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蓦然瞪大眼睛抬起头望横梁上一看,“你……”颤抖地伸出手指着我,我也紧张地看着她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刹那间屋子里的空气停住了,只听见“嗒、嗒、嗒”的心跳声,我静静地摒住了呼吸愣愣看着这两个的人。屋内静地出奇,我们三个人就这样对望着,忽然李氏尖锐的目光直射过来“你在干什么!”
我一个翻身跳下横梁,不急不气不惊地告诉她们:“刚才的话我全都听到了,你们干了什么事我也全都知道了!”
“被你发现了。”李氏眯着眼睛狐疑地瞧着我,声音仿佛从地狱传出。
“我……”面对着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我突然开始恐惧,自她身上发出的阴寒气息让我颤抖了起来,这一幕被她毫无保留的看进眼底,她扯出一抹奸容轻蔑地望着我。
“这样也好,真不愧是我的女儿,居然也遗传到我的精明,可惜你不是我和一条路的。”月黑夜风高,几只乌鸦飞过的叫声伴随着她的阴险。
我深吸了一口气镇定了一下心神,突然想起弘晖死时的惨状,情绪又一下子波动了起来,“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近乎哭泣地质问她。
她忽然一颤很快冷静下来“你既然能找到毒药,怎么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还是不是人!”我快要接近疯狂的地步“他只有八岁你也能下得了手,让一个八岁的小孩死,你不怕将来下十八层地狱吗!”
“十八层地狱,我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东西。”
“是吗?”我冷哼一声“那你有没有替弘昀考虑过,若他的额娘是这样一个人你叫他怎么办!”
她听着我的质问依然平静斜视着我道:“弘昀他知道后会理解我,我都是为他好。”
“为他好?”我轻蔑地望着她,“你为何不去问问弘昀他愿不愿意用自己亲哥哥的命来换得将来爵位,若你真的是为了弘昀还不如说是为了你自己。”
她的脸色顿时变地铁青。
我又接着说:“你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将弘晖毒死,让弘昀陷入不义,你了解他吗?你知道他需要什么吗?你根本不是在为他而是在害他,他需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疼爱他的哥哥而不是你这个蛇蝎心肠的额娘,你从小就要他如何争权夺利,如何抛弃亲情伤害兄弟,值得庆幸的是他天生善良并没有听你的话,否则一个好好的孩子会被你教成什么样子!其实孩子根本就是你争权的工具,男孩对你有用,而女孩对你没用!”
“我不懂他?你是不是嫉妒他,我从小就没给过你任何的关心,所以你就想挑拨我和弘昀之间的感情。”
“哈!”我嘲讽一笑,弯下腰捡起包着氰酸钾的黄纸,露出阴森森的表情“你未免也太自恋了吧,若是凭我的性格要你给我‘关心’我一定会死缠到底的,可是过了十年我都没有来缠过你一次,我会稀罕你的‘关心’吗?”
她又一怔调转话题“哼!那也好,我更不屑给你什么,你的确很聪明,可惜……”眼中闪过一丝幽光,“谁叫你天生就是个女儿,没有任何用处的女儿!”
“你心狠手辣、恶事做尽,报应终究会来的。”是的,她的孩子包括我全都会死在她的前面。
“报应?我不信,但我只知道为弘昀将来铺好路。”
“靠你?”我冷笑道,“你在为他吗,不要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你看上了嫡福晋的位置以弘昀借口来扫除你所有的障碍。”这个女人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以二十世纪的理解来说她得了精神病,有谁会因为这样而杀害一个不满八岁的孩子,或者在历史中这样的事实很多,但肯定的是他们的心理都出了问题。
说完这句或,我没有和她多废话,立刻打开窗子跳出去打算叫人来揭穿她的阴谋,但是头部仿佛被重击了一下开始头昏眼花,夹杂着无数的担忧昏昏沉沉到在了地上。
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但是眼前一片模糊,闭上眼睛用力甩了甩头,可是反倒愈加严重,摸上后脑勺怎么缠上了布,我怎么了?忽然间李氏丑恶的嘴脸闪入我的脑中,与此同时大堂内传来吵闹的声音,一阵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我顾不了头昏眼花立刻披上一件衣服向大堂奔去。
“你还不承认,这个巫蛊娃娃为什么会在你房里出现!”雷天霹雳的吼声几乎要将整个大厅震倒。
“王爷饶命,奴婢真的不知。”跪在地上双手被反绑着,脸上也有好几出淤痕,显然是刚才被狠狠地煽了几巴掌留下的,哭着苦苦哀求着。
“不知道,那你说为什么这东西会在你的房里搜出来!”雷吼的人将手上写着生辰八字刺着针的娃娃恶狠狠地扔到那人面前。
“奴婢不知。”轻轻撇过头不愿意看到那个害人的娃娃。
“王爷,怎么了?”那拉氏闻声急匆匆走进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不知?本王看你是太知了吧!是谁指示你的!快说!”狂风正一步一步的逼近,但跪在地上的人却开始一声不吭。
那拉氏莫名地拾起地上的娃娃,看着娃娃胸前的生辰八字一下子就懵了,连着踉跄退了好几步,几乎要昏了过去。
“福晋!”身后的丫鬟焦急地扶起差点要倒下的那拉氏。
“为什么?”那拉氏痛苦地喊着,痛彻心扉、声嘶力竭,几乎在场所有的人都带进了深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乌喇那拉氏有哪点对不起你了,你为何要害我孩儿。”
良久,才开口说一句话“奴婢绝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大阿哥和福晋的事。”抬起下巴坚定不否。
那拉氏哭丧着对上她坚定的眼眸,神色犹豫不决。
李氏见状似乎慌了,她立刻添油加醋的说“姐姐,您可别被一个奴婢给骗了呀,她既然能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演戏的功夫也肯定是一流的。”转头一副劝戒的样子向着阿玛,道“王爷,她的底细马上就知晓了,到时候就知道她为什么要害大阿哥,主使人也能一并纠出来。”
阿玛狐疑地瞧了她一眼,让她低着头安分地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