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荀男要不要认识几个哥们,荀男满口答应。高兴得迎秋直想跳高。这不,二哥、四哥都要,还真犯难了。马上找来了荀男,荀男有办法,打了一个电话,果然不久就来了一位美少妇,乃是百里香的一个同学。因欣慕百里香的生活已久,被荀男物色上了,成为一个不错的搭档,叫林少菲。
那一晚,邱迎秋安排好四位后,自己坐于一宵春吧台边儿上扯闲话,任凭四人在里头看自己带来的人驴大战碟。
一直到11点多,四个还没出来,邱迎秋放心了,心知自己的事已了结了。
于是往吧台丢了500块钱,去里头看看门缝。电视只有萤光,并无图像,自己对荀男又不免恶心了一回,悄悄回家了。
第二天,狮威上家里还碟,大赞了林少菲,二人似乎情投意合,不单单是欲具。邱迎秋等老四走后,给二哥打了电话,虎威哈欠还很凶:“你小子真行!”
“几点回家睡的?”
“回家?没回成,上荀男家睡了一夜。老弟,这些事以后就别再找我了。”假惺惺的。
“我的事——”
“啥事!啥事!我不找你,谁敢动咱弟兄们。”
虎威、狮威自此有相当一段各安其所,总算没再另谋新的欲具。虎威更是被荀男缠得心欢情迷。而且荀男要求改嫁给他,可恨那个肖瘸子,自己不管老婆,也不放行,算啥东西!肖竹已成为横在二人中间的眼中钉,肉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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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竹和其女月儿一直随老九搬来新居住下。老九却不便问情由,这是属于他个人的伤疤。他自己不跟老九讲,老九虽知而不能直问。但事情的发展,已经到了问明一切的时候了。
晚上8点开会。等月儿早上上学走后,老九才起床,洗漱之后,见肖竹在看有线电视里的早新闻,知道肖竹很烦乱,不想上外面跑什么,就邀他上老君岭玩耍。
肖竹说不想上老君岭,想去公园看看。老九当然乐意,赶忙啃了几口馒头,喝了一些米粥,与他直奔公园。将车停好,来在公园里面,直上斑竹园里,有一个很缓的斜坡,老九将带来的两个座垫一扔。他们坐下来,胡乱看这春二月景致。
斑竹坡不远,是一条宽约4米多的山溪,流往普河。山溪在这依山的公园中又折了三、五个弯,使这座公园韵味十足。斑竹坡往上,是不落叶的大柏树,很大一片柏树林子,都在一至两丈多高,林荫间参差不齐地点缀着石桌石凳,弯曲的幽径没有人工凿痕,全是黄沙漫坡漫岭,就是躺在地上,也不会弄脏身上的衣服。
松、檀、栎、栗等等杂生参天。“这座园子的檀、柏之巨,真不知是哪朝哪代就建园了。”老九坐在那里自言自语。
“听老人们说是旧社会的庙宇,解放后改成了公园。历代都未毁过,也算奇迹。喻老师,咱去看历代的石刻吧。”
他们又转下坡,转了两三个弯。果见一处石壁,石刻很多,老九大略看了一遍,最早的石刻文字是唐贞观年间的,一个县令的诗作。最晚的是清光绪举人诗刻。石壁上是探出来的数棵险松,真象是为石壁遮风挡雨的几把大伞。壁下石板路齐整光滑,不知迎来了多少看客。
不觉又来在了一片慈竹林中,他俩围坐竹林中的小亭之上,呆楞了好一会儿。老九终于沉不住气:“肖竹,干脆离了算了,月儿也大了,不用她照管,她也不管。”
“我想故意拖一拖。”
“报复她?有那必要吗?!你纯粹自讨苦吃。我一直怕拆一家姻缘不好,还以为你不想离呢。”
“早恨透了,咋不想离,上了总裁,马上离。我离婚那天,要大请几天客。”
“只怕迟则生乱啊,兵贵神速也行啊!你看把你的网搅成一锅粥了,我担心你的总裁宝座不好升啊。”
“喻老师,我真想听你的,但又想较真儿,宁肯网散完了,不当总裁,任她搅活。”
“错了,人家王玉娥、强萝、强国权多不容易啊,明嫂不更困难吗!”
“其实老我也早就想跟你单独谈谈,可又总是忙。”
总算肖竹接受了老九的建议,他什么时候与荀男离婚,老九不便再问。
他们往公园外一面走,老九一面跟洪灵打了手机。洪灵说,她在厅里上班儿,是人在曹营心在汉,不想干了。老九说不行,传销目前已经全国正、邪混战,迟早会被国家查禁,让她保住下派的政治前途。洪灵是有一定的政治灵敏度的,她赞同老九的这些看法,但总是离老九太远,心里不安。刚断了通话,又响了,老九认为是洪灵,不料却是明嫂,没等老九说话,她在电话里冲冲大怒,大骂不止:“啥东西,烂B娘儿们,搞到老娘头上了——”
“咋了,嫂子?”
