李翱顿悟,下山后随即卸甲归田,去寻找闲称野鹤的生活,从此足不出户隐居山林。
文益开悟
法眼宗的祖师文益禅师曾经跟随庆辉禅师参禅,无论如何修行始终不能悟道,甚至连门径都找不到。于是,他拜别师父,四处称游。
有一天,他行走在路上忽然下起了雨,他就在附近的一个小寺院中避雨。这个寺院的方丈出行去了,只剩下几个僧人和一个知客僧。
知客僧问法眼文益:“法师你往何处去?”
法眼文益答道:“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只是四处走走而已。”
知客僧又问他:“你四处称游,有什么收获吗?”
法眼文益答道:“称水随缘。”
知客僧羡慕地说:“称水随缘,你真的是逍遥自在啊!”
法眼文益心里灵光一闪,忽然想到自己一直修行急急忙忙地求佛道,寻找佛道在哪里,如何求取,就是为了获得大解脱而逍遥自在,而自己不是已经很逍遥自在吗?于是,他一下子豁然开悟了。
法眼文益开悟前有一个俗念头:求证佛道。就像我们日常有一个进取目标一样。为什么非实现这个目标不可呢?这都是执著在一个概念上,法眼文益把俗念头一放下,就悟道成佛了。
三界唯心,万法唯识
此心非你现在能思考活动的意识心。佛经说八识,分别为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还有末那识,最后阿赖耶识。
后面两识众生一般不能察觉,如果证悟了第八识清净不分别已经是真菩萨了。阿罗汉都没证到,可见要有很大的慧根和福德才可以。第八识本来无生无灭,不像意识睡觉无梦时候就消失了。
三界唯识是法相宗的说法,指阿赖耶等心识;以此证阿赖耶缘起乃唯识所变之义,故摄大乘论释卷四释作“三界唯识”,说心与欲等爱结相应,所以堕在三界中。
万法唯心是法性宗的说法,指如来藏之自性清净心,即真如随缘作诸法之义。说心造一切法,而一切法本离言说相、名字相、心缘相,乃毕竟平等、不变不异,唯此一心,故称真如。
三界唯心,是说众生的真心第八识能生十八界法,万法包括山河大地还有身体意识。每个人都有这种圆觉妙心,含藏无量功德。不论天人,人,畜生,所以众生平等,都可成佛,只是被烦恼覆盖,随业流转六道,如贫人不知衣里有无量价值宝珠而向外乞求。
佛祖初生之时脚踏莲花七步,说“天上天下,唯我独尊”说的就是众生的圆觉妙心。佛祖拈花,迦叶微笑证悟的也是此心,达摩来东土,教化的就是直指人心,禅宗法门证悟的也是此心。
一子出家,九族升天
黄檗禅师在各地宣传佛法,当时很想念母亲,但害怕母亲对他特别执著眷恋,若回家探望,对今后修行恐有障碍。
后来得知母亲双目失明,依靠“司茶亭”来为僧众服务,他返回过两次家,也接受了母亲的招待。洗脚的时候,他只将右脚给母亲洗,却不把左脚给母亲。
一别三十多年,口音基本上已改变了,为了给母亲种下善根,他一边让母亲洗脚,一边向母亲述说佛陀出家的故事。
当他离开时,邻居们实在忍不住,将事实说了出来:“刚才给你讲佛陀故事的人,就是你日夜盼望的儿子!”母亲听后,几近疯狂般地追赶,跌跌撞撞地朝码头方向狂奔。在奔跑的过程中,因为看不见路,她不幸掉到水里淹死了。
此时黄檗禅师已上船,且船也开动了,看到母亲失足落水,返回来救也来不及了。他不禁悲从中来,恸哭着说:“一子出家,九族升天。若不升天,诸佛妄言。”
说完之后,即刻乘船返回,火葬母亲,并说了一首偈颂。在说偈的时候,乡人都看见他的母亲在火焰中升空而去。他母亲终于获得了善趣,但有没有往生,历史上并不明确。
“一子出家”,就是说一个人如果出家修行,断了这个世间的贪欲,而证悟到圣道以后,他就会有无量无际的悲愿了,会普度所有的众生。
凡是和他有缘的,他都要度,而且越是无我的人,他越要度众生。他可以逐渐影响到自己周遭的亲戚眷属,逐渐可以引发他们的菩提善根。
归元无二性,方便有多门
这是《楞严经》中文殊菩萨承佛威神所说“佛出娑婆界,此方真教体,清净在音闻”一偈中的一句。
