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她怎么这么没用啊,明明是这个男人要强暴她,她还这么配合,真是太损她堂堂南宋淳于神医的名声了!
都怪雪无声,都怪他!这个可恶的男人,居然勾引她!
也难为淳于静还能保持一份这样的自强心理,她突然神智爆发,狠狠咬了下雪无声的唇,令他闷哼一声,移开双唇,不悦的盯着她。
淳于静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哼,臭男人,给我出去!”她胸口的曲线还在上下起伏,一只手指着军帐的门帘。
雪无声沉沉道:“爱妃这是什么意思。”
“我还要问你是什么意思呢,也不问我愿不愿就要强暴我,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淳于静真心很认真的喊出自己心里的感受。
这下换雪无声有点无辜了,“爱妃,你错怪本王了。是本王不愿你和那两个人走得太近,本王担心。”
“担心个头啊!”淳于静趁机狠狠推开雪无声,“喂你当本神医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吗!好吧我承认我喜欢美男,也比较花痴,但是!我若心里有人了,其他的美男都是浮云,只供欣赏而已!何况现在我哪里是在欣赏,而是在和他们共事,真搞不懂你吃得什么醋!”
听言,雪无声的感觉就像是拨云见月,霍然就一片开朗,心头的阴霾消散了,反倒是前所未有的畅快和轻松。
“静儿,你说的是真的?”他移开身子,在淳于静身边躺下,将她搂在了怀里。
淳于静还有点不自在,一边回答:“当然没有骗你啊,不要逼我说第二遍。”一边想退开身往里侧躺一躺,无奈某人的臂力实在太强大,把她禁锢得死死的。
唉,好吧,就这样吧。淳于静在心里叹了口气,放平心情,安静的躺在雪无声的怀里。其实这样也很舒服,很有安全感不是吗?
微微一笑,淳于静揶揄道:“王爷为我屈尊似乎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雪无声答:“本王比不得静儿,几天前静儿为了本王险些丢了性命。”
“亏你还记得!”淳于静欲嗔反笑,终究是有些困倦了,“哎呀不行了,好困,我先睡了啊。”说罢便闭上了眼睛,一副认真入眠的样子。
淳于静这一晚倒是睡得还不错,却是不知道,身旁这个男人温香软玉在怀,还只能抱着不能吃下去,这对他的折磨还真是不小,太考验定力了。
事实证明,淳于静看中的男人不会让她失望,雪无声抱着淳于静安然睡了一夜,什么也没做。
第二天清晨起来后,淳于静和严华公子就风向的事情又谈论了一番,接着淳于静便将自己在森林中的遭遇以及她对毒药来源的分析等等,都告诉了雪无声。
而这时,张顺将军提到一件事,说是数十天前从魏国来了好几个商队,从河西边关进入秦国做买卖。想来那所谓的商旅,就是魏国派来放毒的杀手们。
“张将军,王妃刚才所说的你都听明白了吧?”
坐在椅子上的雪无声,悠悠问着。
张顺早就想亲手端了魏军的老窝,眼下终于有个报仇的机会了,他一扬披风跪下,“末将明白!胜败在此一举,末将必会率领守城将士全力配合邑王与邑王妃!”
淳于静站在雪无声身边问道:“王爷打算如何剿灭森林里那票杀手?”
雪无声阴阴的一笑,看似无伤大雅,实则狠毒嗜血,“剿灭?他们害死这河西边关多少无辜之人,光是他们的命岂够偿还!本王要的,是那十万大军的性命!”
这般狂放的话挥洒出口,别说淳于静和张顺吃惊,就连屋中的另外几人--唐夜和霜血寒,也微微色变。
唯一淡定的是严华公子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
“怎么?张将军是不相信本王?”
冷冷的一言,令张顺脊背发寒,“这……末将不敢,只是不知邑王有何良策。”
雪无声神情一肃,袖袍一挥,朗声道:“烧城--!”
烈日炎炎,屋中却冷的犹如冰窖。
众人一度无言,都盯着雪无声看。恐怕普天之下也只有这个男人,能这般豪迈淡定的说出“烧城”这两个字。烧得是自己的城!
出其不意,才能攻其不备,雪无声心中已有定数。
接下来的两天,雪无声严密守住城中的消息,秘密安排诸项事宜。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一场残酷的战争即将到来。
三日后。
夜晚戌时。
只见城楼旗杆上,那象征军魂的战旗,向西南方飘扬起来。
风起!时辰已到!
