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周围站满了人,我踏进去后看见李氏披头散发的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眼睛一瞥云惠被雍亲王紧紧搂在怀里,脸色泛地惨白,虚弱望着这一幕。
“你这个女人,还不知道安安份份,只知道出来惹事,云惠的身份你难道不知道吗,敢对她动用私刑,当初本王怎么会瞎了眼娶到你这样的溅女人。”
李氏什么话也不说就如同颓丧的老妇一样低着头。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是不是啊,既然你这么喜欢打人那本王就让你尝尝这个滋味!来人那,将侧福晋重打四十大板!”话一出口侍卫们边纷纷拿起长凳和板子向她过来。
十几年的夫妻,为他生儿育女,即使错地再多也是夫妻,现在竟然变成了这样,原来感情是这么不可一击,不管怎样她都是我的亲生母亲,我不能不救她,直到她被人架上了长凳我欲要上前求情却被额娘拉到了一边,她乘别人都未注意我时紧紧捂住我的嘴巴,我只能“呜呜呜”做无用功的叫唤与挣扎,我不知道这时为什么,板子重重打在她身上,为什么我会有心痛的感觉,我和她没有什么感情可言的,但是我为什么会这样。
这时我含着泪终于明白了,我和她有着不可分割的血缘关系,她是把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女人,即使我不知道这一过程,但我和她的关系永远都不可能磨灭。
在一个不经意间我的视线落到了云惠身上,她安然躺在雍亲王王的怀里,惨白的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冷笑……
顿时我全明白了……
大额娘怕我受到刺激把我带到了房中,我四处张望了一下,关上了门窗,额娘觉得奇怪,我打开了话匣子:“大额娘,那个云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她会被阿玛宠信甚至今天还让阿玛这么维护她呢。”
大额娘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说:“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天王爷莫名其妙地将那个云惠带回了王府,然后管家安排她去伺候侧福晋,接着王府就沸沸扬扬开始传起了这个云惠的事,我亲自召她过来,她承认让王爷宠信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想给她个‘格格’的名分,她说不要,直到今天看见这样的事恐怕明眼人都会明白了。”
“但是对一个已经失宠的人下手,这对她有什么好处,无论她过去对我怎么样她都是我的亲额娘啊!”想到这里我的眼泪不禁流了下来,刚才的一幕还触目在我眼前回放着,板子的滋味我又不是没有尝过,我知道它的痛,想必她现在一定痛苦吧,十几年的夫妻说翻脸就翻脸,这算什么呢。
“没事的,你放心吧,我会派人好好照顾她,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她握住我的手说:“你看看,这么不小心,还把手给弄伤了。”
望着手上缠的纱布,让我又想起了韵筝。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让韵筝过来照顾你。”说着她就要走,我担心地拉住她的手,她向我一笑:“别担心了,你的亲额娘我一定会照顾好的,不说她是王爷的妻子,她也是我唯一女儿的亲生母亲啊。”
我点点头,再抬头望望外面的天空,天快要下雨了,不知这场雨会下得有多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