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弗朗西斯与母猪》是高尔威·金耐尔诗歌中被选用和阅读最多的诗歌之一。不同于金耐尔早期诗歌的是一种强烈的感觉:世俗不是绝望的理由而是对生命的肯定。正如他所说,这首诗歌的主题是那些会死的事物,但在语言和触摸的世俗行为面前,这些事物能够产生其基本魅力。评论家霍华德·尼尔森认为这首诗代表金耐尔诗歌中的才华和分量。汉克·莱泽尔也认为《圣弗朗西斯与母猪》是一首“引人注目”的诗,不仅因为适合加入到金耐尔最上乘的动物诗中,也因为其包含莱泽尔所认为的金耐尔作品的中心——有时有必要重新习惯事物魅力的理解。南希·路易斯·塔腾表明,我们将重视诗中“以语言和抚摸”来祝福的方法,将之作为金耐尔作品的题解,且依靠的不是对他审美脉搏内在探索的精神性而是另一种生物的生理触摸。
这首诗是20世纪50年代中期到目前美国诗歌特有的自由体风格的典型。更明确地说,《圣弗朗西斯与母猪》是美国自由体诗歌鼻祖沃尔特·惠特曼的老自由体风格。金耐尔认为,惠特曼在诗的音乐中寻找他所谓的动物行为以及动物完全的品行端正和漫不经心。惠特曼式的“品行端正和漫不经心”在《圣弗朗西斯与母猪》中是显而易见的。诗节停顿的缺乏、不规则诗行长度及离题的声音都有些“漫不经心”和漠不关心。然而,也有明确的“品行端正”或是纪律来引导。24个诗行组合成一个连贯的逻辑结构。本诗的演绎推理是从一般到具体。通过有策略地放置意象和标点,演绎推理几乎悄无声息。本诗最抽象的前半部分实际上是两个独立从句。首个四行介绍了“自我祝福”的概念。分号之后介绍了这个概念的条件并阐述了中心意象“芽”。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向读者阐释诗歌后半部的概念做准备。圣弗朗西斯如同圣像一般独自站在诗歌的中心。有意义的是,这就与“芽”和“母猪”分别占据诗歌的开头与结尾十分相似。祝福的行为通过被逗号不时打断的介词词组沿着诗歌的后半部分传送。在诗歌的倒数第二行末,一个冒号最终宣布母猪所“开始记起”的是:她自己“永久完美的魅力”。
诗歌首先描述了一个普遍的自然现象“芽”,由一个因未命名的所以可以看作代表普遍人类的人让它“习惯”自己的“可爱”,“在内部自我祝福地开花”。这个抽象的描写表达了所有生命都具有神性,都能够“开花”,都是平等的观念,由本诗后半部分的一个具体事例加以印证。即,生活在“饲料和污水”中的世俗最佳代表的母猪在圣弗朗西斯的爱抚与引导下“记起了一切”——她“永久完美的魅力”。诗人暗示,母猪可以在引导下认识到她的“完美魅力”,其他生命也可能重新认识到他们的魅力。《圣弗朗西斯与母猪》援引了传奇的弗朗西斯。他尊敬所有动物甚至是低等的家蝇。因此,弗朗西斯成了金耐尔这首诗歌中“猪”的祝福承担者的自然选择。《圣弗朗西斯与母猪》对母猪的“布满皱褶的前额”、“世俗的口鼻”、“饲料和污水”以及小猪嘈杂的吮吸的关注唤起了所有感观——视觉、听觉、触觉以及嗅觉。在仓院的场景中,在母猪尾巴的“神圣卷曲”中以及在喂养幼仔的“纯蓝色乳汁般的梦幻”中还加入了一点神秘。在金耐尔的诗歌中,天堂与人间的范围被混合了:平凡总是神奇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