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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国“三美”人尽皆知,一混一媚一懒。
抛开其二,单说这一混,说的是京城聂家之女,聂嫣,谈起她的名号,就连纨绔子弟也只能自叹不如,琴棋书画她一概不懂,但吃喝玩赌倒是样样精通。
前几日,聂嫣和几个同道贵族子弟斗了次蟋蟀,她一直引以为豪,未尝败绩的“铁将军”居然输了,一败涂地,让她输了百两银子,聂嫣盛怒之下,直接把铁将军扔进了护城河。
回家之后,聂嫣实在不甘心,一定要找回场子,便吆喝几个侍女,去西山那边翻蟋蟀。
西山怪石嶙峋,荒无人烟,蛇虫鼠蚁也多,她的铁将军就是在西山石头下找到的。本来是身娇肉贵的大小姐,干起这活来却不嫌苦不喊累,一人跑在最前头,几个侍女气喘吁吁追不上她,几十息就不见了聂嫣的背影。
聂嫣心神在找蟋蟀上,全然不知自己孤身一人了。
直到天空几道炸雷才把她打醒,振聋发聩之下抬头看看天上,顿时吓得腿脚一软,一屁股墩儿坐地上了,只见本晴朗的天空,一道闪电横跨天界,其间还有细小的电弧滋滋作响。
“天……天开了个口!”
聂嫣呆呆地仰望苍穹,这条闪电果不是像把天剌出了一道口子嘛,一条黑幽幽的裂缝出现,聂嫣哪瞅见过这般景象,一时间连腿脚也迈不动,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裂缝之中,乍然出现一点金光,像是星籽一样,本来不起眼,不过在黑乎乎的天渊里就夺人眼球了,这点星芒越变越大,刚开始芝麻大小,一会儿就变成拳头一样了,还拖着一条细尾巴,跟夜空中的流星似的。
当星芒变得有木盆大时,聂嫣幡然醒悟,这玩意是在下坠啊!
可是聂嫣腿脚都已经酸麻了,再说,这天空中的威势让她一动也不敢动,聂嫣只能眼睁睁看它变成一只大火球。说是大火球,聂嫣明明看到其中间是个黑咕隆咚的东西,形状也不是球状,像是笔筒。
“更像一只……嗯?马桶?这威势,砸下来得把西山都砸成粉末吧!”
聂嫣脑袋里冒出这个念头来,不过她错了,当这玩意坠落下来时,她发现它正好要砸在自己脑袋上,而且比马桶还大,是浴桶。
聂嫣来不及去想谁家那么没道德心,不要了的浴桶乱扔,生死关头她已经傻乎乎的了。
“浴桶”带着一股热浪冲击在聂嫣身上,聂嫣感觉自己都快被烤焦了,如同置身烈焰地狱中,但是身体毫发无损。
眼瞅着“浴桶”砸自个儿脑门儿上了,聂嫣睁着眼珠,却看到这黑乎乎的东西瞬间缩小,来到自己瞳孔前,已经变成了核桃大小,钻进了聂嫣的眉心。
聂嫣再承受不住此威能,眼睛一黑,干脆是没了意识。
几个随从侍女哭哭啼啼找到昏倒的聂嫣,把她抬回了聂家。
怪就怪在几个侍女在西山,虽然看到电闪雷鸣,但不是聂嫣所见的景象,她们以为是快下雨了,又找不到聂大小姐,都急哭了,天知道老太爷有多宠这位小姐,被风吹雨淋,万一着凉生病有个不恙,老太爷自是不会跟侍女计较,但是老管家可饶不了自己。
所以当聂嫣回家,老太爷聂云鸿问起,侍女都急得不知所措,都说小姐跑太快,她们眼看着要下雨便想快些找到小姐回家,不曾想小姐昏迷在了山道中。
老管家神色一冷,当时就怪问道:“晴空万里,哪里有打雷闪电?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事关小姐还敢撒谎?!”
被老管家一瞪眼,侍女软塌塌地跪了下去,可她们说的是实话,几个小姑娘又哪能想出其中细节,只是共执一词,让老管家也打消了一些怀疑,在他和老太爷两个高手的面前,几个小侍女可没法撒谎。
“行了。”聂云鸿发话了,“于忠,你快去找几个医师来,先看看嫣儿有无大碍再说。”
于忠是老管家的名号,他恭敬说道:“已经派人去请了,是我疏忽,没有保护好小姐……”
“你不用自责。”
聂云鸿顿了顿,手指轻轻敲击了几下扶手,看似浑浊的老眼迸发出两道精光,说道:“不是那几家干的还有谁?!跟我去朝堂上,我要跟那几家亲自对峙,不给我一个说法,谁都别想安宁!”
聂云鸿猛然起身,竟带起猎猎风声,紫蓝色的长袍作响,一股高手的威势突然爆发。老管家看着聂云鸿,恍若看到了当年不可一世的大帅!
