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亚历山大(Elizabeth Alexander,1962—),美国诗人,耶鲁大学英语系教授,非裔美国人研究系主任。亚历山大出生于纽约市,在首都华盛顿长大。父亲曾担任卡特政府的美国陆军部长,母亲曾任教于乔治·华盛顿大学历史系。亚历山大1984年耶鲁大学本科毕业,随后继续深造,于1987年获波士顿大学硕士学位,1992年获宾夕法尼亚大学博士学位。伊丽莎白的弟弟马克·亚历山大曾任美国总统奥巴马竞选团队的高级顾问和过渡班子成员之一。2009年1月20日伊丽莎白·亚历山大在奥巴马就职典礼上朗诵了专门为此而创作的诗歌《赞歌献给这一天》(Praise Song for the Day)。亚历山大是第四位在总统就职典礼上朗诵诗歌的诗人。美国诗歌基金会认为,选择亚历山大参加这一盛典再次确认了诗歌在美国人心灵中的核心地位。
亚历山大注定要成为一名诗人和大学教授,但她在职业生涯的开端却先做了一年的《华盛顿邮报》记者。20世纪80年代的最后四年,她在费城与波士顿的多所学校任教。1990至1991学年,亚历山大在海沃福德学院(Haverford College)担任驻校学者。1991至1997年,她成为《乡村之声周报》的评论员,并担任芝加哥大学英语系助理教授;在芝加哥期间,亚历山大与奥巴马成为朋友和邻居。之后,亚历山大担任史密斯学院的驻校诗人,同时在耶鲁大学非裔美国研究中心与英语系任讲师。在史密斯学院期间,亚历山大是那里的第一位诗歌中心主任。她也担任过女性刊物《子午线》的主要编辑成员。亚历山大是Alphonse Fletcher基金首位获奖者(五万美元),也是2007年奖金五万美元的杰克逊诗歌奖的首位获奖人(Jackson Prize for Poetry)。此外,她还获得过国家人文艺术基金以及古根海姆基金等。亚历山大现任耶鲁大学英语系及非裔美国人研究教授。
亚历山大的第一部诗集《霍屯督的维纳斯》(The Venus Hottentot)出版于1990年。《出版者周报》的一个评论认为这本诗集是“明星般的登场”。然而第二本诗集《生命体》(Body of Life,1996)没有再给人那么深刻的印象,同样还是那位评论家称这个作品“相对而言大失水准”。第三本诗集《内战前梦书》(A ntebellum Dream Book,2001)在这位评论家看来是一流的诗集,其中的诗歌“栩栩如生”,“令人难忘”。这位评论家指出,财力雄厚的格雷沃尔夫出版社为这本诗集的出版提供了更广泛的渠道。诗歌《托尼·莫里森之梦》就收录在《内战前梦书》中。2004年她出版了一本名为《黑色内在》(The Black Interior)的关于通俗文化、绘画与诗歌的论文集。除此之外,她的短篇小说、诗歌、评论也出现在《美国诗歌评论》、《卡拉罗》与《肯庸评论》等刊物上。2005年出版的诗集《美国式崇高》(A merican Sublime)进入当年的普利策诗歌奖决赛。2007年亚历山大的另一本文集《权力与可能》(Power and Possibility)出版,文集包括论文、访谈及书评。2002年1月《藏书期刊》的一个评论将“记忆与种族”看作亚历山大诗歌的主旋律。这位评论家还赞扬了亚历山大有关妇女分娩与做母亲的诗歌。史蒂芬·伯特在2002年7月的《耶鲁评论》中,将亚历山大的诗歌描述为“杰出、娴熟”。伯特赞扬亚历山大的诗歌韵律、节奏与形式的多样性,认为亚历山大的诗歌受到布鲁斯、民歌与爵士乐的影响。亚历山大的诗着重反映历史、种族、阶级、性别、家庭、艺术、梦幻、记忆、历史与非裔美国人经历。亚历山大的作品回应了前几代诗人的变化,预示着当代及未来美国诗歌新的艺术方向。在几部新出版的诗歌选集中,亚历山大要么是20世纪的终结者,要么就是21世纪的揭幕人。
伊丽莎白·亚历山大的诗《托尼·莫里森之梦》第一次出版在《松散的垂挂》第75期;随后于2001年作为亚历山大第三部诗集《内战前梦书》的一部分,由格雷沃尔夫出版社出版。《内战前梦书》指的是美国内战前时期(1861—1865),此处用这个标题暗示这个诗集虽然设定在20世纪下半叶,但种族关系尚未发展到平等和谐的状态,依然具有内战前的那种种族关系。梦之书就是一个有着梦一般特质的叙事,意味着其中掺杂了理性与非理性的因素,有时将似乎不可信的事表现得很平常或是建立在事实的基础之上。说这些是梦,就是将其与貌似真实区分开,允许有诧异与不合逻辑,因为他们正是梦的原料。所以标题本身就暗示这个诗集是一系列梦的情境或情景,他们以某种方式与美国种族不平等联系起来。《内战前梦书》中的诗歌分为三部分,包括有关分娩、城市生活以及20世纪中期的种族暴乱与人权运动等历史事件的个人记忆。《托尼·莫里森之梦》出现在第二部分。
托尼·莫里森之梦
1.
托尼·莫里森极不喜欢
会议提供的咖啡,所以我愿意
去给她弄一大杯
星巴克的焦糖玛奇朵。
她很高兴,可以舒服地开始她的一天,
抽起她的法国高卢香烟,
抖动她极漂亮的、青灰色的长发绺,
喝着我端给她的爪哇咖啡
读着她自己的词句:
修女们走过时安静得犹如欲望
一切都在银灰色与黑色之中。
2.讲习班
她叫我们改编
辛格的《西方世界的花花公子》
以适合当代舞台。
她让我们翻译《群鸟》。
她叫我们思考时钟,
像看象形文字般去看上面的数字,
细想我们所花费在看钟表的时间
以及上课,上网,理发的时间。
上课时她叫我“维达”我答应着。
“我是黄肤色的母亲
有两个黄肤色的男孩。”她说。
我坐得笔直。
现在工作开始了,而且
噢
这活儿挺难做。
3.
她不喜欢
我的作品,但她喜欢
我的孩子,告诉我
要多生些。
4.在天普大学的一次朗读会
“爱”,她写道,
还是“爱”与“爱”与“爱”,
还有“誊写员”,“天鹅绒”,“食品室”,“依靠”,
夏德拉克,所罗门,夏甲,贾丁,普拉姆,
把一些与流浪有关的名字圈起来
然后,
她轻声说出一个字,
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