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事情不办个差不多我不爱也许上不敢对人说,说好听点我这是沉得住气不爱夸耀,说实际点是缺少信心怕是面子。对天蓝应该是有信心的,可还是没对人说,向人求教对策都没有。也许还是心存顾虑,本来以为我那次表白时她是心醉的,她的声音是能让人耳跟发热的;可越品味的时间长次数越多,那种感觉越变的模糊,别是自己的错觉啊!大概她不会开玩笑,如果有万分之一或十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呢?无论无何我会记住前天的表白,我预感到这一定会成为我将来的骄傲。
到学校不急收拾东西,先给天蓝打电话。她也已经到了。我说:“你累不累呀?车上有坐吗?”
“有坐,也不太累,就是渴。真是渴死我了。”
“要知道我去给你送水了。咱到操场上转转吧。”
“哦,我带可多东西,还没收拾。”
“晚上回来收拾吧,好长时间不见了,挺想见见你。”
“好啊,我也不想收拾。你来俺寝室这吧,我在阳台上看着你。”
没敢一溜小跑,先照了照镜子,大叫几声不错,找够了自信才离开。碰见宋词,点一下头过去。绕路到小买部买了瓶绿茶。
看见她时,她站在上面的阳台上正朝我挥手。见她穿了件粉红色的大袄。笑着。“我现在就下去,你等一下。”
领上有很细很软很绒的毛,托着脸,好象脸也很净很软。如果是我的东西我会爱不释手。“哈,过年又穿新衣服了。”说着把水递给她。
她接过拧开,连喝几大口,喘着气说:“嘿嘿,我也不想要,老妈非让买就买了。”
到操场,有些老人在散步。“讲个笑话吧。”真不知如何开头,能说些话总是好的,最怕两个人在一起同时沉默,好象两个人有仇或要发生终身大事似的。
“你就想听我讲笑话啊?”她笑着,有些调皮,也很大方。
我看了一眼她的脸,不敢死盯着看,视线往下滑,看见她胸脯圆圆的鼓鼓的。袄很薄吧,那形状很明显。**,多好,人要是动物就好了,想怎么着怎么着。只在一闪间完成了这些。我随即说:“也不是。说其它的更好。”
“你不是有很多话想给我说吗?想说啥呀,说吧。现在有时间了,也不用花钱。”
“其实只要和你说说话,说啥都无所谓,我都愿意,也都高兴。”
“今天你可说一句好话了。”
“其实一般能算好话,我真是这样想的,我感觉着就是这个样。”
她看着我,笑的光辉灿烂。我就盯着她的笑,看她未经装饰的红唇,从那儿飘出来:“是吗?这更是一句好话了。”
我并没忘记告诉自己要“主动一点热情一点,别那么老实”。这是曾惠的肺腑之言肯定错不了。拉她的手吧,我的手握的像个拳头,紧紧的,出了汗我在身上抹干,抹干了又湿,湿了还会去抹,总是伸不出手。很简单的不用学!拉个手多正常啊!到底还是缘与没有确定关系。可我一点也不感到陌生啊!我们走的那么近,张开胳膊就能把她抱在怀里;稍微一探身我就能趴在她耳边对她说:你真美,我爱你。我试着张开一下双臂,终是不敢去抱。以后有的时间,过年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做也许她会把我当成坏蛋。好人,坏人?我在心里乐一下。做一个不完整的扩胸运动。
我们是有说有笑。我想我这么纯洁,真是个人才,在我们这一代人里实在少有。谈论尽找些有意思的话题,找到后来就找到文学。
“你喜欢读课外书吗?”我问她。
“也算喜欢,就我们这个专业有些书不读不行。”
“我看的书可少,你看的有啥值得推荐的书吗?给我说说,我也看看。”
“泰戈尔的《飞鸟集》你看过吧,感觉这书不错。”
我明白谈论文学是自找苦吃。只得说:“没有,我就看过古典四大名著之类的。”
“能看精华最好了。那些书我也看过两遍,有人腰斩水浒只留前七十回,还有人研究红楼梦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的作者问题,你感觉有意思吗?”
“我也是翻翻,不过我感觉还是百花齐放保留分歧的好。”为自己的聪明叫好,任何不涉及原则性问题的争论基本都可用次模棱两可地回答。一紧张什么邪念都没有了。“这些书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要求,把他们简单的故事读也很好,不管它艺术价值怎样,我们普通读者是要求一个完整的故事的。”
“对,不错。对了,我再问你,红楼梦中你知道赵姨娘的地位因为啥低吗?”
大为窘迫,如临毫无准备的大考。“我只是翻翻,翻过就忘了,不知道谁是谁了。呵呵,人家不是说这书读遍才有发言权吗?”
“不为难你了。你看书少,看的也不用功。可能男生都这样。”
一定要多读些书。有些丢人呵。这样才更真实嘛。只能这样自我安慰,谁不想博闻强识呼风唤雨呀!
回去还要收拾东西,不敢太晚。临走问她应该看什么书,我想好好读一本。她让我读《飞鸟集》,并说:“你读了写读书笔记也没啥意思,要能写一首诗才算本事。”我满口答应,两个星期总能写出来。
2
一个月不见,总要亲热一阵。好吃的东西真不少。
我不想收拾东西,床上应该放些书,乱一点才有文化气息,糟得像个猪窝睡着才舒服。
睡前白万里让打牌,我无可无不可,打牌也不错,反正高兴什么事都想干。到外面找韩高楼,远远的见他在走廊里站着,还背着手,小B孩子,过个年长成大人了。我就倚在门框上叫:“老韩,回来回来,回来呀。”
那人慢慢走来。“李柯你喝醉了吧,才开学?”是班主任孙怀逸。
对呀,韩高楼哪有那雅致在那静静地站着,还背个手。“哦,班主任,”我赶忙站直,“没事没事,班主任还没睡呢?”
班主任身上酒气冲天。他笑着问:“叫谁回来呢?操,好招着手。”
“哦,叫韩高楼。该回来睡觉了。”他进了我们寝室,我说:“我现在上厕所呢。”于是到了厕所一趟,再次小便。
可有发笑的借口了,连我自己都在笑自己。还讲给寝室里的人听,让大家笑。眼睛近视就是不好。梁又春责怪我:“你把班主任招引过来了,靠,差一点逮住我吸烟。我听见你在门口说班主任班主任的,赶紧弄灭了。”
在家一个寒假,梁又春学会吸烟了,据说有了烟瘾,这是见面讲的第一件事。我是说:“还是我聪明,要不然不逮住你了吗?”
这笑话被白万里讲了几遍。
刚来,都累,打了不大一会就散了。提心吊胆的怕班主任晕过来查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