这一句是在讲宇宙由来之后如何证悟自性的一句话,属总说。原文是:“归元无二性,方便有多门,圣性无不通,顺逆皆方便,初心入三昧,迟速不同伦。”接下来就讲了二十四个法门的优缺点,然后指出观世音菩萨耳根圆通法门是娑婆世界众生最契机的法门,是释迦牟尼教法中的教体。
这两句话是后世修持成就者留下的金玉良言。归元是道家的说法或比喻,意思是最终的成就和目标,比如成佛或修道成就。
无二性的意思是真理只有一个,或者说佛法所成就的圆满结果是成佛。另外后面的性字有更深的含义,如佛与历代祖师所说的本来面目,法性、空、无、如来、道等等差别不同的名词都是比喻性的说法,但本质却是说一个,借用现代词汇叫作万事万物的本体功能。
另外,如果换成归元无二路的说法就更容易说明白了,那就是所说成就的道路是呆板的,修持能够最终有成就或成果的没有第二条路,就是实际修持,一切的修持的法门都离不开止观一路。所说“十方婆伽梵,一路涅槃门”就是这个道理。
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得三摩地,斯为第一
都,称作完全解;摄,在此处解为控制住或安稳住;六根,眼、耳、鼻、舌、身、意,泛指人与外境交感的渠道。
净念不断,即心地清净,不断地念佛号。
得,得到;三摩地,三摩地又称三昧、三摩提等,汉语译为定,即住心于一境而不散乱的意思。
斯,这,这是。为第一,堪称世间第一修行者。
这是修行的境界,若能都摄六根,那么就能净念相继。清净的念,如同水波一样,一个跟着一个,继续不断。清净其心来念观世音菩萨,也复如是。不间断的念,不停止的念,念到相应时就得到三摩地,这是第一。
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
语出于《大珠慧海禅师语录》中记载的华严志。
座主问:“何故不许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
师说:“法身无象,应翠竹以成形。般若无知,对黄花而显相。非彼黄花翠竹,而有般若法身也。故经称:佛真法身,犹若虚空;应物现形,如水中月。黄花若是般若,般若即同无情;翠竹若是法身,翠竹还能应用。座主会么?”
座主说:“不了此意。”
师说:“若见性人,道是也得,道不是也得,随用而说,不滞是非;若不见性人,说翠竹著翠竹,说黄花著黄花,说法身滞法身,说般若不识般若,所以皆成诤论。”志礼谢而去。
从文中的意思来看,世人中不明要义,以“说翠竹著翠竹,说黄花著黄花”,无法参透般若、法身的真谛。而明性之人则知“法身本无象,般若也无知”,参透真义后则处处皆可现形,翠竹、黄花只是借用来说明此中道理而已。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此语出自明冯梦龙所著的《醒世恒言》第十卷:“官人差矣!不忍之心,人皆有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说报答,就是为利了,岂是老汉的本念!”
整句的意思是“救人性命,功德无量,远胜于为寺庙建造七层佛塔”。
“浮屠”也称作浮图,休屠,按浮屠浮图,皆即佛陀之异译,佛教为佛所创。古人因称佛教徒为浮屠,佛教为浮屠道,后并称佛塔为浮屠。
造浮屠佛塔被视为建功德的事,七级则是指七层,它的意思就是说,佛家以为七层的宝塔约为百米来高的大佛像,建了如此的大佛来供养,功德是很大的,假使你救了一个人的性命那么你所获得的功德是比建宝塔礼佛还要伟大的,这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宁起有见如须弥山,不起空见如芥子许
佛门和世俗社会是相通的,就像芥子和须弥山可以互相包容一样。芥为蔬菜,子如粟粒,佛家以“芥子”比喻极为微小。须弥山原为印度神话中的山名,后为佛教所用,指帝释天、四大天王等居所,佛家以“须弥山”比喻极为巨大。
唐代白居易的《白氏长庆集·三教论衡·问僧》中有这么一段问话:“问:《维摩经·不可思议品》称芥子纳须弥,须弥至大至高,芥子至微至小,岂可芥子之内入得须弥山乎?”
