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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打爪哇你就捐一条内裤吧。”我揶揄道,“就你这状况还解放全人类呢,你能把自己B2解放到B1也行啊。”

顺子舔舔他的龅牙,讪讪笑一笑。

条件稍好的理发店,即使理个板寸头,也要二十块。为了省钱,我去小区门口的简易理发店,连剪带洗只要五块。除了街头那些老头摆的摊子,这是最便宜的了。入座后,店主又开始忙碌,旁边女学徒笨手笨脚地递毛巾香皂什么的。这女子染了头发,文了眉毛,身材丰腴,微黑的圆脸蛋上,五官匀称地摆放着。一问是新疆来的,对那个地域有限的知识让我问:“你会跳拧脖子舞吗?”

“会啊。”她说完扭了几下,像模像样。

当得知我就住在某幢楼的地下室时,师傅指着徒弟说:“她也住那儿。”

“我见过你。”这女子说,“你洗衣服时一边洗一边唱,可高兴了。”

“哦。你住哪个房间啊?”

“B207。我每天都经过你的房间。”

认识这个叫刘晶的女子后,见面打个招呼,偶尔串个门。她住最小的房间,除了摇摇晃晃的破床和简易铁架帆布衣橱一无所有,房租四百块。房子虽小,却布置得很有女人味。墙上贴了几张她喜欢的港台明星的画片。灯泡居然是粉红色的,刘晶说特意去买的,有种温暖感。为了防潮湿,地上铺满了一层五颜六色、约一厘米厚的泡沫地板,这地板由很多小模块拼成,可以拆开带走。她的床上简单而整洁,居然还有个布娃娃。这样一个女子,很难想象会屈就于那个简易的理发店。

一个晚上,刘晶邀我去她那儿喝啤酒。我们就盘腿坐在软软的泡沫地上对饮,她既抽烟又喝酒。一年前,她和一个在新疆出差的北京男人认识,很快陷入热恋。后来就失去了联系。她不堪折磨,千里寻情来啦。几个月来,她先住另外一个小区,房租耗尽了微薄的盘缠,就搬这儿来了。找不到男友,她就去理发店打杂,店主包她一顿午饭,每天还给她十块钱。我问:“他以前没告诉你他家的电话吗?”

“说了,但半年前就打不通了,他好像搬家了。”

“可能,这个城市到处都在拆迁。他就没联系过你吗?”

“以前联系过,近半年没有。”

“有电子邮件吗?”

“没有,我都没听说过。”

“说句话可能有些残酷。”看着她无力的目光,我冷静地说,“他已经不在乎你了。”

她脸上一个抽搐,埋头默默地抽烟喝酒。半晌,她抬头,伸出她的手腕,对我说:“你看。”

两只手腕上赫然出现刀刻的两字“爱”、“恨”,和另外几个烟头烫伤成了身体不可磨灭的一部分。

“这解决不了问题。”我摇头。她迷惑地看着我,我想了想说:“你爱的是一个不存在的人。”

“他是存在的!他是存在的!”她抽泣起来。

“他曾经存在,是因为你们互相能够感知;现在他即使存在,对你没意义,等于不存在了。”

她喃喃自语:“我爱他,他也爱我。”

“他要在乎你为什么这么久了不联系?”这句话非常有力,她不得不默默点头。

“你爱过吗?”沉默了半晌,她话锋一转。我笑笑:“我这么大的人了,没故事也有点往事吧。”

她露出了笑容:“说说我听听。”

“我的事情就别说了,现在说说你吧,你怎么办啊?”

她迷茫地摇头:“不知道。我要当面问清楚。”

“你真傻啊,这已经很清楚了。”我说,“到北京来找一个没有线索的人不是大海捞针吗?”

“我是很傻。”她突然拉着我的手,“大哥,你能不能帮我一把啊?借我点钱吧,我没钱了,房租都欠着呢。”

我一惊,我还以为她要我做私人侦探呢。对当时的我来说,“钱”是最敏感的一个字眼。我很为难:“这地下室的人谁有钱啊——除了房东。”

“我不多借,八百块行吗?”

