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清抬手拉了拉身上的披风,把整张脸埋在楚天舒的胸前遮掩了起来,毛茸茸的披风刚刚好把整个人都遮盖了起来。
“这是?”马上的赵程旌看见楚天舒怀里的人也是一愣,眼前一亮,带着一丝迟疑的问楚天舒,她缩在楚天舒的怀里,穿着厚重的披风,整个人都隐匿在衣裳里,徒留了一个背影给他,可是为什么会觉得这样的熟悉。
“我的王妃,身体有些不舒服!”楚天舒故作轻松的一笑,然后轻轻的拍了拍朱自清的后背,于是朱自清也配合的咳嗽了两声,现在她的嗓子沙哑,即便是再熟悉的人也听不出来。
“皇兄怎么会来楚国?”楚天舒看着赵程旌一脸的风霜和急切,对于他的突然出现实在是不解。
“舅父说他有急事,让我务必亲自过来一趟!”赵程旌皱着眉目不转睛的盯着楚天舒怀里的人,话到嘴边,下意识的对楚天舒做了隐瞒,其实密信上的内容和清清有关,要不然他也不会亲自跑一趟。
“好,那皇兄保重!”楚天舒看着赵程旌怀疑的眼神,轻轻地拍了拍朱自清的背,然后和赵程旌告辞。
赵程旌疑惑的看了眼楚天舒怀里的人,终是压不住内心的焦急,挥手间人已经离得他们几丈远。
听着赵程旌离开,朱自清把头从楚天舒的怀里抬了起来,揪了揪身上的披风,右手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楚天舒看了眼赵程旌消失的方向,脸上挂起一丝苦笑,幸福就像是赌场上的银子来得也快去得也快。
“回家吧!”攀着楚天舒的胳膊,朱自清轻轻的说了一句,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看见过的一句话,分手以后不能做朋友,因为曾经伤害过,也不能做仇人,应为曾经深深的爱过,所以就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朱自清使劲地抽了抽鼻子,傍晚的空气里似乎还弥漫着一种属于赵程旌的香气,慢慢的随风四散,朱自清和它们擦肩而过,不再有任何的关连。
“刚才过去的是周国的皇帝吧?”慢慢的行走,朱自清突然郑重其事的问了一句,像是问陌生人一般的问着一旁的楚天舒。
楚天舒闻言一笑,轻轻地应了一声,朱自清的意思他明白了。
“王爷、王妃,皇上在辰垣殿宴请贵客,请王爷相陪!”翌日清早,宫里的太监过来传话,点名让楚天舒进宫陪客。
“王爷的身体还没有康复,正在静养中!这个事情皇上是知道的,就回复皇上说不去了!”朱自清躺在躺椅上思虑了片刻后,起身对着面前的人回复。
“皇上还说如果王爷不便的话就请王妃到场!”太监似乎是料到朱自清会有这样的说法,朱自清的话音刚落就立马接了上来,这样一来,倒让朱自清想不出来有什么好的推辞理由。
“王妃身体不便,如果贵国陛下硬是想让人作陪的话,我倒是愿意相陪!”一个声音自门外响起,朱自清闻言惊喜的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摸索着向前走了两步。
“大哥!”朱自清惊喜地叫了一声,刚向前走了两步手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掌紧紧地攥了起来。
“你回去就说我和王爷今晚必定到场!”朱自清高兴的对着旁边的太监说了一句,只想赶紧把旁边的太监打发走,拉着萧敬竹的手不停的询问,关于落霞关于他的皇长子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