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农夫,又有房子又有田地,境况十分富裕;有一次,他花钱雇了一条狗——防止流浪的乞儿们闯进院子,给他烘烤面包,给他天天灌溉和收拾菜园。
“天哪!他写的全是一派胡言!”愤怒的读者说道,“简直毫无意义。狗在夜间看守院子,这倒可以承认;可是谁都知道,狗在什么时候烘烤过面包来着?狗在什么时候收拾和灌溉过菜畦来着?”
不,读者!我的思想不致于那么乱七八糟,竟硬说狗能搞这些工作;不过,要紧的地方并不在这里。
那狗谋得了职业,——这才是要紧的地方!它使农夫保证给它三倍的工资;这可好办,容易之至。
这时候,农夫正要去赶集;他走了,他走了一趟。他回到家里一看,却但愿自己没有回来。够使他生气光火的是:菜园也没有收拾,面包也没有烘烤;而叫他加倍失望的是:
贼骨头爬进了院子,把下房偷了个精光。
农夫哗啦哗啦的痛骂那狗儿。对于每一桩过失,那狗儿可都有一番辩解:为了收拾白菜的苗床,它把烤面包的事放下了;
收拾菜园呢,唉,弄得不妙,因为已经到了看守院子的时候了;至于错过贼骨头的那一刻,正好赶上它想去烤面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