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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手的十种语言》中关于历史的部分(1)

《手的语言·法医》的历史背景及故事

在江苏路一座花园洋房前,我们结识了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那个时候一个过路者正在向他寻问什么,相近的河南的口音使我们越谈越近。当我们终于坐在一张饭桌上之后,我们从他那里得知了他闷闷不乐的原因。

前一天,也就是1966年9月3日上午,一对穿着睡衣,光着脚,大约有五十多岁的男女被公安人员从我们刚才路过的那处花园洋房里抬了出来,然后被送往上海市公安局法医处进行解剖。作为一名法医,这位男子正好在那里工作。那天晚上,这位在那座花园洋房前停留下来表情有几分不安的男子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当时正值星期六也就是9月4的晚上,我们在附近的一家饭馆的桌子前坐下来并各自做了自我介绍。我们得知,我们这位老乡最初就读于中国刑警学院,哦,还是我的校友。哪一年呢?就按1966年,他比我早了多少届呢?1966年到1988年,整整22年。一个比我早了22年,可能还会更早的校友,在他这儿,发生了什么故事呢?为了学业他曾经在北方的沈阳待过四年。开始我们只是谈论一些我们共同拥有的话题,比如颍河和陈州,他也是陈州人?比如大字报、红卫兵、造反派等等,后来他就给我们讲述了昨天刚刚经历的一件事儿。

他说,当我们进到他卧室的时候,那对男女一个躺在地上,一个坐在靠窗的椅子上。

我们说,是你亲眼所见吗?

我们的乡党说,我是听当地的户籍警说的。那天他接到那家保姆报案推门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那对夫妇一左一右吊在落地钢窗的横档上,那个男的在右边,女的在左边。由于推门时用劲儿太大,有一股风就把那个男的上吊的绳子吹断了,他掉了下来,正好落在旁边的藤躺椅上。后来我查过他们上吊用的绳子,绳子是用一床浦东土布做成的被单撕成长条做成的。土布上有蓝色方格,可能是结打得不牢的缘故,那个男的才从吊着的窗子上掉了下来。经过我们鉴定,那对夫妇确实是自杀。后来我看到了那对夫妇的遗书,才知道那个男的名叫傅雷,女的是他的妻子。你知道,他是一个很有名望的人。他的遗书是用工整的小楷誊写的。

我们说,他们为什么自杀?

我们的乡党说,这也正是我闷闷不乐的地方。听他家的那姓周的保姆说,是因为红卫兵从他家收查出了反党罪证。

我们说,什么样的罪证?

一面小镜子和一张褪色的旧画报。在镜子的背面有一幅蒋介石的头像,画报上登有宋美龄的照片。保姆说那是他家亲戚解放前寄存在傅家箱子里的东西。我仍然不明白,他怎么就自杀了呢?是什么指示着他的手去把那块土布做成的床单撕成条条的呢?是什么指示着他的手把那些布条结成绳子的呢?是什么指示着他把那绳子挂到钢窗上去的呢?面对红卫兵抄家之后满地的狼藉,他们在自杀前想的是什么呢?那个女的对她的保姆说,衣物箱柜都被查封了,我没有替换的衣服,麻烦你到老周家给我借身干净的来。她要死的体面,死得有尊严吗?他们遗书的第四条和第五条都是关于那个保姆的,他们留给了她一只旧挂表,一只旧小女表,还有一张六百元的存单,作为她过渡时期的生活费。在自杀前,他们想到的是自己身边的保姆,想到不麻烦别人,想到不影响别人休息,想到的是怎样赔偿别人、宽恕别人、感激别人。难道在他们心里就没有对死的恐惧吗?就没有生的眷恋吗?就没有过对亲人的思念吗?他们死的是那样的周密而清晰,他们冷静而坚忍。所有的这一切都让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死呢?没有怨恨的离别。你们说,是什么束缚了他们的手,那双把被单撕成条条的手,那双把布条结成绳子的手,那双把自己的脖颈送到绳套里的手。

那个空气沉闷的夜晚,我们没能解答我们乡党的疑问,因为我们自己也想不太明白。

夜深的时候,我们又来到了江苏路傅雷先生的故居前,我们看着傅先生的故居,却无法解开我们内心的疑问。我们……我们,为什么是我们,而不是我?我们指的是谁?我们所有的人?从那里分手,从此我一直都在思考着怎样才能再现那双把自己的脖颈送进绳套的手。

在这张A4打印纸下面的空白处,我看到了黄秋雨留下的文字:耶稣是被罪恶的人类钉死在十字架上,他所受的耻辱远远大于我们。可是,他为什么没有选择自杀呢?很显然,他是在对自杀这种行为表示怀疑,这影响不影响他在现实生活中的价值取向呢?如果他持怀疑态度,那么,他是不会选择自杀了?以此类推,那么黄秋雨的死,也不可能是自杀了?