“我都没八百呢。”

“六百吧,下月发工资就还你,要不房东轰我走了。”

“我真没有,赶紧给家打电话回去吧,别浪费时间和金钱啦。”

她有些不悦,黯然地喝酒,我对她陡生怜悯,怎么也是重情义的女子。我就说:“我只能借你四百块,这可是我从牙缝里抠出来的。”

刘晶一下振奋起来,大叫戈哥真是个好人,随我去取了钱,还坚持打了借条。

除了节支,还得想办法增收。我提议再引入一到两个房客,和我一样俭朴的顺子坚决支持。和其他同样大小的房间动辄住五六个七八个人相比,我们显得太奢侈了。

这个房间的格局是这样的:开门,一个约两米宽两米深的通道连接着里面的约十二平米的大间;在连接处,是一堵没门的门洞。所以,如果将两架单人铁床靠在过道两侧的话,中间仍有一个通道可容一到两人通过。我们找不到木板门,在门洞上钉一布帘也将就了。

为了不让房东夫妇发觉,在“263”发广告时留了梁顺子的手机,他让房客直接找我。一点也不愁没房客,这个地球上人口最多国家的最大城市,就像一个巨大的吸盘一样,无数人被碾压成齑粉后甩得远远的,更多的一窝蜂地填充进来。无数无头苍蝇般的人们,正惶惶不可终日地寻找一个可以容身的床铺,两个月前的我和梁顺子就是其中一员,以后还会。果然,广告发布后当天就来了几拨看房的:卖煎饼果子的、送水的、送快递的、搬家的、搞装修的、雕章办证的、收废品的、擦皮鞋的……还有为别人找房的中介,都是在大街上花一块钱买的信息,有人专门下载这些信息出售。

对这些人我敬谢不敏,他们背景太复杂了,有些游走在非法的边缘。我们想找的室友就像顺子那样,年轻男性,有正当职业,早出晚归,互不影响。

傍晚,一个女子敲开了门。此女个子高挑,但稚气未退,一副新新人类的打扮,常混迹于时尚酒吧或迪吧里的那种小太妹。我提醒道:“我们只找男的。”

“我先看看,我帮人找的。”她说。

“你不是中介吧?”我可不想浪费时间。

“不是。”

“房屋代理?”

“不是。”

“房屋委托?”

“也不是。”

“房屋银行?”

“不是。”

“社区服务?”

“哎呀,你把别人看成什么人啦!”她尖叫起来。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弄清楚。”我笑,“人在江湖飘,一不留神就挨刀。”

“老大,你看我带刀了吗?”她翻了个白眼。我讪讪地笑笑,放她进来。她扫视了一圈,在里面那个放在地上的双人床垫上拍了拍,坐了坐,躺了躺。她说:“这儿好潮湿啊。”

“地下室嘛,条件就这样。”

“能洗澡吗?”

我带她去公共卫生间。湿滑的路面上,她穿的高跟鞋击出尖锐而沉闷的声音。她大幅度的走路姿势差点让她摔倒,一声尖叫将很多人都吸引出来。房东老婆更是用一种似笑非笑的古怪眼光看着我。在这个复杂的地下室里,一些男人或女人经常带些异性回来,但对于给他们留下本分印象的我而言,头一遭。我说这是我熟人,用一下厕所。“熟人”却在此刻不识时务地抱怨:“什么破地方啊,这么滑!”

“去五星级宾馆就不滑了!”房东老婆低声回应道,“嘭”地甩上了门。

返回后,她和我闲聊了几句,开始和我讨价还价。我说:“我还没问你情况呢,什么样的人来住?”

“我男朋友,做IT的。”

“别逗了吧,IT可是金领阶层啊,不住别墅也得住电梯公寓吧。”

“他——,他刚辞职了,正找新工作呢。”

“一男一女不方便,我们要求男的。”我重申,“这儿住的都是纯爷们儿。”

她一惊一乍:“人家男朋友也是纯爷们儿!”

这时梁顺子回来了,看着这个妖精,弄得手足失措,半晌才说:“搞IT也住这儿啊?”

我帮这女子回答:“以前是IT,刚刚‘挨踢’了,重新找工作呢。”

我们都笑起来,然后我们谈价格。我说如果里面那间一人住四百元,两人五百,各付二百五十。

“哈哈,二百五十,真有你的,老大。”她大笑起来。

“听着是别扭点儿,这样吧,每人二百四十吧。”我转身征求梁顺子的意见,他连连说我说了算。

她想讨价还价,我一分不少,并拿出我们的交款凭据给她看。

“你们两人才负担四百呢!”她又尖叫起来,把梁顺子吓得打了个激灵。

我赶紧制止:“你别这么叫了,再叫把狼给招来了。”

“你们欺负人嘛!”她抱怨。

“住不住在你,房子是我们找的,费多少劲啊。”我再把她带到门口比较两间房子大小,我说,“你男朋友一入住,我们两人就搬到这个过道。门洞上可以隔上一布帘子,里面的面积至少是外面的两倍,有什么不合理的?要不让你男朋友住外面。”

