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韵筝在花园里散着步,她的小腹也凸了起来,更另人惊喜的是旋华也怀上了身孕,想想旋华平日特别喜欢喝酒现在怀了孕,她应该禁酒了。
“筝姐现在孩子长得可是越来越大了。”我望着她的小腹高兴地说。
她抚摩着自己的小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我真的没想到自己会再有孩子,当时真的不敢想象。”她转过头来感激地看着我:“直到你那天叫醒了我,我才又找回了这样的幸福。”
我点点头,这时我突然望见远处有一个几个人走来,有点惊讶。
韵筝察觉我异样的神色也顺着我的方向望去,“怎么了,怀恪,她们是谁啊!”
当来人渐渐走近的时候,我终于看清了她们,拉起筝姐的手就要走,并用眼色提醒她这个人不好惹的。
但是一剂声音让我停住了脚步,“大格格和凌格格不懂规矩吗?”
我咬了咬嘴唇,上前一步僵硬地说:“参见云贵人。”
韵筝四处张望了一下,又看了看福身的我,也识相地行了个礼:“参见云贵人。”
“好了,我也不同你们计较了,你们都起来吧!”她一挑眉挥手,嘴角微微泛起一丝笑,上前走两步:“两个月前我还必须给大格格和凌格格请安,没想到两个月后竟然是你们向我叩拜行礼,真是事实难料啊!”突然大转一个身凑近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服气呢?”
“云贵人多虑,怀恪和凌格格对府里的这些琐事从不在意,而且我们也不想卷入什么纷争中,云贵人既然‘靠’我的额娘爬上了这个位置,也希望从此不要再起什么争执,阿玛现在正是在忙碌的时间不希望府里出现乱七八糟的事,希望云贵人明白。”我面无表情地说完了这些话,袖子下我紧紧握住韵筝手,汗水湿透了我们的手心,一切都冲着我来,韵筝绝对不能有事。
“哦?”她瞟着眼几乎要将我的内心看透,“大格格说这些话是不是寓意着什么,难道在警告我少再惹是生非吗,是不是因为我让侧福晋失宠呢?”她扭起身子抬起头望着太阳,“听说侧福晋对大格格和凌格格并不好,为什么大格格还要……”
她还没说完我就打断了她,冷眼一对:“额娘平日虽然有失欠佳,但也总算是怀恪的亲生母亲,当日的事明眼人一瞧就明白了,公道自在人心,若云贵人想保住现在的地位还是安分守己一些好,当初云贵人既然选择皇室那就必然要接受这样的生活,不向有的人想走也走不了。”这时我的视线对上了韵筝。
她抿着嘴低下了头,她差一点也变成向云惠和李氏这样的人。
“哼!”云惠冷哼一声,“没想到大格格竟然有这番见解,那么就让云惠来告诉你,不争的人只有死路一条!”她一手压在丫鬟的手背上,如居高临下的姿势从我们面前穿过,嘴角掠过一丝笑意。
又是和李氏一样为权势而争的人,她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呢,自从李氏被打的那件事后她很快成为了王府里的贵人,地位高于韵筝和旋华,我不得不承认她自导自演的这场苦肉计很厉害,让她从一个王府的丫鬟一跃成为贵人,看来王府里的血雨腥风是免不了的了。
“羽儿,最近府里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的野猫!”
“格格,奴婢也不知道。”羽儿两手绞着帕子,十分无辜的样子。
我望了她一眼,走到门外又一只野猫掠过草丛,还不时发出“喵呜!喵呜!”的叫声,上次言零被野猫吓到我没在意,但是猫越来越多,甚至晚上都可以听到这毛骨悚然的猫叫声,万一这猫一不小心撞到了什么人……
“撞到了什么人?”我突然一惊,过去王府里根本没有这么多猫,但是现在出现这么多的猫会不会是有人要……
我眯起了眼睛,果然是个陷阱,现在只要把吸引猫的食物找出来就行了。
这时荷花突然莽莽撞撞地冲了进来,她扶着门栏对我说:“格格,耿格格她出事了!”
“什么?”我吓了一跳猛然回过头时脚已经开始跑了起来,突然旗头上的红色流苏翩然落到了地上,我停住了脚步缓缓弯下了腰,捡起了它,毛毛的边缘意味着什么,它是一段很短的流苏,可是毫无征兆地掉落了下来,这时我突然送开了手,直到风将流苏吹到了远方。
来到旋华的处所,我慢步走了进去,值得庆幸的是孩子保住了,肇事的猫被打死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有我的还不能放下来。
望着那只被打死在地上的野猫,我愣住了,它头部的血浸染了大块的地面,只是个畜生用得着这样吗,直到阳光射了下来,暗沉血变得透亮,如果真的要了孩子的命的话,那根本用不上野猫,她可以使出别的手段,可是她并没有这么做,她在警告、预示,她究竟想对付谁,目的又是什么。
我的手里紧紧握着那只珍珠发簪,是在云惠的处所外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