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埃尔去世以后的年代,是玛丽加紧工作的年代。
1908年,她获得克尔曼大金奖章;
1909年,她获得埃利约特·克瑞生金奖章;
1910年,她获得亚尔伯特奖章;
1911年,她获得诺贝尔化学奖金;
……
正当她在科学天地里大显身手的时候,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了。
她毅然关闭了她视为生命的实验室,搞了二十部私人汽车,组织了一个流动X光透视急救队。她亲自带队,开赴前线。
在当时,使用X光透视伤员身上的弹片,还是一个首创,因此,玛丽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她带着她的急救队,从这个战地,开到那个战地,有时要连续工作几个昼夜。不久,整个前线都认识了玛丽的急救车,战士们亲切的称它为“小居里”。
战争是残酷的。伤员越来越多,请求救助的电报、电话接连不断,单靠几部“小居里”远远不能满足需要。于是,玛丽又亲自指导创设了220个透视站,并为这些透视站培训了大批技术管理骨干。据战后的统计,玛丽的急救队和这220个透视站所救助的伤员,总数超过100万。
学者的求实态度和战士的无畏精神,在玛丽的身上完美地融为一体。没有司机,她就自己开车;汽车出了故障,她就自己下车修理;有些仪器需交火车运输,她就亲自动手,装车、卸车。一个伟大的举世闻名的学者,为什么如此不拒小事、把全部心血都用到了前线服务上去?1915年1月1日她给一个朋友的信上说得很明白:“……我正尽力设法早日起程,决意用全力为我第二祖国服务,因为此刻我不能为那不幸的祖国效劳,它受了一个多世纪的困苦,现在又浸在血泊里了。”
战争,使玛丽的科学研究计划化为泡影;战争,点燃了她那炽烈的爱国激情。有一天,她把女儿叫到跟前,对女儿说:“政府要求捐助金子,并且还要发行公债。我想把我仅有的一点金子献出去,加上我那些金质奖章,它们对我毫无用处。还有一件事,纯粹因为懒惰,我把第二次诺贝尔奖金仍留在斯德哥尔摩,还有瑞典币。这是我们家财产的主要部分。我愿意把它提出来,购买战时公债……”女儿完全同意妈妈的主张,于是,瑞典钱币换成了法郎,接着又变成了公债,变成了“捐献”。可是,当她把金子送到法兰西银行时,收款的官员们只收下了金子,而拒绝把那光荣的金质奖章送去销毁。她只好耸耸肩膀,觉得这种做法有点可笑。
1918年,大战的结束和波兰的独立,给玛丽带来了双重喜悦。她在给哥哥的信中写道:“在奴役中诞生、在禁锢中生存的我们,即将看到我们所憧憬的祖国复兴。本来我们自己未能指望会赶上这一天,指望我们的孩子能看到它。然而这一天居然来到了我们的面前。我和你一样,相信我们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