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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比天空更宽阔的是人的心灵”——雨果与他的《巴黎圣母院》

维克多·雨果(1802~1885),法国19世纪伟大的小说家、戏剧家、诗人和政治活动家,浪漫主义文学运动的领袖,被人们称为“法兰西的莎士比亚”。代表作有长篇小说《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海上劳工》、《笑面人》、《九三年》,诗集《光与影》和《就英法联军远征中国给巴特勒上尉的信》,短篇小说有《“诺曼底”号遇难记》(即苏教版六年级上册第7课的《船长》)等。作品包括26卷诗歌、20卷小说、12卷剧本、21卷哲理论著,合计79卷之多,给法国文学和人类文化宝库增添了一份十分辉煌的文化遗产。

《巴黎圣母院》(1831)是雨果第一部大型浪漫主义小说,作家以离奇和对比手法写了一个发生在15世纪法国的故事:巴黎圣母院副主教克罗德道貌岸然、蛇蝎心肠,先爱后恨,迫害吉卜赛女郎爱斯梅拉尔达。面目丑陋、心地善良的敲钟人卡西莫多为救女郎而舍生忘死……小说揭露了宗教的虚伪,宣告禁欲主义的破产,歌颂了下层劳动人民的善良、友爱、舍己为人,反映了雨果的人道主义思想。可是,这部小说的创作把雨果折磨得痛苦不堪,筋疲力尽,几近难以完成。雨果完成这部小说的曲折经历,正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

“世界上最宽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阔的是人的心灵。”

为了这部小说,他的心灵确实比天空更宽阔,多次承受了他人的侮辱、意外灾难的打击……

1802年2月26日,雨果出生在法国东部贝藏松城。他的父亲原本出生于一个平民的家庭。但是,在法国资产阶级大革命中,他参加了拿破仑的军队,坚定地信仰共和主义,因此面对着封建王朝的残暴军队,他毫不退缩,英勇善战,几年之内就当上了将军。雨果在幼小的心灵中早早地就受到了父亲的教育,埋下了一颗等待着时机发芽的种子。父亲在征战的途中也把他带在身边,对他讲起自己的传奇经历,鼓励他要立大志向,多读有益的书籍。随着父亲的南征北战,他到过许多地方,为日后的创作打下了坚实的生活基础。因为见闻的不断积累,雨果在14岁的时候就拿起父亲桌角上的笔写一些心中的故事。后来,在他15岁的时候,他的诗歌得到了法兰西科学院的奖励。因为得到了大家的赏识,他不再惧怕前进途中的困难了,决心要把自己的一生献给所热爱的文学事业。

新作《欧那尼》一剧问世后,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的反响,有褒有贬。房东太太把他们一家子赶了出去,他们只得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收拾一下包袱,准备搬到另外一个地方。在收拾物品的时候,雨果一家受着房东太太倚在门框上不时向他们投来的鄙夷的眼神。在大作家光环的背后,有谁知道他们一家人正在受到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的冷遇呢?但是,伟大的雨果并没有和房东太太争吵,在经历过许多的挫折过后,他的心胸也不知不觉地变得开阔起来。

到了新家以后,一切还没有收拾好,家里什么都是乱糟糟的,当然,也包括人的思绪。他多么需要休息!可这时,一个书商敲响他家的门,声色俱厉地向雨果索要作品。因为在这之前,雨果已经和他订立合同,为他创作《巴黎圣母院》。可是,奔波劳碌的雨果哪里有时间去安心创作呢?然而,冷酷的书商并没有体会到雨果的艰辛,他对雨果横加指责。虽然雨果的小说已经在心中酝酿了很久,但是还没有找到突破口。他此时的精力正投入到了剧本的创作中。经过雨果的百般请求,书商终于同意给他5个月的时间进行创作。但是,到时还是拿不出剧本就只有法庭上见了,面对的只有法律的惩罚和经济的赔偿。

雨果为“文债”背起了沉重的负担,这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思索很久,他只好放下手中正在忙着的家务,找来绳子将四块木板捆在一起,做成简易的书架。面对着家中乱作一团的房间,他没有在意,而是坐在桌子旁,理了一下思绪,开始写起来……

不久,法国爆发了“七月革命”,巴黎的学生、店员、工人还有其他的群众来到街头,和保皇军队展开了殊死搏斗。最后,人民占领了王宫。查理一世得到失败的消息后悄悄地逃往了国外,开始了避难生涯。这时的雨果再也没有心情创作了,他为这样一个伟大的事件而疯狂地欢喜。他创作了许多热情洋溢的诗篇歌颂着此时人民的伟大胜利。

然而,在动乱之中,他遗失了自己最重要的一本读书笔记——这对于《巴黎圣母院》的创作十分重要。雨果当时在家里着急透了,简直要把房顶也翻下来查个遍,可是最终还是没有找到。

对于一个作家来说,不是每时每刻都有灵感的降临,有时很长时间也没有创作的火花,所以只能把自己暂时的可贵的心得体会记录在本子上。每一个章节都是自己心血,而且这些创作的灵感很有可能再也找不到了。面对自己辛苦积累的素材就这样不翼而飞,雨果着急的心情不亚于一个年轻的女子在逛完商店过后发现自己的孩子不见了。那时的他,心情的灰暗胜过阴雨前的天空,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些创作的勇气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带入了咆哮的海底,再也找不回来了。他想向自己的家人和好友诉说,但是没有人能够理解他当时的复杂心情;他想抱着可以抱着的东西,哪怕只是倚在大树上大哭一场,但是哭这种办法孩子都知道对于事情的解决没有丝毫的帮助。要是哭能够解决问题,他早就哭上一千遍了!

好在雨果没有放弃,因为放弃是懦夫的行为。在经受了苦痛的挣扎后,他重新拾起了先前创作的勇气,在昏暗的灯光下拼命地写起来,废寝忘食,夜以继日。直到1831年1月,这部小说才最后写完,《巴黎圣母院》也成了雨果小说创作的里程碑。可是,有谁能体察作家为这部小说付出的艰辛劳动,以及承受的精神压力呢?艺术的大道上荆棘丛生,常人望而却步,只有意志坚强的人例外!

有时候,挫折的光临也不一定全部都是负面的效果。因为书商的严加催促,创作起来才有了“把压力化作动力”的局面,一想到书商那严肃的面孔,雨果又在灯光下暗暗地使起劲来。先前的读书笔记虽然丢失了,可是,正是因为经受了这么大的挫折,这部书稿写起来才十分地珍惜,像是母亲经受了十月怀胎的艰辛,在孩子诞生后,才更多了一份疼爱。因为创作的时候不敢有丝毫的马虎,才有了后来的《巴黎圣母院》这样一部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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