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着我不反对!刘思雨一只胳膊搭在沙发罩上,说,不过,你得说说,这问题怎么处理吧!
你说怎么办吧?孙光明硬着头皮说。
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刘思雨问。
是,是!孙光明结结巴巴地回答。
那好,你说这屋里谁该跪搓衣板啊?刘思雨睁眼问。
啊?听了这话,孙光明吓了一跳说,你不会开玩笑吧,再说了,这房子里也没有搓衣板啊,你别折腾了行不?玩笑到此为止,到此为止!
谁跟你开玩笑了?刘思雨说,我才没那心情呢!我可是在解决问题。
那解决吧!孙光明说,我头都吵大了,你说说有什么条件吧?
条件?刘思雨剑眉一竖。
要求,不对,是建议!孙光明被刘思雨折腾怕了,只想早点获得解放,忙不迭的更正。
也没什么好的建议,就是有三点处理意见!刘思雨说。
说吧,我听着呢!孙光明说。
那好,我就说了!刘思雨心里暗笑,说,第一,你得向本姑娘正式道歉,承认自己错了;第二,你得保证从今以后不能再犯类似错误;第三,你得赔偿本姑娘青春损失费若干以作补偿!
思雨,我错了,对不起还不行吗?孙光明哭丧着脸说,你看我态度这么真诚,就放我一马吧!
嗯?刘思雨歪过头去,跟没听见似的。
我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会犯类似这种低级错误了,行不行?孙光明说,我可以指天发誓,如若再犯,随你处置!
唉!刘思雨叹了口气,可惜道歉不够诚恳,并未触动我的灵魂深处。
孙光明见软的不行,索性站了起来,正色道:刘思雨,不要太过分了哦!我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不就是亲一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是不服气的话,干脆来亲我好了,这样不就扯平了嘛!一百次一千次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呕心,这种时候还跟我耍贫嘴!刘思雨指着孙光明,嘴巴鼻子都气歪了,言归正传,赔我多少青春损失费?
什么青春损失费?不就是要加薪吗?我告诉你,别贪心不足了,两个字--没门!我一个月薪水才多少,你也不想想,哪有来钱那么容易的?你以为我是开银行的,自己家摆着印钞机呢!孙光明大声说。
谁贪心啦?我只是想讨个说法而已!刘思雨说,有你这么贬人的嘛!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竟然斗起嘴来了,最后,刘思雨哭着拉开房门,蹬蹬蹬下楼去了。
不一会儿,老太太上楼来了,指着孙光明骂:你干嘛欺负人家啊?多好的姑娘,你还跟人家吵架,咋这么糊涂啊?
妈,我们的事你不清楚!孙光明皱着眉头说。
我全知道!老太太说,思雨都被你气哭了,我好半天才劝住,你还不快点下楼给人家道歉去。看看你做的好事,马上就要吃饭了,你这不是存心让大家伙没味口嘛!
妈!孙光明转过头来,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去!老太太根本就不听孙光明解释,孙光明叹口气,只得硬着头皮下楼向刘思雨道歉。一旁的老爷子看了直想笑。道完歉,刘思雨也不再闹了。
吃饭的时候,老太太问:你们倒是说说看,到底为什么吵啊?
孙光明看看刘思雨,刘思雨又看看他,俩人都不说话。
你别说,思雨,你说给我听听!老太太盯着孙光明,又转过头和蔼地看着刘思雨。
我让他帮我看衣服,他说我长得难看,穿什么样的衣服都那样,我心里不服气,于是,我们俩就……刘思雨低下了头。
妈,我没有!孙光明不服气地说,他心里冤屈,心想刘思雨可真会栽赃,可又不知道如何解释。
你不用说了,今天已经不止第一次说这种无聊的话了,你也不瞧瞧自己,像你爸一样长着一张猢狲脸,哪有半点比得上思雨!老太太说。
老爷子急了:说儿子,干嘛扯上我来了?我长得不好看,当初你干嘛嫁我嘛?
老太太没想到自己无意中的一句话,竟然伤害了两个人。惹得一旁的儿子儿媳大笑不止。刘思雨连忙打圆场:爸,你别生气,妈也是随便说说。
小两口难免闹些小矛盾!老爷子自然不会生气,明伢从小就是家中的小皇帝,不懂事,思雨,他脸皮厚!
爸,妈,吃饭吧!我们也是孩子脾气,闹着玩的!刘思雨将脸转达向光明笑着说,光明,你说是吧?
嗯!孙光明嘴里包着饭含糊不清地应声。
第十一章
刘思雨和孙光明逛了大半天也累了,早早地就钻进了被窝。
刘思雨虽然已经在孙光明家里住了几天,但依旧不习惯南方阴暗潮湿的气候,总觉得整间房子到处都透着一股发霉的味道。一般人都觉得北方比南方冷,单看温度差别自然不错,北方动辙零下十几二十度,有的地方零下二三十度也属于家常便饭,而像苏北,最低温度也就零下二三度,少有低于零下五度的,但南北之间的冷是不一样的,南方室内室外的温差不大,冬天室内很冷;而北方室内外简直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在室内穿着一件单薄的羊毛衫正合适。刘思雨叹了口气,蜷缩在被窝里说:真冷!
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霜冻,出门可能不方便。孙光明睡在沙发上转过半边身体说。
怎么个不方便?刘思雨问。
早晨起来,乡间的泥路全冻上了,硬得跟砖似的,用铁锹挖,铁锹都要卷口,骑自行车出门轮胎容易被割破。等太阳出来了,地上冰化开了就更不行了,到处打滑根本就无法行走,傍晚可能会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