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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到了这里,你是客,我自然要送茶侍候了。姐姐妹妹的感情是姐姐妹妹的感情,大规矩是不能错的。”说着,勤姑又按着杏儿坐了下来。

勤姑这里,才给杏儿送过了茶,随之,我舅舅、姨姨就走进门来,向杏儿询问我母亲的情形,杏儿向他们禀报着说:“我们奶奶的身子虽说是一天天地重了,可是听奶奶说,倒是挺顺利的,请舅舅、姨姨们放心就是了。我们奶奶说一时半时地她也先回不了娘家了,奶奶说舅舅的功课要多多努力,将来还是要去学医的好,奶奶还说,姨姨上中学的时候,要去一个女子中学为好,考上中学之后,请姨姨到奶奶那里来一趟。奶奶这里给姨姨带来一件人形,说是我们大先生从日本带回来的呢,在日本,人们可珍重这种人形呢。”说着,杏儿就把我母亲让他带给我姨姨和我舅舅的礼物,一一地交给了他们。

看着杏儿代表我母亲给我舅舅、姨姨分送礼品,我外婆不由地就涌出了眼泪儿。她又念了一声佛,然后感叹着说道:“景福这孩子就是这样着人疼爱,什么事情总是先想到别人,等你回去告诉你们奶奶,就说这里一切都不用她操心,弟弟妹妹们很知努力的,只盼着她好好保养身子,月子里的人,更不能生气。”说着,我外婆就抽抽噎噎地又掉了一阵眼泪儿。

前面房里,马家老太太正和杏儿说着话,勤姑走进门来禀报说是午饭备好了,请老太太和杏儿妹妹一起用饭去吧。于是,勤姑搀着我外婆,杏儿跟在后面,一起进了大花厅,马老太太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立即就拉着杏儿坐在了她的身边。勤姑呢?她还是立在我外婆的身后,侍候着一家人用饭。

说老实话,杏儿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她怎么有资格坐在大花厅的正座上用饭呢?但是,今天她是侯姓人家派来的,马家就得把她当做是贵客看待。杏儿自然也不知道这种场合不可推让,只是说了几句谦让的话,随之,就大大方方地坐在我外婆的身边了。

饭桌上,我外婆询问了我母亲吃饭的情形,杏儿几乎是象背书一样地把我母亲这些日子吃饭的情形,向我外婆说了,听得我外婆直夸奖杏儿真是我母亲的贴心人;当杏儿说到她为我母亲煮莲子粥的时候,说她事先一定要把莲子里面的蕊儿剥出去,说是莲子蕊是阴性的东西,怕伤了未来小少爷的血脉。这时,我外婆当即就赞叹地对站在她身后的勤姑说道:“你还总是耽心姑奶奶受委屈,你瞧,这不是比你在身边还让人放心了吗?”

“我早说过杏儿妹妹是我们姑奶奶的贴心人,杏儿妹妹对姑奶奶可好着呢。”勤姑忙着对我外婆说着。

“情换情,意换意,奶奶拿我们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我们这点心意,比起奶奶对我们的疼爱来,还差着远的呢。”杏儿也抢着对我外婆说着。说过之后,杏儿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她放下筷子对我外婆又说道,“这不是吗?奶奶要派我到那个宋燕芳的房里去,从心里说,我怎么舍得离开奶奶呢?可是奶奶说了,派个新来的人去,奶奶还不放心,反正我是对奶奶说了,无论到了哪里,我都是奶奶房里的人。那个宋燕芳算是什么东西?今天把她收下来,她也不过就是侯府的一只狗,来日看着她人老珠黄了,一阵乱棍把她打出府门,她连个去的地方都没有。”

“咱们积善人家不做那种事,只要她本本份份地做人,谁也不会和她过不去的。”我外婆是个信佛的人,她明知道这个宋燕芳做下了对不起她女儿的事,她还是要众生普渡,仍然不愿意把她打倒在地、再踏上一万只臭脚。

饭后,回到马老太太的房里,杏儿还要对马老太太说些什么,这时就只见勤姑抱着几块丝绸走进到房里来了,勤姑把丝绸放在了床上,对杏儿说道:“老祖宗早就吩咐让我为杏儿妹妹选一块丝绸做件衣服,我说杏儿妹妹不喜欢太花的衣服,就选了几块素些的丝绸拿了来,杏儿妹妹再给桃儿姐姐选一块一起带回去,我记得桃儿喜欢桃红颜色,你看这块好看不好看?”说着,勤姑就把丝绸打开,向杏儿询问着。