《手的语言·枪手》的历史背景及故事

昨天上午,我们……又是我们。在颍河镇十字街头的西南角那棵枝叶茂盛的老槐树下,见到了一个气枪射击游戏摊。守摊的是一位霜发银须、面色红润的独臂老人。出于好奇,我们在摊位前坐下来,拿起那支崭新的气枪,向挂在十米外那块蓝布上的气球瞄准。那些绿色、黄色和红色的气球在夏日的热风里摇动着。

要这样持枪。那个老人走过来扳着我的手臂纠正着我端枪的姿势。在老人的指导下我开始向那些摆动的气球射击。你手不要抖。可是不知为什么,在我射击的过程中我的手仍然在抖,那些从我手里射出的子弹只穿透了那块鲜艳的蓝布。

来,我做给你看。老人说着从我手里接过气枪,他就那样站着用右手托着气枪开始朝目标射击。在扑扑的气枪声里那块蓝布上的气球一个接一个爆破了。看着他那只在热风里飘动着的空空的衣袖,我们感动惊奇。使我们惊奇的是他单手压子弹的姿势,他把气枪夹在右胳膊窝里,几乎是在我们还没有看清的时候,子弹就已经被他压上了膛。

我们感叹说,真是神枪手。

老人顺手把枪放回原处然后对我们笑了笑说,我都玩了五十多年了,各种各样的枪我都用过。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颍河镇竟然还有这样一位神奇老人。他说,枪要想玩的好,你要真的用枪杀过人。这么说,你打过仗?没有。老人说,但我枪毙过人。枪毙过人?对,我枪毙的第一个人名叫沙飞,他是一个很有名的摄影家。鲁迅的遗容照片你们肯定见过,那就是他拍的。他还拍过白求恩。就是白求恩正在做手术的那一张。这张照片我见过,是很著名。这让我们感到意外。他怎么就被枪毙了?

1948年夏天,这个沙飞得了肺结核,住进了石家庄的白求恩和平医院。当时那里有很多日本医生和护士。我不是给你们说过,当年他拍过鲁迅的遗容吗?在安葬鲁迅的时候,沙飞听别人说鲁迅是被给他治病的日本医生害死的。他整天就怀疑这个事儿。等他后来住进了石家庄白求恩医院,有几次他就对人说,日本医生害死了鲁迅,现在又要害我。他是得了迫害妄想型精神分裂症……谁的电话?喂?哦,小莫,你说。

米慧今年春节就没有回家。

没有回家?她家里人有她的信息吗?

没有。我有些不放心,亲自给颍河镇派出所打了电话,去米村调查的是一个叫郑广会的民警,他说是米慧她母亲给他说的。

哦……这个米慧,她到哪儿去了?她的母校,那个寻问的游客。看到哪了?哦,这,1949年的12月,沙飞开枪打死了为他治病的一个日本人。我至今仍然记得,那个医生名叫津泽胜。当时的华北军区政治部军法处,判处沙飞极刑。我当时在华北军政大学政治部保卫处,负责关押沙飞。我不但执行了对沙飞的军法处置,而且是执行枪决的枪手。那是1950年的3月4日,这一点我记得非常清楚,他被枪毙的那一年还未满38岁。那是我第一次拿枪对着一个活生生的我熟悉的人。在沙飞被关押的时候,我曾经看守过他。当时我就在一些画报上看过他拍摄的照片。我非常敬重他。他是1937年的老八路,不但拍过鲁迅,拍过白求恩,而且拍过百团大战,拍过聂荣臻将军,可是他却死在了我的枪口下。

夏天的热风从河道里沿着颍河镇的南街拥过来吹拂着老人的那只空洞的衣袖。我们没有去寻问他那只胳膊的去处。他看着我们说,当时我的枪口对着他的时候,他还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至今让我难忘。等事过之后,我一直在想,在那一刻,他在想什么呢?是谁给了我双手托起一支枪对准另外一个人的权力?是军事法庭的判决。那么,又是谁给了军事法庭判处一个人极刑的权力?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死于这种判决?我们那些持枪的手臂,那些持枪对准我们同类的手臂都长在谁的身上呢?我们从来没有看到过同类的动物之间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们人类创造了所谓的文明,又用残酷的极刑来证明文明的重要性。真是怪人,都想的什么问题?我们看着这个曾经持枪以公正的姿态把子弹射入别人脑袋的霜发老者,看着他被阳光照射着那只长满了老人斑的手,那支曾经扳动过板击把子弹射入另外一个人脑袋的手指,有些茫然不知所措。那持枪之手,离我们的脑袋有多远呢?

在这篇文章后面的空白处,同样有黄秋雨用钢笔写下的文字:我们人类创造了所谓的文明,又用残酷的极刑来证明文明的重要性。这句从上面摘录下来的文字,就是他想赋予这幅作品的主题?谭渔说的不错,他的脑袋确实与众不同。这就是他吸引女性的地方?