几百名士兵各个持一布袋,高举过头顶,将布袋中的弱食之毒倾倒。
夜风呼啸,卷着黑色毒素,袭向西南方的森林。
“咎由自取。”
配制毒药的唐夜立在城头,衣发纷飞,宛如妖魔。
与此同时。
魏军在早晨接到了雪无声故意传出的消息:秦军的战斗力已被瘟疫削弱得不剩一成。
于是,十万大军,全军出动夜袭,轻而易举就攻破城门,十万部队长驱直入,冲上河西城的每一条街道。
街道空旷,沿路有许多尸体,几乎没有活人气。
不出一会儿,帅府就被掀翻,魏国主将魏蒙踏入其中。
唇角扬起,魏蒙十分得意。
都说秦国了不起,原来只是个纸糊的,实力也不过如此。他略施小计,便拿下了河西边关,如此再从魏国调些援军过来,直取咸阳就指日可待!
哦,对了,切莫忘了陛下暗自自己嘱托的重任--此行务必要找到那个霜血寒!夺回魏国至宝!
魏蒙正沾沾自喜,准备展开地图布置接下来的战事。忽而,手下副将飞奔猛跑进来,惊叫着:“魏将军魏将军!军士们在城中发现很多奇怪的木箱,分散在河西城的各个角落!”
“木箱?”小心行得万年船……“走,快带本帅去瞅瞅!”
那副将还来不及答“是”,府外就传出一阵阵的惊呼惨叫。
“着火啦!!”
“火、火啊,是埋伏!中埋伏了!”
“快逃出城啊!!”
惊叫迭起,很快就出现在河西城的每个角落。
魏蒙大惊,与副将急急冲出帅府。一见眼前的场景,呆了。
火光!
漫天火光!
只见无数燃着火光的箭矢被射在那些木箱之上,瞬间便是一团火球,油烟滚滚,将周围一切木制品拖入大火之中。
中计了!
魏蒙和副将火中哀嚎。
他们哪里想到雪无声会烧掉河西边关。
他烧毁一座死城,换敌军十万条性命--划算,太划算!
生不如死,魏蒙和副将只能揪住近处的士兵们,怒吼着:“还不传令下去!全军突围出城!”
“哼,你们以为能走得了吗--?”
一个声音,突然在每个人的脑海中直接响起,冰冷、嗜血,震得他们脑膜发麻。
传音入密!
所有人怔愕,一仰头望去,顿时都大惊失色。
只见高耸的城门上,一人身着飘逸的广袖长袍,迎风而立,墨发妖娆的舞动。月光洒满他的全身,那张惊若天人的脸,简直就是这世上最完美的奇迹。而此刻,那脸上风起云涌,阴冷难言;那眸底,只是一眼,便能夺命索魂,令生者簌簌发抖,令亡者永不超脱!
“天啦,邑、邑王……”
有谁哀嚎着喊出那个沙场上闻之色变的名字。
那人是天人下凡,那人遗世独立,高居万人头顶,却是那么理所应当。然而他的出现,就意味着他们的死亡。
火势越发汹涌,不一会儿便将整座城池拖入火海之中。
浓烟滚滚,呛得人生死挣扎,火舌高高扬起,如鲜血一般染红了无边夜空,低垂在乌云之上。
“快撤!赶紧撤退--!”
“救命啊!救命!!”
纷乱的叫声拥挤在整个城中,被紧闭的城门和城墙困死,就和声音的主人们一样,无处可逃。
火光漫天,一派人间地狱。
十万魏军在大火中慌不择路,惨叫连连,混乱不堪。被踩死的、被烧死的、被呛死的、被同伴误杀的都不计其数。
魏蒙和副将连声大吼,却根本无法控制局面。
火势越发汹涌,房屋坍塌,将近处的三名士兵活活压死了。
“混账东西--!”
魏蒙大骂一声,怒视城头上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挽弓,搭箭,银色的箭头对准雪无声。魏蒙一咬牙关,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狠狠弹出箭矢。
银光飞驰,锋利的箭瞬间飞来!
“王爷当心!”
守城士兵们全都变了脸色,心下一凛。
可是雪无声却冷冷睥睨那银色的光点,无动于衷,淡定的不可方物。
魏蒙这时才发现,邑王身边,站着一位女子,梳云掠月,一袭素衣就若月中仙子。她赫然小手一抬,十二支飞针齐齐射出,与那射来的箭对碰!
火花一闪而过,飞针和箭矢在本空中停顿了刹那,转眼间就都直直的栽下去了。
魏蒙和副将大惊失色。
雪无声嘴角那浅浅的弧度逐渐拉大,那笑,是对敌人的不屑。
侵略者,在踏出侵略脚步的第一天,就注定会付出死亡的代价。这就是雪无声的铁血原则--既然你们敢来,那就通通都别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