南朝齐代,浙江金华出了个很有名的居士,名叫傅翕。他用佛经中“芥子纳须弥”之深义,敷演句偈,说得极为生动、形象:“须弥芥子父,芥子须弥爷。山水坦然平,敲冰来煮茶。”
傅翕多次谈到芥子和须弥的关系,比喻诸相皆非真实,巨细可以相容,以此劝世人不要执着于眼前的名利、地位、荣誉等,事物是会转化的,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烟云。
执着于有,无论如何都有救,有解脱的机会。但一旦执着于空,认为一切都空,那就趋于了断灭见,这种人就会失去解脱的机会,而走进死胡同。
因此佛说“宁可执有如须弥山,不可执空如介子许”,宁愿执着于有的程度大如须弥山,也不可以有一丁点的执着于空。
人生最大的财富是健康
此语虽人人皆知,但要真正领悟,又非易事。试看古今中外之人,或为名所惑,或为利所动,或为官而奔波,或为爱情而苦恼。把名、利、禄、情,视为人生的最高追求,却不知人生最大的财富是自身的健康。
有篇小说写一个爱财如命的财迷,进了一座黄金山,山内皆是黄金珠宝,大喜若狂。但因贪得无厌,终于陷入黄金山而无法出来,于是黄金山中留下了几根白骨,岂不悲哉?
由此可见,健康是最宝贵的,也是人生最大的财富。如果一个人想通了这一点,那么什么名利之念、非分之欲,都可化为乌有。
人生最可怜的是嫉妒
嫉妒是人生最容易碰到的事,李斯因嫉妒韩非的才能,向秦王进谗言而致韩非死在狱中;庞涓因嫉妒孙膑的学识超过自己,用毒计陷害孙膑,使孙膑致残。
如以佛家妙语悟之,李斯、庞涓都是极可怜的人,他们纵然阴谋得逞于一时,但最后都不得善终。
嫉妒是一种病,患嫉妒病的人,一生都不得安宁。他们今天害怕某人超过自己,明天又担心某人走在他前头,他终日生活在一种可怜的病态之中;相反,历史上真正功成名就的人,都以嫉妒为可耻。
欧阳修是北宋文坛领袖,他当年识拔后生苏东坡,有人便对欧阳修说:“苏东坡才情极富,若公识拔此人,只怕10年之后,天下人只知苏东坡而不知欧阳修。”
但欧阳修一笑了之,依旧提拔苏东坡。后人更加崇敬欧阳修。苏东坡脱颖而出以后,更是感恩在心,他为欧阳修写的悼文,名动千古。
人生最大的敌人是自己
此话最为重要,人的一生总会遇到一些敌人,如流氓、无赖、小人,此等衣冠禽兽之徒可恶之极,但看穿了,也无非是一堆垃圾。
人最大的敌人,还是自己。一个人能战胜自己,也就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了。
怕的是自己患了病,茫然不知,处事犹豫不决,或过高地估价自己,由此而自大;或过分地崇拜他人,由此而自卑。一旦战胜自己,也就在思想上有了飞跃,人生会打开新的一页。
人生最大的幸福是放得下
一个人在处世中,拿得起是一种勇气,放得下是一种肚量。对于人生道路上的鲜花、掌声,有处世经验的人大都能等闲视之,屡经风雨的人更有自知之明。但对于坎坷与泥泞,能以平常心视之,就非容易。
大的挫折与大的灾难,能不为之所动,能坦然承受之,这就是一种肚量。佛家以大肚能容天下之事为乐,这便是一种极高的境界。
既来之,则安之,便是一种超脱,但这种超脱又需多年磨练才能养成。拿得起,实为可贵,放得下,才是人生处世之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