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我去来到恂贝子府,参加了这个只有七岁弘映的生辰宴。
“雍亲王大格格大额驸到!”门口的太监撕扯着嗓门大喊,我四处望了望,言零没有来,估计是被她额娘关在家里学习琴棋书画吧。
“大格格大额驸这边请。”我和星德被邀请到西边的位置就座。
这时星德低声对我说:“一个孩子的生辰排场这么都这么盛重。
“那是当然!”我有意无意地说着,“都说妻不如妾,当然是妾更受宠些,反倒冷落了妻,因为妾是色嘛!”
他皱了皱眉头:“你在说什么啊,自从进宫见了德妃娘娘回来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德妃娘娘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怎么老是怪怪的。”
“没什么!”我甩了甩手离开了,现在就去找十四福晋,不知道玛嬷的激励能不能给她带来点安慰,如果她是我,我一定会坚强地自己活下去,但是走在路上却碰到了我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我立刻福身下去行礼:“怀恪参见十四叔!”
“你是……”他愣了愣,“四哥的大格格吗!”
长长的下巴,紧缩在一起的眼睛,甚至还算不上清秀的容颜却争得这么多女人的所争,难道女人就必须这样吗,为了用一个男人所伤心痛苦。
“十四叔,怀恪是代玛嬷来问候十四婶的。”我明里一说他眼神忽然一变,身体僵直,谁都听得出我的意思,冷落了嫡福晋。
他似乎慌张不安起来,“那你去看看她吧,她在房里!”
“是!”我没有回头一眼急匆匆离开了,我想他现在应该沉思中吧,自己的亲额娘也还是比较偏袒正房的。
通过下人的通报,我顺利地见到了十四福晋,她并没有去生辰宴,因为病了,但是这样会做更让人笑话,苍白的脸一点也没有二十多岁少妇应有的风采。
“你就是雍亲王府的格格,德妃娘娘有什么事要转达!”她抬起头有气无力说着,看得出她病了,而且很严重。
“娘娘要怀恪告诉您这次的生辰您别放在心上,二阿哥和四阿哥的将来娘娘会找机会向皇上为他们讨一个好的职位。”不过我也加了几句话,“她叫您好好保重身体,别累坏了自己。”
“是这些吗?”听起来十分平淡的话语却让十四福晋泪流满面,她低吟着哭泣:“额娘还是十分在乎我的,我不应该这么自暴自弃。”
“十四婶,不知怀恪有句话当说不当说。”看她这个样子我几乎也忍不住了.
“你说吧!”
“怀恪也已为人妇,但是男人纳妾是很平常的事,虽然怀恪的相公还未纳妾,但是怀恪认为如果真的有那天,怀恪一定不会去争什么,而是潇洒得退出,不当妒妇,纵使心在痛也比争后受到伤害好得多吧。”
她苦笑一声,苍白的脸上微微露出寂寥的表情,站起来漫步走向花蕊边:“你才刚成亲当然是什么都不懂,可是你知道那种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床上缠绵时,自己却孤独地守着空空的闺房的那种感觉吗?”
有一丝讽刺,一丝无奈的,痛苦的几乎要将人吞噬,心碎了,头裂了,看见星德和云惠我很痛苦,真的很痛苦,虽然最后澄清是云惠的陷害,但是我仍然时不时地做着噩梦,因为这样我被太子抓到,差点清白不保,甚至命丧黄泉。
她看着我呆滞的眼神摇了摇头:“你还年轻,当然不懂,不过替我转告额娘,多谢她,我一定不会继续这样了,至少还有额娘是在乎我的,你的话我也听进去了,生病的日子我也想通了,不争或许会好点吧。”
我微笑地点了点头。
“小文把那套最闪的旗袍给我拿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