《手的语言·天使》的历史背景及故事

血液学专家在回到颍河镇参加父亲葬礼的那天夜里,梦见他家水管里流淌的全是鲜血。那些殷红的血哗哗地击打在水池的墙壁上,溅在了他白色的西服上,这意外的事件使他出了一身冷汗。汗水从他的毛孔里涌出来,让他口渴难忍。他匆忙来到饮水机前,没想到从饮水机里流淌出来的也是殷红的血,他的手一哆嗦,杯子里的血就溅在了他的脸上,这使他的皮肤像涂了油漆一样难受。血液学专家丢掉水杯冲进卫生间,想把溅到脸上的血液冲流干净,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从他头顶上的莲蓬头里喷出来的也是殷红的血。当时的情景使他惊呆了,他不知所措地抬头看着那些鲜血从莲蓬头里像透明的血线注在他脸上,然后像蜘蛛网一样裹住了他的全身。血液学专家卡着自己宽大的额头看到有几个人沿着那些血线朝他走过来,走在最前面的那个骨瘦如柴的人是他本家的堂哥运粮。

运粮来到他的面前拉着他的手说,兄弟,去年三月份的时候我开始持续发烧,身子也变得虚弱,夜里常常盗汗,身上的浅表淋巴结渐渐地肿大,你看看,短短的三个月,我这体重就由原来的一百四十斤下降到八十多斤。你说,我这得的是啥病呀?

接着来找他说话的是新国。血液学专家读初中的时候和新国同桌,那个时候新国已经长得像个大人,他们打篮球的时候血液学专家总是抢不过他。可是这会儿新国一边拉着他一边用手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他猛烈的咳嗽着,就像是谁用手卡住了他的喉咙不让他出气一样。血液学专家看到有一口带血的浓痰从新国的嘴里吐出来,落在被太阳晒得发热的土窝里发出滋的一声响。新国说,你看看……

接着来到血液学专家身边的是新社,新社也是他初中时的同班同学,可是新社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解开腰带在路边蹲了下来。新社一边拉肚子一边呕吐,他拉了一泡,撅着屁股换了一个地方又拉,拉了一会又换了一个地方,拉得就站不起来了。

你看看,我们这得的都是啥鳖孙病“怪病”呢?和血液学专家说话的是刚刚从那莲蓬头里爬出来的巧凤,巧凤也是他1979年读高中时的同学,那个时候血液学专家还追求过她。可是她现在一脸的痴呆,口水从她溃烂的嘴里流淌出来,落在她不停地抽动的胳膊上。这不是艾滋病吗?

血液学专家从睡梦里醒来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了在父亲的灵棚前多出了三副担架,每一副担架的上面都躺着像他在梦中梦到的巧凤一样的女人,她们个个骨瘦如柴,嘴唇溃烂,瘫卧在那里。血液学专家不明白村里人为什么会把她们抬到父亲的灵堂前。他看一眼蹲在身边的六叔说,她们是谁?

六叔说,还有谁?左边那个是运粮家里,中间那个是新国家里,右边这个是新社家里,运粮、新国,新社年前不都死了吗,现在他们的老婆又都病成这个样子了……

六叔刚刚说完,运粮的妻子就喘息着说,俺也受够了,巴不得今天就死。只是这孩子,都成了孤儿了,他叔,你得管呀,孩子都成了孤儿了……

血液学专家没有弄明白她话的意思。蹲在一边的六叔站起来,往他身边挪了挪,蹲下来附在他的耳边说,你看,还不是因为你爹……

六叔的话刚说话,躺在右边担架上的新社家里挣扎着支起身子说,你就明说了呗,就是因为他爹,你还咬啥耳朵。

围在灵棚周围的村里人都嚷叫起来,对,给他明说,都是他爹。一个叫陈狗的男人说,恁爹当年干血站,开着车回咱村来采血是不是?恁家光嫌赚的钱少,恁妈,恁姐,恁姐夫,一窝子都上来了,就在六叔家的院子里,是不是?也不体检,也不化验,来人只要伸胳膊就中,第一回就连续采了十天。床不够,就用锅台,连柴垛边躺的都是人。你说,恁家那些年挣了多少黑心钱?要不是咱村咋会成这个样子,看看哪一家没人得病,咱村二百多户,不到一千二百口子人,光得病的三百多,远远近近死了快一百口人了,结果呢……谁的短信?老公,回来吃晚饭吗?哦,今天是星期日呀!老婆,实在对不起,案子走不开,等这案子完结了,我再好好地补你。真要命。看到哪了?哦,这儿。钱都让恁一家人赚了。恁爹当血头,恁妈在颍河镇医院妇产科里当医生,生个孩子恁妈都要给人家输血,输了血好提钱呀!看看恁家盖这房子,像不像宫殿?要不是恁爹当血头,你咋有钱去美国读博士?

六叔听不下去了,站起来说,老二,咱说话得够一句。你拍拍胸口说,要不是国安那时候干着县里红十字血站的站长,你日子过得会有恁得法?哦,这会儿事出来了,你说呢,你盖房的钱从哪儿来?不是抽血抽的?你结婚的钱从哪儿来?不是抽血抽的?你光给你妈看病就花了一万多,你钱从哪儿来?超生费你又交了四千多,你钱从哪儿来?你十几岁就前前后后跟着国安屁股后面卖血,这会儿事出来了你说呢?再说,这病也不是咱一个村呀,我听说咱这周围十几个县都有。六叔说,人得恁良心,恁现在这样说,恁都拍拍胸口,当初,恁哪一个不是自觉自愿把自己的胳膊伸到人家针管子底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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