她一下不吱声了,求我们帮她搬家,她的行李就在附近的小旅馆。我们去了,这时才知道,她来自长江边名叫燕子。不久,来了个比燕子打扮还要另类的小子,无袖紧身黑夹克,上面不少银色环状物,鸡冠头,鼻孔耳朵均戴环,头发烫成火栗色,火把一样直立起来,大腿上带洞的牛仔裤,满不在乎的表情和京片子。

他们在里面一根接一根抽烟,我善意规劝了一次居然置若罔闻,要不是梁顺子让我息怒,我要让他们滚蛋。说实话,这样的小混混,放到二十年前的“严打”,仅凭这身打扮,游街后直接劳改。时间不饶人,一晃,我这老流氓就被这小流氓边缘化啦。出去吃饭时,老实巴交的梁顺子也说,他恨不得无缘无故地去踢这二流子两脚。我笑:“呵呵,别踢了,别人已经是‘挨踢人士’了。”

我们打定主意把他们轰走,奇怪的是这小子没留下,燕子却躺下了。我和梁顺子很别扭,燕子说他们吵架了。我说:“这哪儿跟哪儿啊。”

“让我暂时住一段时间嘛!”燕子一点也不客气。

“这多不方便啊,我们名声挺清白的。”我说,又笑笑,“我倒没什么,人家梁顺子还是处男呢。”

梁顺子就像被当众扒了裤子似的脸红到脖子。燕子一下从垫子上坐起来,双手扑腾着大笑。她穿着宽松的睡衣,腋下袖口异常宽大,露出半个没胸罩的胸脯。我严肃地说:“男女合租不等于男女混住,这里连个门都没呢。”

燕子说:“靠!人家女孩子都不怕,俩大老爷们儿怕什么呀?”

“怎么说脏话啊。”我有些恼了。她不以为然:“这也是脏话啊?我服了你了,老大!行,不说就不说。”

“你和你男朋友怎么回事啊?过家家啊?”我说完梁顺子搭话了:“就是啊,你才多大,就有男朋友啦?”

“人家已经是成年人啦。”她呵呵呵地笑起来。我说:“高中辍学生吧?”

“大哥——还是叫您大叔吧,人家已经成人啦。”燕子强辩道,拿出她的身份证晃了晃,“我有身份证啦。”

我接过身份证核实,如果这证不是从隔壁老板那儿买来的,她确实年满十八了。她说她正函授中文大专文凭。梁顺子问:“十八岁也忒小啦,这么小到北京干吗啊?我妹妹和你一样大,还在读高三呢。”

“看男朋友啊。我就住他家,他妈妈不喜欢我,把我赶出来啦。”燕子唧唧歪歪地都快哭了。我想到刘晶,苦笑:“又一当代孟姜女。”

梁顺子问:“你这么小怎么合适住进男朋友家呢?你们认识多久啦?”

“四个月——快五个月啦,网上认识的,我们都喜欢香港‘四大天王’。”她又眉飞色舞起来,“我男朋友说他认识导演,帮我拍戏呢。”

我和梁顺子对视一眼,各叹一口气。我说:“你也太轻信人啦。你来北京父母知道吗?”

燕子说留下一张纸条,偷了她爹妈三千多块钱跑了。我惊叫起来:“叫燕子就是鸟啊?鸟也得翅膀硬了才飞呢。你这是离家出走啊!我们容纳你,就是犯罪。”

燕子嘟起小嘴:“你怎么说话跟我老爸似的?人家已经给家里打电话啦。”

“那也不该住这——地下室你也敢来住啊?这里住的是些什么人你知道吗?你就不怕我们是坏人吗?”我说完,又指着一嘴龅牙的梁顺子,“你看他像好人吗?”

梁顺子条件反射似的闭嘴侧身退后两步,羞涩地说:“哥们儿就别拿我开涮了。”

“我不怕,我爸是警察!”燕子嚷起来。我声音比她还大:“你爸爸是警察,他也鞭长莫及,这是哪儿啊,天子脚下皇城根,当你们那个小县城呢?”

我把梁顺子拉到一边问他什么意见,梁顺子说算了吧,都这样啦,别人也交钱了,再说说不定哪天就搬走啦。我想想也是,并非对这个一惊一乍的女子没丁点怜香惜玉之心,只是无可奈何,于是对燕子说:“要住这儿,必须答应两个条件。”

“那你们说吧。”她小心翼翼地。我开始掰指头:“第一,你买张帘子挂上吧。”

燕子焦虑的样子:“要买也应该你们买啊。”

我一时语塞,顺子搭话了:“我们又不怕被偷看。”

我们呵呵笑,燕子“哼”了一声,说:“我买,报账吗?”