“老祖宗这样疼爱我们,真是让我们耽戴不起了,这样贵重的丝绸,还是留给府里的姨姨们做衣服吧,穿在我们身上也是糟践了。”杏儿当然不敢去选那些丝绸,她连看也不看一眼地向勤姑说着,远远地还向后退了一小步。

“这是老祖宗的吩咐,你怎么好回绝呢?”勤姑拉着杏儿站到床前,让她选丝绸,这时我外婆也在旁边说着:“怎么你们奶奶送给你的东西你要,我送给你的东西你就不要呢?你们奶奶是我的亲生女儿,你们不是该和我更亲吗?”

“你看,老祖宗已经不高兴了,你还不快选?”勤姑在一旁催促着杏儿说着。

只是杏儿还是不肯选,又推让了好一会儿时间,最后杏儿对我外婆说:“老祖宗一定要赏给杏儿丝绸,那就由老祖宗给我选一块吧,这样多的丝绸,我都看花眼了,无论是那块,我都不配穿。”

“既然这样,那就我说了算吧。”最后还是勤姑为桃儿和杏儿每人选了一块丝绸,又经我外婆看过,说是再好看没有了,这样杏儿才谢过我外婆,说是要告辞回家了。

立即,马家备好了车子,还吩咐下人来,送杏儿回家,临走时,勤姑送杏儿到二门外,两个人站在二门里还说了好一阵话,勤姑嘱咐杏儿到了宋燕芳房里,千万别和她闹意气,杏儿还说了好多的气话,把宋燕芳骂了个狗血喷头,这时,送人的人过来催促该上车了,她两个人才难舍难分地分开了。

晚上,当杏儿回到家里来的时候,我母亲早在下午有了“动静”被送到医院去了,杏儿只到我奶奶房里问过安好,立即就让吴三代派了车子到医院去看我母亲;杏儿才乘着车子过了一个路口,就见迎面桃儿也乘着车子匆匆地正往回家的路上跑过来,杏儿让车夫停下,招呼住桃儿询问,这时就只见桃儿满脸的欢喜,挥着手,坐在车上对杏儿说:“大喜,大喜。”

杏儿一听桃儿说是“大喜”,当即就明白是我母亲又生了一个男孩,她立即念了一声佛,眼泪儿止不住地就涌了出来:“一分善心一分福,奶奶来日真是享不尽和荣华富贵呀。”说完,她两个人就各自乘着车子忙自己的事去了,桃儿回家向我爷爷和我奶奶报喜,杏儿去医院看我母亲。

医院里的规矩太严,连病房也没让杏儿进,杏儿只是对护士嬷嬷说:“过一会儿,等我们奶奶醒了的时候,你就告诉她说是杏儿看过她来了。”

马大夫医院里的护士全都是天主教教堂里的嬷嬷,她们不懂得什么奶奶丫环的,她们就是对杏儿说道:“你母亲的情形很好,你回去上学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情好做,愿天主赐福给你们全家。”

杏儿没有见到我母亲,带着天主的祝福,就回到家来了。到了自己的屋里收拾了一下,立马,她就来到小垮院,到宋燕芳这里报到来了。

宋燕芳正一个人在她的小院里发呆,就象是关禁闭一样,前面院里的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她看见杏儿走进到了院里,再看杏儿满脸喜庆的神态,一下,她就猜中是府里有了喜事了。什么喜事呢?宋燕芳凭着她的聪明,立即,她也就猜出是侯家大院里的小二哥出世了。

“我真应该到医院去给大奶奶贺喜的。”宋燕芳以二奶奶自居,自称是二奶奶,她以为这正是她讨好我母亲的机会,就对杏儿说她想去医院看我母亲。

杏儿当然也不会阻拦,她只是酸酸地对宋燕芳说道:“听说我们奶奶的奶水还没下来呢。”

一句话,“炝”得宋燕芳半天没喘过气儿来,她眨了好一阵眼睛,才算吮出了杏儿这句话的“味儿”来,原来杏儿是说我母亲的奶还没有下来,你宋燕芳就少给少奶奶添“堵”去吧。只是宋燕芳一点也没有生杏儿的气,她反而露出笑容,忙着对杏儿说道:“谢谢杏儿姑娘给我送过信儿来。”

