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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称之为为一个有精神的下午,好像放浪形骸,有男人的感觉。
晚上就做起了梦,在梦中又想起了手上的感情线,在梦中有些悲伤地怨恨命运,难道我命中不该有自己的长久的有始有终的爱情。撕心裂肺的呐喊也好,垂头丧气的沉默也好,我都在强迫自己忍受,可我无论如何不能接受这种事实。人的命运怎么可以注定?这是不公平的。显然是不公平的!手的感情线是个事实,我却梦中悲伤了,在现实中我无法拿出心思来考虑这件事,可它就在我的手上,也许真是命运的象征,所以我才相信了,在梦中难过了。
在梦中,还有宋秋雁的出现,她在委婉地拒绝。这是为什么呢?按说我清醒的时候基本不会想起来宋秋雁,其实是基本谁也想不起来,因为疲惫,即使想到也是刹那闪现而已,绝对不会到朝思暮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地步。宋秋雁的出现是一种随机或巧合的事情,或者是为了证明和提醒我那感情线而出现的呢?我不相信命运,我不要命运!虽然我在告诉自己,可我在梦中动摇了,不然我不会悲伤成那样。
等到清醒一点,我想想,我没有对宋秋雁动感情啊,即使是不敢吧,就算是不敢吧,可我没动呀。这样,我还是想到了自己的感情线。这东西!回想起来以前和曾惠的交往,我本来早点从细枝末叶中看出端倪看出结果的,可我怀疑自己是太多疑了,就没有相信自己的猜测;当然也不仅是怀疑自己,还有不愿相信直觉不敢面对现实的这层原因在里面。这么一回想,感叹自己的眼光是多么敏锐啊,只是缺少自信而已。
好在都是梦而已。
当然我知道感情线不是梦。
完全清醒过来就想起了天蓝,天蓝是我的女朋友啊,我有女朋友,我感情生活丰富着呢。这样就到了现实中,现实中不再为感情线的事震撼了。在黑暗中,还是拿出了手,在眼前晃了晃:手心一片漆黑,什么线也看不见。屋里的其它东西也同样看不见。
天明起来,我就乖多了,就慌着打扫屋子里和院子里的卫生,然后到厨房帮妈妈做饭,好像在承认喝酒所犯的错误。爸爸的观点是对的,不喝多不会是那种表现。也许真的喝多了,喝多不一定就要吐啊,也不一定就不省人事啊,也不一定就自己能感觉出来啊。我是不对了,是我不对。大概喝酒时的豪气没有了,又为当时说的话感到羞愧:自己怎么说出那样的话呢?我还读书写字,嘿,我不认为做那些事情有什么错,可那是在酒后做出来的,被认为喝醉了也是合情合理的。
妈做着饭问我:“喝多没有啊?你看你昨天啥样?”
我说:“没有事呀,我一直不是好好的吗?反正喝的也不少了,嘿嘿。”
“往后可别喝恁些了,喝酒不好,坏事的多。”
我说:“是嘞,俺姐来了高兴吗不是?”
我爸在外边说——仍是一个字像扔出一颗炸弹,至少也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像铅球一样拍在地上,一下一个舀——“在外边可不管喝多了,冬天喝多了你躺在外面冻毁你也没有一个人管,关系再好也不中!”
我说是。虽然心中未必服气,却也认为没有推翻的必要和完全推翻的理由。
吃饭的时候也和平常无异。
和天蓝发起短信就远远地抛掷去了那感情线的阴影。想忧郁也忧郁不起来啊,现实中感情是那么美好。再次出现在脑海中时,也只是让它出现,不去在意它:我头脑清醒四肢健壮怕什么啊!
只是又想起来曾惠,好长时间没有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