“那是你的私人财产,你搬家就带走。”顺子说。

燕子“哼”了一声。我又说:“第二,别动不动就一惊一乍的,间歇性精神病啊?天塌下来了还是狼追来啦?保持安静,保持一个女孩子应有的矜持。”

“记住啦,老大。”燕子做了个对对眼,“人家叫燕子嘛。”

“不要唧唧喳喳,不要翻白眼,不要做对眼,别穿着睡衣到处晃悠,衣服扣子弄严实点,还有——”

“记住了,老大。”燕子又做了个斗鸡眼,躺回床垫子,唧唧歪歪的。

“不许叫我老大,把辈分搞乱了,叫我叔叔。”

“不,我就叫老哥——反正你姓戈嘛。”

“最后,室内不能抽烟,你要敢抽我非拧断你脖子不可。”

“别吓我啊。”

“我加一条行吗?”梁顺子插话了,“不能带你男朋友——以及类似于你男朋友那样的人来这儿,我看着就头皮发麻,心发慌,手发痒。”

“嗯,我们Gameover(游戏结束)啦。”

“还有,这张写字台共用,我有时候用用——仅限于白天,不影响你睡觉。”我有些无耻地说。她想大叫,似乎意识到了大叫也是徒劳,及时调低了几个调子:“这是人家的地盘嘢。”

“什么叫你的地盘?我们就这个条件,你可以答应,也可以不答应。”我蛮横地说。看着她不满的样子,顺子说:“这个电脑你可以打字听音乐。”

“哈哈,太好了。行!可惜不能上网。还有什么条件?”燕子气呼呼地说。我大功告成似的得意:“就这些啦。现在一起来灭蚊子吧,三人一起来,这叫睡前歼灭战。”

“这要求合理。”燕子哈哈大笑,一骨碌爬起来。

燕子根本就不去买什么帘子,每次睡觉时,她都盯着门道嚷嚷:“别偷看啊,别偷看啊……好啦,关灯吧。”

于是梁顺子伸手到门口的墙壁上一按开关。我没好气地说:“你烦不烦啊?哥哥叔叔们现在除了食欲什么都没有,你就拿咱们当太监吧,大大的安全。”

“老大,听你的口气,好像我没魅力似的。”燕子抱怨。我懒洋洋地说:“魅力也只能撑死眼睛填不饱肚子。”

“你没听说过秀色可餐啊?”

我说:“那也得先填饱肚子。燕子,叔叔说了你还别生气,现在如果把你和一个窝窝头——还别说红烧肉呀海鲜什么的,分别放在天平秤的两边,我选的一定不是你。”

燕子尖声怪叫:“我抗议——!我抗议!侮辱人格,侮辱美女人格!”

梁顺子咂吧着嘴巴嚷起来:“你们就别说吃了,求求你们啦。”

燕子口口声声找工作,一直没音信,就常常跑到北影门口寻找当群众演员的机会,运气好的话,一天有二十块钱的收入外加一个盒饭。她一副踌躇满志状:“没准哪天被导演看上了呢。”

我和顺子对视而笑。

一天,燕子一回来就怒气冲冲:“哼,什么狗屁导演,居然让我去演一个站街女!”

“演戏嘛!”我安慰她,“三级片出身的大明星还少啊?”

“人家是冰清玉洁型的。”她眼泪汪汪地说,把我和顺子笑得肚子里直冒酸水。

这个新来的叽叽喳喳的候鸟根本无法逃脱房东雷达般的眼睛,他们显然没打算放过我们,经过一番斗争,他们成功地从我们这里每月加收一百元。理由一,人数增加了水电费自然增加;理由二,人数增加了加重了他们的管理成本。

过了几天,入住一大四女生。她搬来床垫和燕子同住里屋,只住一周就消失了。又过了一周,不住了,当即要搬家。为了这点房租,收了她二百块钱的燕子和她争吵起来。燕子坚持收一月,这女子最多付一礼拜。两个女子叽叽喳喳地争吵不休,烦得我猛拍桌子:“别TMD吵了,都给我滚!”

她们都怔住了,梁顺子说:“大家各让一步,你就付半个月的吧,虽然你只住了一周,但你占用了位置。”

那女子赶紧掏出一百块钱给燕子,和她男朋友搬着床垫子走了。房东老婆过来看了看,我开玩笑:“她走了,你们不用增加管理成本了。”

她讪讪一笑:“你咋就知道我来要钱呢?想你了,看看你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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