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言令色与真心赞美是绝对有区别的。只可惜当我们被那种胜似“糖衣炮弹”的甜言蜜语袭击时,往往失去了清醒判断是非的头脑,而最终会被善于巧言令色的人所害。
女人,天生感性,在美丽的言辞面前更是防不胜防,沉醉其中。
大思想家孔子说过:花言巧语,装出好看的脸色,摆出逢迎的姿势,低三下四地过分恭敬,左丘明认为这种人可耻,我也认为可耻。孔子一贯反感“巧言令色”的做法,他提倡人们正直、坦率、诚实,不要口是心非、表里不一。
一般来说,善于伪装的人,必然会在言辞和神态上下一番功夫。他们往往把见不得人的意图掩藏在巧言令色之下,对人造成麻痹,使人疏于防备,以利于自己动手脚。
所以,保持清醒的头脑和敏锐的判断力,对于识人做事,都是极其重要的。否则,就有可能被花言巧语和谄笑令色迷惑,以至做出糊涂的事来,到头来悔之莫及。
战国时期,齐国派大军进攻宋国。消息传到了狂妄自大的宋康王那里,他不大相信,便派人去侦察齐军到了什么地方。
不久,派去的人回来说:“齐军已经越过了边境,全国上下,人心浮动。”左右近臣都对宋康王说:“这完全是俗话所说的‘肉自己生出蛆虫’啊!凭着宋国的强大和齐军的虚弱,怎么能这样昵?”于是宋康王大怒,把派去侦察的人杀掉了。接着又派人去察看。第二个人的回报仍然和前一个人一样,宋康王又大怒,马上又把他给杀了。这样一连杀了三个人,之后又派第四个人接着侦察。
当时,齐军已经要逼近宋国的国都了,国人确实已经感到恐慌了。这个侦察兵在路上正好碰到了他的哥哥。他哥哥见他匆匆往前去,便问:“国家已经十分危险了,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呢?”弟弟回答道:“我是去替宋王侦察齐军的动向。没想到齐军已经离国都这么近了,国人已经这么恐慌。我现在担心的是,先前有三个侦察齐军动静的人,都是因为回报齐军已经逼近而被屈杀了。如今我回报真情是死,不回报真情也是死。这该怎么办呢?”
哥哥想了想说:“如果回报真情,你就会比国破后被杀和逃亡的人先遭受灾难。我看不如说点好听的吧!”
于是侦察兵回报宋康王说:“根本没有看到齐军的影子,国人们也十分安定。”
宋康王听了十分高兴,左右近臣都说:“看来那三个人没有误杀。”于是宋康王重赏了这个侦察兵。
齐军一路长驱直入,攻破了宋国的国都。宋康王这才醒悟过来,急忙登上车,飞快地逃命去了。
这是个典型的分不清忠奸善恶、只一味沉迷巧言令色而自食苦果的例子,读后让我们感受颇深。
下面,让我们再来看一个相反的例子。
战国时的邹忌很有分辨力,能分清好话的实质,他从中悟出道理,还成功地劝谏齐王。有一天,邹忌问妻子道:“我跟城北的徐公比起来,谁更美些?”妻子答道:“当然是你啊!徐公怎么能跟你比呢?”邹忌的小妾和妻子的回答也一样:“当然是你更美啊!徐公怎么能跟你比呢?”
隔天,有位客人来访,客人也这么说。
又隔了一天,那位徐公到邹家拜访。邹忌仔仔细细地打量对方,看来看去,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徐公。“明摆着我不比徐公美,为什么妻子、妾及客人偏偏说我比徐公美呢?”
最后,邹忌恍然大悟:“妻子说我比徐公美是对我的偏爱;妾说我比徐公美是讨好我,怕我不高兴;客人说我比徐公美是因为客人对我有所求啊!”
他以这个道理来劝谏齐王,亲贤远佞,广纳良言。一时齐国政治清明。
语言是人与人之间相互沟通的最主要工具,富于技巧的语言能够打动人心,起到极大的作用,但如果说话的人只是出于私心,或是没有丝毫的仁德之念,只是一味的阿谀奉承,这种语言就失去了价值,对于听的人危害更是不言而喻。
所以,我们不要过分迷恋甜言蜜语,永远保持清醒的头脑,才能防止他人别有用心的“赞美之词”给我们带来的危害。
自古美丽的东西多存在危险因素。就如语言,那些天花乱坠的词句总是让我们无法抵挡,让我们心神飘荡,让我们失去了判断是非真伪的能力。这样,我们很可能就会成为那些“进言者”的利用工具,等到自食苦果,才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