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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北欧神话:奇异的神、精灵和妖族

北欧神话的起源

北欧神话是斯堪的纳维亚地区所特有的一个神话体系,其形成时间晚于世界上其他几大神话体系,北欧神话的口头传播历史可追溯到公元一世纪,首先在挪威、丹麦和瑞典等地方流行,公元7世纪左右随着一批北上的移民传至冰岛等处。中世纪时期,基督教在整个欧洲地区传播,北欧神话遭到冲击,大多失传,目前保存比较完整的是冰岛史诗《埃达》和日耳曼史诗《尼伯龙根之歌》。

北欧神话与希腊神话、罗马神话、埃及神话以及中国神话的风格都截然不同,北欧神话中的神不是万能的,世界也不是永恒的。相对而言,这个神话中的世界具有某种现实世界的客观性。传说,神王奥汀以损坏一只眼睛为代价穿过迷雾森林,见到了守护世界树(伊格德拉修)的智者弥米尔,从而得到了大智慧,并以世界树的枝条制成自己的武器——昆古尼尔(一种矛)。武器上刻着神圣的契约:“持有此矛者,将统治世界”,这就是他成为神王的理由。由此看来,北欧神话更贴近现实。

北欧神话是一个多神系统的神话世界,大致可分成四个体系:巨人,神,精灵以及矮人。其中巨人创造了世界,并生育了众神,但同时也是众神最大的敌人,可以将之理解为人格化的自然力量。神分为两个部族,以主神奥汀为首领的阿萨神族和以海神尼奥尔德为首领的华纳神族。其中主神有十二个,分别为众神之王奥汀、爱神弗丽嘉、雷神索尔、收获之神西芙、和平之神弗雷、火神洛基、战神提尔、繁育之神弗雷亚,守护神里格、光明之神巴尔德尔、黑暗之神霍尔德尔、诗歌之神布拉吉。精灵及矮人属于半神,他们居住在神界的周围,为神服务。可以说,这种神话体系被后世的很多作家所吸收,是神幻文学的鼻祖。

创世传说

最初世界上没有大地和海洋,也没有万物,只有两个区域,一冷一热。这两个区域之间有一条大裂缝,叫做 “金侬加裂缝”。当冷热相遇、即当火焰和冰块碰到一起时,烟雾和水蒸汽冉冉升腾,随即产生了巨人伊米尔,巨人吸取同时诞生的大母牛安德胡妈拉的乳汁,并沉睡过去。在沉睡中,汗从他的左腋和脚下流出,腋下的汗水诞生了一对男女,脚下的汗水诞生了六个冰霜巨人。而母牛则以舔舐冰雪和盐为生。有一天,当它正舔着盐块的时候,突然从盐块中露出带有光泽的长发,长发被火焰衬映,显得光耀动人。第二天,现出美丽的男性头部。第三天,雄壮的身躯也由盐块中浮现出,这就是创始神布里,众神的祖先。

巨人伊米尔与创始人布里发生战斗,从而引发了巨人族和神族之间的战争,后来创始神布里被伊米尔杀死,巨人获得胜利。但是布里诞生了三个儿子——奥汀、威利和维。使得后代不断繁衍。他们继续和巨人作战,经过震撼宇宙的血战后,巨人伊米尔被杀死。从伊米尔的胸部喷涌而出的鲜血变成了血海,但是伊米尔汗水孕育的一对男女,和冰霜巨人游过了血海,逃往血海的另一边,他们在海那一边建立了“巨人国”,并且誓言永远与诸神为敌。

暂时结束了战争,奥汀用伊米尔的尸肉创造了大地,用他的血液创造了海洋,用他的骨骼创造了山脉,用他的毛发创造了树木和草原,用他的头盖骨创造了苍穹,用他的大脑创造了云雾。创造完这一切,奥汀和他的兄弟们躺在海边欣赏自己的杰作,无意间发现两根树枝被浪冲到岸上,于是就用树枝创造男人,用榆树枝创造女人。人类出现了,但有了肉体还缺少灵性,于是奥汀赐给人类灵魂,神王奥汀的弟弟威利赐给人类理性和动作,另外一个弟弟维赐给人类感情、仪表与语言。

