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使我们谴责那些我们认为自己已经改正的缺点,同时使我们蔑视那些我们自己不具备的好品性。骄傲激起我们的嫉妒之心,我们必须以正确的方法去克制骄傲的生长。
人们总是不会缺乏骄傲的理由,一件新衣服,一种新发型,都能引起他们的骄傲之情。骄傲和虚荣常常是一对孪生兄弟,虚荣的结果常常是骄傲,但骄傲并不以虚荣为理由,即使人类已经放弃了虚荣心的时候,他仍然是那样的骄傲。
有成绩不能骄傲,做人不能骄傲。骄傲对所有的人都是公平的,它让所有人都分享到它的“恩泽”,只是每个人用不同的表现方式和手段来表现它罢了。我们常常批评别人太过骄傲,但是却看不到自己有同样的品性:如果你自己没有骄傲之心,就不会觉得别人的骄傲是种冒犯。
骄傲有很多的害处,但最危险的结果就是让人变得盲目,变得无知。骄傲会培育并滋长盲目,让我们看不到眼前一直向前延伸的道路;让我们觉得自己已经到达山峰的顶点,再也没有爬升的余地,而实际上我们可能正在山脚徘徊。所以说,骄傲是阻碍我们进步的大敌。同情我们敌人的不幸,常常更多的是由于骄傲而非善良,我们之所以对他们表示同情并不是我们出于安慰的好心,而在很大程度上为了显示我们比他们高一筹。在我们劝导行为不端者时,诉诸他们骄傲要比诉诸他们善良更有效。只有真正有卓越才能和表现的人才有资格骄傲,但很多人并不具备这些,所以他的骄傲就只能是伪装的假骄傲,是一种虚荣的表现。
曾经有一个学者,精通各种知识,自认为无人可以和自己相比,很是骄傲。他听说有个禅师才学渊博,非常厉害,很多人在他面前都称赞那个禅师,学者很不服气,打算找禅师一比高下。学者来到禅师所在的寺院,要求面见禅师,并对禅师说:“我是来求教的。”
禅师打量了学者片刻,将他请进自己的禅堂,然后亲自为学者倒茶。学者眼看着茶杯已经满了,但禅师还在不停地倒水,水溢了出来流得到处都是。“禅师,茶杯已经满了。”“是啊,是满了。”禅师放下茶壶说,“就是因为它满了,所以才什么都倒不进去。你的心就是这样,它已经被骄傲、自满占满了,你向我求教怎么能听得进去呢?”
学者闻后,倍感惭愧。事情传出,顿时成为一段佳话。谦虚是一种美德,一种高尚的情操,所以高尚的人必然谦虚。
19世纪的法国名画家贝罗尼到瑞士去度假,但他并不是单纯地四处游玩,而是每天仍然背着画架到各地去写生。
有一天,贝罗尼正在日内瓦湖边用心画画,来了三位英国女游客,站在他身边看他画画,还在一旁指手画脚地批评,一个说这儿不好,一个说那儿不对,贝罗尼没有反驳,都一一修改过来,末了还跟她们说了声“谢谢”。
第二天,贝罗尼有事到另一个地方去,在车站又遇到昨天那三位妇女,她们此时正交头接耳不知在讨论些什么。那三位英国女游客看到他,便朝他走过来,向他打听:“先生,我们听说大画家贝罗尼正在这儿度假,所以特地来拜访他。请问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贝罗尼朝她们微微弯腰致意,回答说:“不好意思,我就是贝罗尼。”三位英国妇女大吃一惊,又想起昨天不礼貌的行为,都不好意思地跑掉了。
骄傲常常改换自己的角色。就其情感实质来说,我们分不清自豪与骄傲有什么本质区别,说白了,自豪无非是骄傲的又一种扮相罢了,只是更具伪装性,让人看不到它的本来面目。骄傲和其他人类的特质一样有它的古怪之处,比如我们常为自己勇于承认错误而感到无比骄傲,骄傲这时似乎又成为对我们错误和缺点的掩饰。骄傲的人,往往用骄傲来掩饰自己的卑怯。
骄傲是一个人对自己在某个方面或领域有卓越价值的肯定,是人对自己成绩的认知。骄傲是人难免的情绪,但过度的骄傲就是高傲。一个心怀高傲的人,是不会把别人放在眼里的,他们都认为自己比别人强。但这些人都忘了,高傲的人只能让人厌烦,要知道人外有人,太过骄傲只能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