“不敢当,老祖宗可没吩咐我往后院报信儿,是我们奶奶去医院之前,派下我到这里做事来的,我呢,心笨手笨,有什么不中意的地方,姨娘就多包涵着点。”杏儿的话是要给宋燕芳定一个名份,告诉她没有人拿她当“奶奶”看,就算是进了侯家大院,可你也仍然是“姨”字辈的人。“姨娘”、“姨奶奶”,别往二奶奶的位上攀。

“我听人说,这侯府里的规矩严,我呢,一个唱戏出身的女子,有什么对不对的地方,还要请杏儿姑娘多多指点呢。”宋燕芳也索性把话说到明处,告诉杏儿她没有忘记自己是什么“玩艺儿”变的,说着,脸上显露出一种得意的神态,那明明是说无论是什么“玩艺儿”变的吧,反正如今是进了侯姓人家的大门了。

“唉哟,那就更不敢当了。”杏儿立即对宋燕芳说着,“我们哩,不外就是一个奴才罢了,用得着我们做粗活的时候呢,我们尽心尽力,使着我们不称心的时候,打发我们回了家,我们就跟着老爹种地,跟着老娘洗衣烧饭。来日哩,女大当嫁,无论是什么富人家、穷人家吧,本本份份地跟着人家过日子也就是了,谁还敢妄图什么荣华富贵?”

杏儿的伶牙利齿,把宋燕芳斗得已经是甘败下风了,几句话,把宋燕芳逼到了绝路。莫看你是主子,可你名不正、言不顺:也莫看我是奴才,可是我堂堂正正地做人,再穷,也不至于给人家做“姨娘”。爱听不爱听的,你就委屈着点听吧。

宋燕芳再也不说话了,她只是苦涩地笑了笑,然后就收拾屋子了,这时,杏儿过来抢过扫帚、抹布,也是苦涩地笑了笑对宋燕芳又说:“可不敢劳动姨奶奶了,明明是奴才做的活,怎么就敢劳动姨娘了呢?这若是让我们奶奶知道了,一定是说我懒惰了。”明明是抢着做活,却又给宋燕芳定下了名份,“姨娘”,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俗语说:“阎王好见、小鬼难搪”,此言不谬。侯家大院里的主子好办事,倒是侯家大院里奴才们这一道鬼门关不好过。我奶奶只对桃儿说了一句“你看着办去吧”,宋燕芳就被领进到侯家大院里来了;我母亲也没要死要活地和宋燕芳拼命,倒是进了侯家大院之后,宋燕芳的日子不好过;谁和她过不去呢?就是这些奴才们。

头一件大事,名份,你宋燕芳虽然挤到侯家大院来了,也算是侯姓人家的人了吧;可是你算是哪一颗葱呢?一百单八将、忠义堂里,你该坐在哪一个座儿呢?正根正叶上的事自然是老主子说了算,可是歪脖蜡们的名份,那就由奴才们给他们定了。先说侯家辉,虽然他也姓侯,可是侯家大院里的老少爷们儿里,没有他的名份,我爷爷是老太爷,我奶奶是老祖宗,我老爸是大先生,下面二先生、三先生、直到六先生、九先生,只有侯家辉没有排进去,人们叫他是家辉先生。那么如今又来了一个宋燕芳,那又应该如何叫她呢?我奶奶不能说,我母亲也叫不出名儿来,倒是杏儿给她定了一个封号:“姨娘”,恰如其分,这也就算是给她“正”了名了。

而且,奴才们还有奴才们的词汇,譬如吴三代,他和人们说话,一张口就是“我们老太爷说了”,“我们老祖宗说了”,如何如何。桃儿和杏儿和人们说话,一张口就是:“我们奶奶说了”、“我们大先生说了”、“我们六先生说了”、直到“我们九先生说了”如何如何,只有对于宋燕芳,人们却只是说“姨娘说了”,前面没有定语:少了“我们”二字。