“荀男勾引恁哥呗,恁哥要跟我离婚,烂****!”明玉春说着喊着哭了起来。“太不象话了。我看在肖老师份儿上,她荀男啥时候来俺家,都是好吃好喝好招待。昨天我去明家湾辅导,回来正见她从床上下来,裤子都没穿好。恁哥不但不认错,还叫着要跟我离婚。”明玉春哭诉的情形老九想象得出,这对她着实是打击不小。
“昨天你咋不打手机?况且我回来了的?”
“昨天你刚回来,我们开会又那么晚才散——”
“好了,我想想办法整一下大哥,这事包在我身上。”
“兄弟,说是说,恨是恨,可别把恁哥整坏了。”
“看你,都这份儿了,还不下狠心。好好,听你的,放心好了!”老九真佩服明嫂对洪承高深挚的爱。
他转身问肖竹,“找找天义,你去不去?”
“我就不去了吧。”
“去!”老九真来气了,带上肖竹,驱车直奔甘泉公司。老九边开车边给天义打电话。天义正在车间研究技术,老九让他等在办公室,有要事相商。天义果然就等在办公室。
一进门老九就没客气:“天义,荀男到底要干啥?你都知道吗,太不象话了!”
“喻老师,你看我忙得不可开交,刚与西关铁路分局订了一批矿泉水合同。她的事,你们也别看我的面子了。我烦透了,连税务局都以她为筹码来要挟我——。算了,算了,我都快气死了!不说了,反正以后她的事我一概不管!”天义的火气竟也这么大。
好一个荀男,普县都要翻天了。老九干脆去找找洪承高好了。
这个大舅子一向佩服老九,总该听他几句。他忘记了肖竹在身边,急驰镇政府。洪承高已调入普阳镇政府,由副镇长,短短几个月又升了镇长,项合之目前是镇党委书记。
一脚踢开镇长大人的门,见他有一个手下正在汇报什么,老九示意肖竹坐下,等一会儿再说话。
大舅子扔过两支烟,对老九踢门之举似毫无反应。
那个讨厌的大约是副镇长的中年男人终于说完了。一直等了20多分钟,叫人烦透了,言之无物,以为有功,好象故意让老九欣赏他的才干似的。妈的,马屁精!
“哥,你干的好事,你就不怕洪灵回来骂你?”
“咋了?兄弟,别这么大呼小叫的,要不上里屋!”
老九随他入里屋,将肖竹丢在外面,关严了门。
“兄弟,你嫂子一点儿面子也不给我呀。当场给我闹丢人,孩子都在家,太没水平了。”
“人家没水平!”老九逼视着他,他脸上终于透出羞耻的青红色。
“兄弟,我给你说实话还不行吗,千万别让小灵知道。她那疯脾气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说吧!”
洪承高长叹一声:“我已经骑虎难下呀——”
高哥这一番话,让老九大吃一惊。原来,荀男已不满足于与男人睡觉了,似乎有计划地开始用色相给一个又一个官儿们设下了圈套。凡是落入她手中的人,不是设法给她跑贷款,就是帮她跑门子,找更高层次的官员做那种事情。现在的荀男,短短4、5个月,已经弄到了七百多万元的款项,将建起了一个有相当规模的劲伟服装公司,还要与某泰国投资商签订合资协议,紧跟着又将成为一个资产资金总额达两千万元的合资企业老板!
色相构建了丰功伟业,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了。洪承高讲,与荀男有性关系的何止他呢,比他官儿大、钱儿多的人光普县就多达十数位。市里还有几个行长、副秘书长等带“长”字的大人物,人家大官儿还为荀男跑前跑后,他只是区区一镇之长,仅仅算得上荀男的掌中玩物而已。
真想不到,女子中竟有如此大手笔的歪才!
大舅子简略中带着无奈的神色,但这样简说也用了将近半小时,可见荀男一步一步推进之繁杂恶劣。洪承高及应虎威们看来根本难逃被荀男任意驱使的命运了。
色字头上这把大刀,被如此耍弄起来,是老九所看的所有古今中外书籍中没有的。
看来,老九是高估自己与肖竹了,还要跟人家去要求离婚,人家不来跟肖竹离婚就不错了。他们只顾专心于传销,哪知荀男的歪名堂已经惊天动地了!老九原以为弄清了她的底细,然而那些只是九牛一毛。
那么荀男又为啥要搅老九的场子呢,她既已展开了她的“事业”,又何必与老九为敌,驱使应家四威来闹腾呢?
老九觉得必须直接找到荀男面谈一次。他从洪承高处要了荀男的手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