于是这对原本是树枝的男女就成了有爱、有希望、有生、有死的生物,他们携带着诸神赐予的力量居住在大地上,成为人类的始祖。

神族与人类、妖族的世界

北欧神话的空间由九个空间构成,分为三层:最上面一层为“诸神的国度”,即阿斯嘉特。这里是神族的居所,被一片绿色的原野所环绕,神族的城市建在永不冻冰的大河彼岸。河面终年笼罩着浓雾,雾层翻卷着,掩映着河面,河流的中央是隐隐约约的圣岛。雾层中不时有电光隐现,这是突破雾气的白浪所发出的光芒。河边矗立着庄严的城堡,浪花轻轻舔吻着城堡的墙角,城堡的最高处是神王奥汀的宫殿。宫殿的黄金屋脊顶端伫立着金鸡,它每天早晨负责把诸神唤醒。当这只公鸡啼叫时,下层空间的地狱红鸡也会与之相和,由此产生了“时间”。

神殿里的座椅皆用白银包裹,唯有正中的宝座为黄金装饰。坐在宝座上的奥汀能够环视天界和人间。神界城堡旁边长着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这就是世界之树。它的枝叶和根系非常发达,宽广的树冠荫蔽着奥汀所居的城堡。奥汀统率诸神,并立下了不许互相伤害和争斗的法令。这是诸神黄金时代的开始。

除了奥汀建立的天界神族外,还有一个海上神族——华纳海姆,这是北欧神话中的第二空间,他和阿斯嘉特没有隶属关系。类似于并列的王国。这个神族就是瓦奥尔德所居住的“海上王国”。天地之间万物的生养繁殖、海洋和风,都归瓦尼尔神族控制。这个神族拥有很多特殊的能力,有的连诸神之王奥汀都未能拥有,尤其是一些神秘的咒语,更是神族中的强大力量。其中光明之神弗雷和爱与美之神弗蕾亚即属于这个神族。

介于天界神族和海上神族之间,还有一个世界,那就是亚尔夫海姆。他们虽然不是神,但却拥有强大的法力。其中光明精灵穿着优雅透明的衣裳,像月亮一样圣洁和光芒四射。他们最爱光亮,是善良亲切的小精灵,他们住的地方位于神界附近,被称为“精灵王国”。精灵王国位于光明之神弗雷的领地内。精灵们在弗雷的明朗光辉照耀下,快乐而没有忧伤。他们照料花草、鸟儿、蝴蝶,常能在月夜的绿草地上看到他们的舞姿。

位于第二层的是大地,被称为“米德加尔特”。它被大海所环绕,可以经由跨越虚空的三色 (冰、火、空气) 虹桥,通往天界的“诸神国度”。这一层居住着人类,富饶而祥和,到处鸟语花香,流水潺潺。除了人类之外,这一层还居住着巨人族,他们身材高大,野蛮而强悍,有着狰狞的外貌。他们在这里建立了巨人国度——约顿海姆。这个国度的巨人虽然是诸神的敌人,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坏人,其中光明之神弗雷的妻子Gerda就是一个光彩动人的美女。巨人王国虽然和人类在同一层,但却并非同一个空间,他们的住处满是乱石、绝壁、荒林,以及恐怖的不祥之处。从人类的“中庭”去“巨人王国”,必须通过一个恐怖的“铁森林”,铁森林的那一端就是巨人王国。铁森林是人类世界和巨人世界之间的屏障。