下面的人称宋燕芳是姨娘,主子们则称她是“小的儿”,表示和我母亲比起来,她只是一个“小的儿”而已,我爷爷不承认这个人,心里没有这一号,我奶奶还称她是燕芳,不正视她在侯家大院里的地位。好在宋燕芳只要是进了侯家大院就知足了,她才不计较人们如何看待她,小不忍则乱大谋,宋燕芳“露峥嵘”的日子,在后边呢。

我母亲把杏儿派到她的身边,宋燕芳自然明白这个杏儿非同一般,所以她从不不敢把杏儿当婢女使唤,张口“杏儿姑娘”、闭口“杏儿姑娘”,什么活也不派杏儿去做。就说每天早晨各房各院用的洗脸水吧,宋燕芳都不敢支使杏儿去打,倒是杏儿自己觉得于心不忍了,这才对宋燕芳说:“姨娘可真是宠着我们了,万一不小心烫着了我们大先生,我们该如何向我们奶奶交代呀。”这样,杏儿才把打水的活自己揽了过来。

杏儿做多少活,并不重要,杏儿在宋燕芳的房里,就是在她和我母亲之间,搭起了一座桥梁,宋燕芳有什么活,见不着我母亲,她就只能对杏儿说,向杏儿说过了,我母亲也就知道了。

一天晚上,宋燕芳让杏儿教她绣花,杏儿坐在正座上一针一针地绣给她看,宋燕芳就坐在杏儿的身边,一面看着,一面就和杏儿说起了话来:“女孩儿家,谁不希望从小就学着做些女红,学着绣个花儿呀?可是我们没有这份福气。家里穷,爹妈又没有良心,早早地就把我们卖给做艺的人学戏去了。若说呢,怎么不是活一辈子呀,卖艺不卖身就是了么,趁着好时光积攒下些钱,跟个什么人,老了,也不一定就会死在街头的。”

“陪老祖宗看戏的时候,我们也是想,我们这样的人没出息就是了,看着人家唱得那样好,做派得那样动人,成千上万地赚着,心里也是眼馋。再妨有点本事,也不至于做奴才呀。”杏儿似是心不在焉地说着,暗中可是在瞟着宋燕芳,看她到底是不是真地以为自己连个奴才都不如。

“杏儿姑娘可不要这样说,”宋燕芳凑近着杏儿坐着,更是知心地对杏儿说着,“做奴才和做奴才不一样,象杏儿姑娘和桃儿姐姐这样的奴才,是大家奴。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吗?宁娶大家奴,不要小家女,何况你们又是侯姓人家的丫环,几年的时间过来,就是半个主子了,再说你们又是奶奶身边的人,上上下下的人,谁不高看着你们呀。”

“高看着一眼有什么用?巴不上主子的名份,到头来,也还是一个奴才,到了年头,把你送回乡下去,没几年的功夫,人就老了,也就成了穷婆子了。”

“可不敢这样说。侯姓人家几辈上的奴才,不全都是不断的来往吗?无论什么时候到了侯家大院,老一辈、少一辈地全都敬重着,比那些败落的老本家还亲近着呢。”宋燕芳这里指的自然就是侯家辉了。

“侯家辉那样的人不做好事、没有人品,谁能敬重他?”杏儿的话里有话,宋燕芳也就再不往下说了。

“什么盛呀衰呀、成呀败呀,能沾上侯姓人家的边儿,就是前世修下的德。就拿我来说吧,死皮赖脸,低三下四地挤进侯家大院来,图的什么?就是一个名份,说金银财宝,凭我的年岁,凭我这点人缘儿,唱几年戏,金山银山地得把我埋起来;图荣华富贵,不怕杏儿姑娘耻笑,每天下戏之后,这个市长、那个议长的车子就停在戏院门外,只要我一拉开车门,第二天,我就是个人物儿……”

“你听听,多可惜。”杏儿酸酸地说着,嘴边儿挂着一丝笑意。

“呸!那有什么用?一文不值。”宋燕芳一挥手,做出一副不屑的神态,随之,她又对杏儿说着:“来日怎么了结呢?凡事不是全要有个了结吗?金银财宝,荣华富贵,全都是身外之物,到头来如何了结?人老珠黄不值钱了,死了都没个葬身之地,有几个唱戏的有好下场的?就算是跟了什么市长、议长,可是人家压根儿没拿你当人看。你们大先生拿我当人看了吗?也没有……”

“是吗?我们觉着可是够可以的了。”杏儿怪腔怪调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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