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意大利,我当然成了整个欧洲最富有的人。也就是说,是全欧首富。但是,所有的乞丐、赌徒、小偷、骗子,都向我蜂拥而来。只过了几个星期,我就失去了绝大部分的财产。余下的财宝,在阿布卢奇山,又被绿林强盗全部抢劫一空,也就是说,我们身无分文了。
幸亏我在贴身的毛衣上做了个暗袋,暗袋里装了一小把宝石和珍珠。被抢劫的时候,这个暗袋避过了土匪的搜查。我用这些珠宝在罗马的珠宝商那儿换了几十万金币。这也是一笔数目不小的钱财。我把这些钱分给了我的奇人:飞毛腿、顺风耳、神枪手、大力士和用鼻孔吹风的人。让他们自己另谋出路去了。我去了直布罗陀港口,拜访我的老朋友埃利沃特将军。
在阿布卢奇山,强盗们抢我的时候,只有一样东西他们认为不值钱,看都没看就还给了我。那就是一个投掷器。这个投掷器现在已经只余个残骸了,我也总是把它带在身上。因为我父亲在英国海边漫游的时候,这个投掷器曾为他效过劳。
那一天,我父亲在英国多佛尔海湾的港口一边散步,一边想着该乘哪条船渡海到法国去。突然,一匹凶猛的海马,向他扑了过来。父亲手边没有一件武器,在衣袋里摸了一阵,只摸到了这个东西。他立即往投掷器里装了两颗小石子,敏捷地朝这头冲上来的海马一摔。父亲使用投掷器从来是不看目标的,而只要在心里一想要打那儿,就会白发白中。父亲想,打中它的眼睛吧,两颗小石子被摔出去,十分准确射入了海马的两只眼睛。凶猛的海马一下子变瞎了,也就温顺起来。父亲又用这个投掷器作马勒,牵着海马走进一家铺子,做了个马鞍,骑上了马背,只花了一个小时零十分,就横渡了大海,来到了法国西部海港加莱。他把这头奇异的坐骑,以九百金币的价格,卖给了《三杯酒》酒店的老板。
到了巴黎,父亲还请一个皇宫的画师,画了一幅他骑着这头庞大的海马横渡大海的油画。这幅油画至今还挂在我的卧室里。当然,我更舍不得这个投掷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