敢随时闯入朝堂的人,恐怕整个景国也只有这位“疯帅”了,他聂云鸿的名号可不是作文章作出来的,而是杀出来的!没有他的恶名,也没有现在国泰兴安的景国。
聂云鸿出生自农家,弱冠后便参军,一生从戎,为景国杀出如今的天下,也让聂家成为首屈一指的大世家。
昏迷的聂嫣自然不知道她爷爷聂云鸿在朝堂上是如何冲冠一怒,所有臣子不敢跟他争辩一句的,他们可不想招惹一头发疯的狮子,尽管这头狮子开始衰老,但余威仍在,就连国君也只能好言相劝,并承诺管制所有家族,不得以任何名义伤害刺杀聂家子弟,才消了聂云鸿的怒气。
聂嫣只觉得是一眨眼,浑然不觉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
“于爷爷?”
对老管家,聂嫣一向敬重,他一直跟随聂云鸿,为副帅,安定景国之后,却没有光荣还乡,而是选择继续跟着聂云鸿,甘愿做一个管家。但是在聂家后辈心里,于忠一向是他们的第二个家长。
“嫣儿醒了。”于忠如释重负,“身体有无大碍?”
聂嫣全身一丝酸痛都没有,反倒觉得神清气爽,坐起来说道:“没事了。”
于忠点点头,迷惑地说道:“你怎么会在山道上昏迷?是有人刺杀还是有人下毒?”
起初聂云鸿和于忠都以为是其它家族派来的刺客,不过也不在情理,聂嫣全身没有伤口,按照侍女的话,聂嫣一人走散,若是有刺客,聂嫣自然是没可能活下来。而医师也断定,聂嫣并没有中毒。这就让聂云鸿和于忠摸不着头脑了。
“可能是跑太急,气血不足吧……”
聂嫣模棱两可地说着,她也不能说天开了个口,掉下来一马桶把自己砸晕了吧?说出来也没人信,
“好好养身体,老爷说你醒了就去叫他,你不知道你都急坏了你爷爷了,他跑到朝堂上,指着那些大臣骂了一遍,说谁家伤你一根豪发,就杀他十个后辈,唉……不说这些,我现在就去告知老爷。”
聂嫣急忙说道:“不用了,我去见爷爷吧。”
聂嫣本身便没伤病,也不愿在床上躺着了。于忠问道:“你刚刚醒来……”
“没事了,爷爷在书房吗?”
还不待于忠说话,聂嫣已经跳下床穿好了衣服,于忠没想到她刚醒来就活蹦乱跳的,而且……有一股说不出的精力活泼,连更衣都不要侍女服侍。
聂嫣出门吸了口空气,心腹清爽,她自己也奇怪被陨石砸中了自己怎么没死,也没有受伤,反倒是头脑清明了许多,以前许多事理想不通的,今日倒是一下豁达了。
“那陨石好像钻进了我的眉心之中?”
抛却这些疑惑,聂嫣走入聂云鸿的书房之中,聂云鸿正提着毛笔在文牒上写写画画,头也没抬问道:“嫣儿怎么样了?”
“爷爷,是我。”
听到聂嫣的声音,聂云鸿抬起头来,笑意盈盈地扔掉毛笔,和聂嫣一起坐下,说道:“你刚刚醒来,怎么到处乱跑?快去休息。”
聂云鸿眼睛都笑眯眯的,只要是看见自己这孙女,他就心情大好,宠溺之情溢于言表,尽管这孙女不务正业,有些胡作非为,可不就是他宠的嘛。
看着聂云鸿宠爱的模样,以往聂嫣不觉得,但是今天不知为何,加上听到老管家跟他说聂云鸿在朝堂上的暴怒,突然心生唏嘘感动。
以往聂嫣知道爷爷宠爱唯一的孙女,她对聂云鸿也是敬爱,但是恃宠而骄,只觉得爷爷是景国大帅,风光无限,不曾想到他也是个孤独一人的老人家,看着爷爷难以掩藏的老态,聂嫣徒生怜惜,看似聂云鸿威风,可是他在朝堂上越是盛怒,何尝不是外强中干呢。
“爷爷,我无妨,你做你的事吧,我就在这儿坐坐,陪陪你。”
聂云鸿愕然,只觉得自己老眼都模糊了,他极其疼爱孙女,但是孙女跟他却一向无话,小姑娘哪里喜欢跟一个糟老头子聊天,何况聂云鸿自己是个粗人,自然想不到孙女所求,只是她想干嘛,就由着她。
“你……你是不是缺银子花了?”聂云鸿抖了抖胡子,实在想不到聂嫣怎么会突然想陪自个儿这个老头儿。
“哪里!”
聂嫣不好意思,也是自己以往表现不堪,才没在聂云鸿心里落个好印象。
“那好那好。”聂云鸿坐回去,一边说道,“嫣儿,你那天出了什么事?把细节处告诉爷爷,要是有人想害你,我定饶不了他!”
“没有人要害我,爷爷你多虑了,是我自己太累就昏倒了。”
话虽如此,聂嫣却意识到,爷爷和老管家都这么说,那就是以前有过刺杀之类的事,自己在他们的保护下而全然不知,只能说自己以前太浑了。
她今天才意识到其中的关键,却奇怪,她以前怎从未想到过这些事,难道被那陨石砸了一下,顿然醒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