和人类、巨人同一层的还有一个王国,即“瓦特阿尔海姆”,他们是由一群矮小的面貌丑陋的矮人建立的,位于大地的北边。这个国度的精灵们有着丑陋的面目,长长的松松的鼻子垂落在嘴唇上,皮肤呈现肮脏的土色。白天,他们躲藏在阴影中,晚上才到地面上来。这些矮人把阳光视为最可怕的仇敌,因为他们只要一遇到阳光,就会变成石头或者融化。矮人们的语言就是“回声”,住在大地深处的山洞或者矿坑里。黑精灵王国的侏儒虽然长相难看,但却是所有生物中最优秀的工匠,他们制造了很多工具和稀世宝物。同时,这些矮人也拥有神秘的力量和广博的知识。

最下面一层为“冥界海姆”,这是一个冰冷多雾的地方,一个永夜的场所,只有亡灵才能到达。地狱之国的边界是冥河,河上有镶金的水晶桥,守桥者是状如骷髅的老巫婆,凡要过桥者都必须用血来贿赂她。过桥后便可以进入由冥犬看守的冥界之门。在冥界,有一个惩罚恶人的中心区,凡是作恶者都必须通过这里,受到冰泉的浸沉和毒蛇的撕咬。和冥界海姆同一层还有一个王国叫“尼福尔海姆”,它与冥界海姆没有明确的界限,被称为“零之国”。

在宇宙空间的南边,还有一个独立的世界,即“穆斯贝尔海姆”。它并不属于天界——人类——地狱三层之中的任何一层。它存在的时间非常悠久,甚至超过了巨人伊米尔的存在时间,几乎和“地狱之国”一样长。

贯穿三层世界九个空间的是一株巨大的树,也就是所谓世界之树。这棵树是神王奥汀和他的兄弟们杀死巨人伊米尔后,从伊米尔的尸体上长出来的。他枝繁叶茂,连接着空间和时间,萌生于“过去”,生长在“现在”,延伸到“未来”。它的枝干支撑着整个宇宙的重量,根部贯穿神族、人类、精灵、巨人和妖族居住的世界。世界之树有三条巨大的根系,一条伸向人类的“中庭”,一条伸向“巨人王国”,一条则延伸到“地狱之国”。树根之旁都有泉水涌现,滋养着树根。

伸向人类世界“中庭”的根系旁边,是神圣的命运井,由三位命运神负责看守,她们的名字是“过去”、“现在”和“未来”。他们的主要职责是用泉水灌溉树根,维持大树枝叶茂盛。他们还将生命分给人类,指定众生的命运。伸向“巨人王国”的树根旁,有一口智慧井,由智者米弥儿看守,这口井里的泉水隐藏着智慧和知识。在地狱王国也有一条巨大的根系,但是根系旁边却潜伏着一条叫“绝望”的黑龙。它和其他无数的蛇类盘踞树干,啃食着树的根系。

三层空间,共同构成了北欧神话的世界。这是一个神族、巨人族、精灵、人类和其他妖族共同组成的世界。

精灵和矮人

神王奥汀创世的同时,巨人伊米尔的尸体开始腐烂,并生出一些小生物。这些小生物攫取巨人身上的精华,最终都成为富有灵性的生物。面对这种景象,神王奥汀给予最终裁决,赐予他们人类的形体和智慧。从尸体受光一面诞生的变成了精灵,被人类称作光明精灵;从尸体阴影一面诞生的变成了矮人,被人类称作黑暗精灵。光明精灵通体发亮,光明耀眼,长得非常美丽。他们通常性情温良,开朗热情,能和树木花草、游鱼飞鸟沟通,因此众神就把他们作为神的朋友。他们也经常帮助众神管理世界,特别是日月星辰等一类事务。

矮人容貌性情完全与精灵相反,他们长得矮小又难看,面部漆黑如沥青,贪财好色,狡猾而爱撒谎。精灵和矮人都属于半神,他们为神服务。发光的精灵们因为美丽温良,得以和众神比邻而居,在神国的四周建立了精灵王国。黑色的矮人们因为品性欠佳,众神罚他们居住在大地的下面,而且不得被白天的光线所照射,否则他们就会变成石头或者溶化掉。因此,矮人们就在泥土下面或者岩石中凿洞为巢,建立了黑精灵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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