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发生以后,当事者如果一味愚昧地往牛角尖去钻,最后一定会活活地憋死在那个暗暗的、尖尖的、全无退路的牛角里。然而,只要轻轻地转个弯儿。灿烂阳光、康庄大道,都在那儿,等着。
——(法)雨果(1802-1885)
现在的社会,做什么事情有要讲求规则,都要在一定的规则的约束下进行。比如,篮球比赛有篮球比赛的规则,美国NBA的规则与其他国家的规则也不一样,如果在世界锦标赛上,美国的运动员还按国内的规则去打,明显的就要吃亏;经商有商规,如果你拿搞学问的那一套来做生意,恐怕也难说不栽跟头。
所以,做什么事情,都要讲求一定的规则。
规则怎么来的?一种是人定的、肉眼可视的具体制度管理。比如比赛规则、各种行业规定、技术标准等,这些制度都是可以量化的条款。
二是人们在各种活动中约定俗成的做法。比如一些外交礼节、合作双方在长期的合作过程中形成的一些程序等。
由此我们看出,不论是什么样的规则,都与人有关,可以说是人的意志的反映。规则是约束人的,更是为人的活动服务的。
前国家足球队主教练米卢说:“球员老实好还是狡猾好?我认为要从做人和比赛两方面来区别对待。足球比赛一方面要遵守规则,但另一方面要善于利用规则。只要能够取得胜利,就可以在规则允许的前提下‘狡猾’一些。”他这里指的“狡猾”是善意的,并不是恶意伤害其他人的狡猾。
举个例子。在足球场上,我方三个队员把对方的拿球队员围逼到了边线处,这个时候你已经取得主动了,只要把他围住就可以,千万不要犯规。否则,就等于在自己有利的情况下把球权拱手让给了别人,这是绝对不应该犯规的情况。当然,如果对方打快速反击,我们的防线被人家全线打穿了,这个时候就不能犹豫,要坚决采取犯规战术,以此来延误对方的致命攻击,比如眼看对方的前锋形成了单刀球,那后卫从后面将对方拉倒,而且越早越好,尽量在禁区外犯规,这样本来是必进的球,现在只得到一张黄牌。这就是合理利用规则。
规则和政策是人制定的,总有一些考虑不周和有漏洞的地方。所以,规则又很容易被恶人意利用。
比如,现在很多学校的干部不是公开聘任的,而是选拔任命出来的。如果由教师民主推选出的聘任委员会对干部进行公开聘任,让干部竞聘,整个过程公开透明,领导能够利用规则的空间就很小。现在把选拔任命权力集中在管组织人事的几个人手中,不公开,不透明,利用规则的空间就太大了。
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制度是为人服务的。我们不仅要遵守规则,更要利用规则。什么样的做法触及了规则,什么样的做法是规则所允许的,以及怎样在遵守规则的情况下把事情办好?这是我们要考虑的。
在同样的一条河里,要达同一处彼岸,怎样做符合程序,怎样做不符合程序,这正是聪明人发挥聪明才智的最佳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