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雨望着孙光明的背影,揣测着他接到方琳突然打来的电话之后心里在想些什么,又会为此做些什么?难道真会重新接受方琳?想到这里,她皱起了眉头。
喂,爸妈知道你和方琳的事吗?刘思雨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
我已经放下了,你怎么还在想着那件事啊?孙光明停下剃须刀,摸摸胡子说。
你真的已经放下了吗?刘思雨盯着他说,这可不是你的性格?
我的性格是什么样的?孙光明问。
我也说不准,但直觉告诉我,你有点心软了!刘思雨说。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希望方琳这样,我希望她能够过得好一点,至少不是痛苦无助的!孙光明放下剃须刀,回头淡淡一笑说,哪怕我们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刘思雨问。
起码现在是!孙光明叹了口气,说,哦,你还得替我保守这个秘密,虽然方琳老家在我们县城里,但我爸妈根本就不认识她,更不可能知道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既然我和她早已只是朋友,我就更不愿意提起这事了。
光明,说句不该说的话。作为朋友,我真的不愿意看到你再次接受方琳,她身上的风尘气太足,不适合你!刘思雨语气平缓,叹口气说,当然,这些本来就不关我的事,也许我真的是管得太宽了。对不起!
孙光明低下头,沉默片晌,说:其实,人都是会变的,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她是个很单纯、可爱的人。后来模特做久了,有了一点名堂,身边的诱惑也多了。再加上很多大款都想把高挑美貌的模特搞到手,眼见身边的伙伴一个个做了’金丝雀’,方琳才渐渐变了质,可等她明白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被物质所左右的人是很可悲的!刘思雨说。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不可悲?孙光明问。
咱们就事论事啊,我觉得如果你爱上一个人,就应该爱他的全部,爱他的所有,无论他是贫穷或是富贵,都应该一如既往的珍惜这份感情。刘思雨抬头望着窗外,问,你说呢?
你是这样认为的?孙光明转过头来问道。
对!刘思雨回答得很干脆。
可人总是会变的!孙光明叹气道,你还小,没有经历过太多的感情挣扎,不懂得个中的味道。
不一定每个人都会变,真正的爱情是经受得住时间考验的。刘思雨说。
你还是太单纯了,孙光明笑笑,思雨,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说怎样才算真正爱上一个人?
我觉得吧,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内心深处就会有种不顾一切要去靠近他或着帮助他的冲动!刘思雨说,也许是这样吧,我也说不清!
看来,你心中已经装了一个人!孙光明笑笑。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刘思雨问。
你迟早会知道的!孙光明笑笑。
刘思雨抿抿嘴唇,说,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下去洗漱、吃饭吧!
走吧!
俩人有说有笑地下楼来了,老太太笑着说:我就说过了,夫妻没有隔夜的仇,可不,你们不又笑眯眯的?
妈!刘思雨红了脸。
早饭做好了?孙光明掀开锅盖看看,叫了起来,哇,刘思雨你又有银耳汤喝啦!简直太不公平了。
今天也分点你喝!老太太笑着说,真拿你没办法!
谁叫你不是女儿身?刘思雨一边挤牙膏,一边开玩笑。
就是生成女儿身,也未必有你这么好的命!孙光明摆头说,你看你,简直是从蜜罐里爬出来的。
呵呵……刘思雨笑得好甜蜜。
吃早饭的当儿,孙光明的手机响了,他皱着眉头心想:该不会又是方琳打来的吧?妈,我接一下电话!孙光明点点头,拿着手机回到了楼上。
老爷子在背后嘀咕:藏藏掖掖的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当着大家的面光明正大地讲?
爸,可能是工作上的来往,找个僻静的地方讲话更好,你就别责怪他了!刘思雨说,没准是他的上司打来的!
老爷子没再吭声。
孙光明坐在沙发上,掀开手机一看,竟是丁建文打来的,喂,新年好!孙光明笑眯眯地打招呼。
新年好!丁建文的口气冷冷的,说,孙同志,我觉得你有点不够意思哦!
什么不够意思?孙光明觉得有些没头没脑的。
别以为这世上还有不透风的墙。我都听人说了,你租了个’梦露’一般迷人的女孩做女友,咋不告诉我一声呢?丁建文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哪里,别听有些人瞎说!孙光明心想,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在嚼舌根儿,说出这样的话来,他顿了顿,说,实在没办法,后来我是找了一位,但也只能说是马马虎虎吧!孙光明往身后看看,生怕刘思雨听见,否则又要逮住这句话大作文章了。
我才懒得信呢!丁建文嚷道,你说一般,肯定就是非同一般,我估计啊,即便谈不上国色天香,也一定是貌美如花,你小子一定爽透了吧?
哪里!孙光明摆摆头说,生活都成演戏了,我没觉得爽到哪儿去,只觉得浑身有点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儿了?丁建文问。
我真佩服那些演员,跟自己毫无瓜葛的事儿也能演出来,哥们儿,不是我说,现在我可是思想包袱沉重,想想都觉得挺累的!孙光明说,你想啊,整天都得小心翼翼地过日子,生怕说错话,做错事,到时候没法收场,又怕人家小姑娘耍脾气……总之,麻烦得很哪!兄弟你完全理解不了我内心深处的痛楚!
要不,咱俩换个儿,我跟人家黄花姑娘同床共枕去?丁建文语气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