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贵太妃坐在一旁,眼睛看着前方,没有焦距没有目的,像是单纯的盯着某个东西在看,只有朱自清知道,端贵太妃看的是柳贵妃的肚子,或许是她触景生情的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只是他已经不在了,为了救她。
宴会在一片的朝贺声中开始,朱自清的眼睛始终注意着端贵太妃的变化,不知道太后此刻把囚禁了十几年在外人眼里看来已经是疯了的前朝皇妃放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皇后娘娘!”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朱自清惊醒般的回头,一个让朱自清很眼熟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的太监跪在她的面前,就在这一霎那朱自清突然瞥见了端贵太妃向她奔了过来。
灵光一闪,朱自清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件事情,那时候有人告诉她,端贵太妃对皇后这个词是异常的敏感。
诧异的回头,正好来的及看见太后眼睛里闪过的精光,朱自清突然明白了这一切,那个太监是谁,端贵太妃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嘴边闪过一丝冷笑,心里感叹太后真是好一副玲珑心。
就在朱自清感叹的时候,端贵太妃手拿一支玉簪扑到了朱自清的身前,推拉之间,朱自清只觉得肩膀一疼,端贵太妃手中的簪子就插在了她的肩膀上,朱自清顾不得疼痛,诧异的看向端贵太妃,她是明白的,可是为什么又要演这场戏,还是想告诉她些什么。
仓惶间,一场宴会就在朱自清的被刺中结束了,请医问药,直到深夜,好在伤口并不是太深,不过总是会有些疼。
“清清,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此刻赵程旌就坐在她的床前,柔声的询问,很久以来,这是他们第一次坐的这么近。
“没什么,皇上请回吧!”朱自清摇了摇头,外面凤仪宫的宫女已经来了三次,需要安静的朱自清觉得有些呱噪,不禁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你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赵程旌对于外面的禀报声置若罔闻,握了朱自清的手,严肃而认真。
“走吧,走吧,你滚!”突然间朱自清变的有些癫狂,人在生病和受伤的时候心灵都是脆弱的,长久以来,压抑在心中的委屈和愤怒终于爆发了出来。
朱自清一边的缀泣一边用手锤打着赵程旌的胸膛,她讨厌他的这种像莲藕一样扯不断的柔情,每当你觉得就要放弃、断了的时候,他就会突然的出现,这种感觉细密的缠绕在她的周围,让她挣不开也扯不断,那种感觉萦绕在她的心头缠缠绕绕,整个胸膛都快要炸开了。
推拉之间,朱自清突然觉得一股热流直冲脑门,一阵眩晕以后,朱自清觉得那一刻自己突然变得不是自己,恍惚间,朱自清觉得自己贴近了赵程旌,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唇,灵光一闪,恍惚间朱自清觉得自己似乎又是被人下药了!
赵程旌一愣,猛然间抱住了朱自清,堵住了她的嘴,用舌尖细细的描绘着朱自清的嘴唇,吮吸着她的耳垂,几个月以来的相思都聚集在了这一刻。
赵程旌小心翼翼的抱着朱自清,努力使自己不碰到她受伤的肩膀,细密的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烛光透过薄软的纱帐传了进来,在光洁的肌肤上跳动着,最终被一阵突来的冷风吹灭,徒留了一室的黑暗,屋子中央的火盆里的银碳升起了袅袅的青烟,徒增了室内的温度。
欢愉早已停歇,肩膀的疼痛传来,朱自清想起了端贵太妃最后给她的那个讯息:小心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