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是一门学问,分酒也是一门艺术,在酒桌上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愿意喝高,毕竟热酒伤肝,冷酒伤胃。不管怎样,这身体都是自家革命的本钱,经不起这来来回回二万五千里的折腾,那么在酒桌上分酒,特别是在平辈间(无上级和长辈在场)如何规避喝酒的压力,尽量把酒分得平均,分得让大家心服口服就成了一门有如小提琴般细腻的艺术。
一瓶酒,让刘备分,他绝不可能分得象量筒里量出来的一样,这不单是技术问题,就算是换了张备、王备,这酒照样均匀不了,更别说,假如刘备有私心,这酒就更是高低不一,错落有致了。不均匀,另外几个喝酒的如孙权,曹操等谁都不愿意醉,肯定一窝蜂挣着抢少的,这样就可能引发矛盾,但是矛盾归矛盾,这酒局还是得继续啊!那么这透明的液体究竟该如何分才能尽量避免龌龊,让喝酒的列位高兴着来,满意的回呢?
暂且卖个关子,先说说制度经济学里的一个经典案例——和尚分粥,说从前有一座庙,庙里住着七个和尚,这一年闹饥荒,庙里的存粮不多,为了度过饥荒,老和尚决定采取限量供应的办法。如果平均下来,可以保证每餐每人都有一碗稀粥,虽然吃不饱,但也不至于饿死,问题是这粥究竟该如何分才能确保每人每餐都能喝上一碗呢?长老想了几天,事情毫无进展,最后长老决定开个会。会议在破庙里举行,最先发言的是胖和尚,他说应该选一个德高望重的人来负责分配,众和尚一听均不乐意,人心隔肚皮,平时道貌岸然之徒都未必可信,更何况在这性命悠关的时刻,谁敢把身家性命放在别人的掌心。这时候,瘦和尚说话了,既然如此,就一人一天轮着来,大家都认为这办法可行,因为权力被一分为七,平分在每个人手里,人人都有权力的同时也就具备了牵制他人的力量,这样就可以保证分粥公平的进行了,事情到这里似乎一切OVER。但是老和尚依然闷闷不乐,众和尚不解,问何事?老和尚说,谁愿意分第一天呢?当开始的和尚们把自己手中握有的权力用尽时,他也就不再具备钳制其他和尚的实力了,那么对于其他和尚来说,用尽权力的和尚就成了案板上的鱼肉,等待他的将是任人宰割的命运!而最后分粥的和尚,由于他一直在钳制别人,所以任何一个理智人都不会得罪他,那么这样看来,本来看上去一样的权利到这里就被层次化了。有的权力被放大,有的权力被缩小!老和尚的话一出口,众和尚哑然,过了很久,一个小和尚站起来说话了,能不能让每天分粥的和尚最后选,这样一来,权利就再次被均分,任何人都不会存在这样那样的特权,包括负责分粥的和尚!每人分一天,每天分七碗,因为负责分粥的和尚最后选,所以他就会尽量把粥分得均匀,不然没粥喝的就是他自己!套用这个分法,我们前文提到的分酒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故事很简单,但是他告诉我们的道理却并不简单,道德框架和道德认知在很多时候,特别是在前文涉及到的自身利益的时候,并不永远是十分可靠的,因为道德本身并不具有强制性,就象世人常说的,不是男人不坏,是变坏的成本太高,不是女人不坏,是变坏的收益太低!制度经济学认为只有制度,一个好的制度!不但可以让坏人变好,同时还可以让好人更好。
中日韩比邻而居,历史上有过蜜月也有过缝隙。从源头来推,中日韩不是一家人却胜似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