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之路随着中西方文化沿着“丝绸之路”的开通,各种科技文化的交流和商品贸易也不断得到发展。两汉时期,中西亚文明和中原文化的交流已进入一个崭新的历史时期。张骞的这种“凿空”(即空前的探险),开拓了中西交通,促进了中外文化交流,形成了“前古未闻”的盛况。这种文化上的影响,一直从两汉时期持续到唐代,造就了海纳百川、兼收并蓄的盛唐文化。
张骞与丝绸之路张骞不畏艰险,两次出使西域,沟通了亚洲内陆交通要道,与西欧诸国正式开始了友好往来,促进了东西经济文化的广泛交流,开拓了从中国甘肃、新疆到今阿富汗、伊朗等地的陆路交通,即著名的“丝绸之路”,可称之为中国走向世界的第一人。
张骞这次出使,历经了许多国家,知道了西域的许多情况。他第一次以汉朝使者的身份,与西域的一些国家交往,沟通了汉朝与西域各国之间的联系。历史上称他的这次出使是“凿空(孔)”,意思是张骞打通了中原通往西域的孔道。这次出使虽然没有达到汉武帝要求的政治目的,但是通过他的旅行观察,却获得了有关西域各国极为丰富的地理知识,使生活在中原内地的人们了解到西域的实况。张骞把这些地理知识写成报告上奏汉武帝,后来司马迁即据此写成了《大宛列传》,得以保存至今。这次出使西域,激发了汉武帝“拓边”的雄心,此后发动了一系列抗击匈奴的战争。
张骞通西域的意义,不仅丰富了中国人的地理知识,扩大了中国人的地理视野,而且直接促进了中国和西方的物质文化交流,中国精美的手工艺品,特别是丝绸、漆器、玉器、铜器传到西方,而西域的土产如苜蓿、葡萄、胡桃(核桃)、石榴、胡麻(芝麻)、胡豆(蚕豆)、胡瓜(黄瓜)、大蒜、胡萝卜,各种毛织品、毛皮、良马、骆驼、狮子、鸵鸟等陆续传入中国。西方的音乐、舞蹈、绘画、雕塑、杂技也传入中国,对中国古代的文化艺术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汉代以前,西域对几乎所有中原人而言都是十分陌生而神秘的地方。西汉初年,人们逐渐从东西往来的行商的描述中了解到西域的一些情况,但仍很有限。张骞这次出使西域,不是他个人的愿望,而是当时西汉王朝政治上的要求。
张骞出使西域,开通了促成东西方经济文化交流的交通线――丝绸之路,从长安经河西走廊,再分为南北两路,南路是出阳关(今甘肃敦煌西南)西行,经鄯善(今罗布淖尔附近),沿昆仑山的北麓,经过于阗(今和田)、莎东、蒲犁(今塔什库尔干),逾葱岭,至大月氏,再西行到安息和地中海的大秦(今罗马共和国),或由大月氏向南入身毒(印度)。北路是自玉门关(今敦煌西北)西行,经车师前国(今吐鲁番附近),沿天山南麓西行,经焉耆、疏勒,逾葱岭,至大宛,再往南北方向到康居、奄蔡;向西南方向到大月氏、安息。这条横贯欧亚的大陆交通线上运输最多的商品是丝绸,因此被称为“丝路”或“丝绸之路”。
中西双方的贸易不断深入,朝贡、互访频繁,“殊方异物,四面而至”,“赂遗赠送,万里相奉”(《汉书·西域传 下》)。
为了表示友好,朝贡的物品颇为奢华,“(汉)武帝时,身毒国献连环羁,皆以白玉作之,玛瑙石为勒,白光琉璃为鞍。鞍在 室中,常照十余丈如昼日。自是长安始盛饰鞍马,竞加雕镂,或一马之饰直百金。”(《西京杂记》),为世人惊。
汉代初年,琉璃在中国还较为少见。由于张骞出使西域各国,为汉代统治者带来了丰富的关于中西亚地区国家的风土人情和特产。人们突然发现,在中国不甚出产的琉璃,可以从西域国家大量进口。《汉书·西域传第六十六》中,关于西域某国的记载有“……出封牛、水牛、象、大狗、沐猴、孔爵、珠玑、珊瑚、琥珀、璧流离”,这里的璧流离指的就是琉璃。
出于皇室对于琉(玻)璃制品的特殊需求,西方来的商人们从中土运走丝绸帛锦,又从西域带来各色的琉(玻)璃制品。这种各取所需的交流形式得到了双方的认同,并且发展持续了相当一段时期。
在身处古代丝绸之路要道的敦煌就出土了大量由西域进口的大批琉(玻)璃用具。1982年,在敦煌南湖乡因被盗而开掘的一座汉墓(前206~前220)中,出土了几件玻璃耳,墓主人身份不详,棺盖已朽化。出土时的情况是,耳与一些石珠、珍珠、琥珀珠等装饰品以项链的形式摆放在尸体前胸,连接它们的丝线已不存在,是风化了,还是原本就没有,现已无可考。经专家鉴定,出自敦煌汉墓的耳,质地为玻璃,并认定其与一同出土的珍珠、琥珀珠一样是丝绸之路上的交易品。
一条漫长的商贸之路上,来的是琉璃,去的是丝绸。因此后世许多学者认为丝绸之路实际上也是一条“琉璃之路”。中外不同风格的玻璃制品都在这里出现,如八角蓝色琉璃印章为典型中国风格,也有典型西方风格的印章(如下图)。
除了西域的丝绸之路,实际上还有一条“海上丝绸之路”。自汉武帝平定了南方蛮夷之后,与元鼎(前111)在合浦设立郡县,不仅加强了陆地上的贸易往来,还在行政上设置“黄门署”管理海上的贸易往来。据《汉书·地理志》,当时从徐闻、合浦出发可到达都元(今印度尼西亚苏门答腊)、黄支(今印度南部)等地。
海上丝绸之路汉武帝时,负责宫廷物资供应的“黄门署”经常派官员带着“译长”,在广东一带招募渔民乘船出海。他们既是汉朝的使节,也兼做贸易。他们出发的港口是日南、徐闻、合浦等处。日南即今越南顺化的广治一带,汉武帝时在此设日南郡,属汉之领地;徐闻即今广东徐闻县;合浦即今广西壮族自治区的合浦县。当年远航船队带出的物品为黄金和各色丝绸,可见在两千年前,黄金已是国际贸易中的硬通货了,而各色丝绸则是汉代最主要的出口商品。由张骞两次出使西域而开辟出来的西域通道上,驼队络绎,驮的多是丝绸,所以被后人称作“丝绸之路”。近代的一些学者又把汉武帝的商船队所开辟的这条海上航线称作“海上丝绸之路”。船队归来,换回的物品则是“明珠、璧流离、奇石异物”,琉璃在其中占重要的地位。船队从港口出发,航向正南,“船行可五月”到达远航的第一站――马六甲海峡中的“都元国”。继而穿马六甲海峡北行,“船行可四月”,到达今缅甸仰光东南的“邑卢设国”,再西行“二十余日”到“谌离国”。在这里,船上的官员和译长等离船登岸,溯伊洛瓦底江而上,“步行可十余日”而到“夫甘都卢国”。弃船登岸步行,必是不带货物,看来是去完成一项外交使命。主人也款待汉朝来宾,并用船把他们送回谌离国港口。从谌离国再出发向西,“船行可二月”到印度半岛东南岸的“黄支国”。在这里,他们可以用“黄金、杂缯”去交换“珠玑、璧流离”了。不过,据清人王先谦《后汉书集解》的考证:“安息(今阿富汗)、天竺(今印度)交市于海,琉璃、珠玑盖自大秦(罗马帝国)交易而来”,可见黄支国的商人也只是二道贩子而已。黄支国南不远有“已程不国”,即今斯里兰卡,这是汉朝船队远洋航行的最后一站,“汉之译使自此还矣!”
汉朝船队回归,先回到黄支国,“船行可八月到皮宗”。“再船行二月到日南象林界”。象林是汉属南郡最南边的一个县,到了这里已经是回到中国了。
文中的“黄支国”是今印度群岛上的一小国,西汉中晚期,与中国有过使节关系。由朝廷黄门署所派遣的专人,携带大量的黄金丝绸沿着南太平洋航线进行官方贸易,从“黄支国”等换取“明珠、璧流离、奇石异物”,以供皇室享用。1970年,广西合蒲炮仗厂发现一西汉墓,为地方小官吏的墓,出土水晶、玛瑙、琥珀等大量的精美舶来品,其中也出土一只琉璃杯,还带有琉璃底托。一个地方小小官吏能有这么多精美的舶来品厚葬,也是只有在合蒲这种特殊的地方才能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