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气的把记账的本子乱画一通,十四郁闷了,自己这相貌,相貌一般,脾气,自己都认为差的要死,怎么就天天来找自己。
啊!疯了疯了,淡定,十四深吸一口气,一看,不小心把墨汁全倒到账本上了,完了完了,吴和要打她了。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吴和眼皮不停的在跳,一旁的人问怎么了,吴和也纳闷了,怎么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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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为什么我不能天天见到父王?”
“你父王希望你能好好学习,等你学成了,就可以天天见了。”
“那为什么瑾哥哥和泠儿不和我一起?”
“因为只要你一个人学就行了,瑾皇子和泠公主要学其他的。”
“可是,这样我一个人好无聊。”
“所以,阿汐,你得快点学,学完了就可以天天见着他们了。”
——————我是做梦的分界线————
“阿汐,师傅要离开了,你已经学有所成了,可以回去了。”
“师傅要去哪?”
“去哪?这可不能说,等以后,如果阿汐可以出来,或许就可以遇到师傅呢。”
“好。”
——————我是梦醒的分界线——————
十四坐了起来,又开始梦见以前的事了,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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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照常开门,今天的病人有点多,十四忙的像个陀螺。
十四在看今天的第十一位病人,原本喧闹的医馆突然安静下来,有窃窃私语的声音,十四抬头,发现是好久没有来骚扰的白觞,白觞脸色不是很好,原本就很白,现在连一点血色都没有。
十四低头继续诊断,道:“没有病的人,早点离开。”
白觞笑了一声:“我有说我没病么?”
“哦,你也承认你有病了?”
白觞没有回答,自己找了个空位坐下,看着十四低头认真诊断,时不时再瞟自己几眼,不由的想笑。
“喂,你来干什么?我也不需要你赔礼,你该干嘛干嘛去!”十四看完所以病患,已是傍晚,看见白觞还坐在那,道。
白觞笑道:“我来治病。”
十四道:“好啊,看病是吗,你看完得叫一百两银子。”
白觞道:“怎么我就得交这么多?”
十四坐下来,道:“因人而异,还看不看病了?伸手。”
白觞笑了笑,把手递给了她。
十四过了很久都没有说话,皱着眉毛,白觞把手收回,道:“怎么样?”
十四看了看他,道:“你,可找到药引呢?”
白觞摇了摇头。
十四继续:“此症名为相思引,许至亲至爱之人的心头之血作为药引,才可根除,所谓至亲,不是父母,而是手足,不知道白公子你可有兄弟姐妹或者心爱之人?”
白觞继续摇头。
十四道:“那你出门左拐,再左拐,有家棺材铺,早点定个棺材,料好后事吧。”
白觞笑:“姬姑娘已为我诊断,这里是一百两。”
十四看着白花花的银子,道:“并没有帮你找到治病的方法,这银子你还是自个买些好吃的吧。”
白觞继而道:“不知可否请姬姑娘一同前去吃好的。”
十四瞟了他一眼,道:“你难道都不担忧自己的病么?”
白觞道:“担忧又有什么用,病还在这,再怎么担忧,它也不会减少。”
十四道:“想的挺好。”
白觞起身,道:“姬姑娘不肯收看病的钱,那在下请姬姑娘吃一顿,总可以了吧。”
十四道:“无功不受禄,不必了,我们也没那么熟。”
白觞道:“不熟么,在下可是和姬姑娘一同喝过酒,聊过天的,再者,如果吴大夫回来知道姬姑娘干过哪些事,会不会…”
“什么事?”十四叫道。
白觞笑道:“比如我们喝的酒,听说是吴大夫酿了很久的,听说姬姑娘前些天还把吴大夫的账本弄脏了,还有…”
“停停停,打住,去就去,你还吃了我不行?”十四冷汗直冒,这人肯定是狐狸,还调查自己,不知道有没有把以前的事调查出来。
白觞笑:“请!”
十四自认自己藏的挺好的,怎么会这样?
“十四姑娘,不知道你是哪个地方的人?”白觞在席间问道。
十四咳嗽一声,道:“恩~是…是琼国人。”
“怎么听你的口音不像?”
“那,那是因为,我小时候在卢钩生活过,后来就没回琼国,之后就来了高越。”
“是么?”
“是,是啊!”
十四冷汗直冒,道:“不知道白公子问这些干什么?”
白觞道:“问问罢了,难道十四姑娘有什么秘密是不能说的?”
十四握了握手,道:“我与白公子不过萍水相逢,白公子问这么干什么?”
白觞笑了笑,没有回答,继续喝自己酒。
十四看他不理自己,终于松了口气。
喝完吃完,已经很晚,十四看见外面开始下雨,自己却没有带伞,正打算冲出去时,白觞撑着一把藏青色的竹伞站在十四面前,道:“既然是在下带姑娘出来吃饭的,那在下再送姑娘回去,也是应该的。”
十四撇了撇嘴,没有说什么,低头便走到了伞下。
白觞甚是惊讶,这次居然答应的如此爽快,十四看他还不走,有的不高兴道:“不是送我么?还不快走!”
白觞撑着伞,与她同行,雨,滴滴答答落在石板上,路上没有一个人,只有他们两个人。
“感觉十四姑娘这会不是很高兴?”白觞看见十四一路上低着头,也没有与自己拌嘴,便问道。
十四看着被雨水打湿的衣裙,道:“恩,很不喜欢下雨天,不要问我为什么,这是我自己的事。”
白觞笑了笑,道:“我可以叫你十四么?”
“恩。”
白觞看见她的裙脚湿了,便把伞往她那边斜去,却听见十四道:“你还是把伞偏你那边吧,你原本就有病,可不能再出事啥的。”
白觞浅笑,并没有收回倾斜的雨伞。
十四看见他没有收回去,动了动嘴角,却没有说话,到了医馆,十四谢道:“雨渐渐大了,你赶紧走吧。”
白觞收回伞,道:“那告辞了。”
十四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雨幕里,便关上了门。
白觞走出了这条街,拐弯,停了下来,道:“跟了我一路,不累么?”
面前窜出几个黑衣人,个个手持双剑,白觞蹙眉,道:“你们是影阁的人?”
来者当然不会回他的话,立刻便冲了出来,刺向白觞,白觞一闪,用手中的雨伞挡住,旁边的人也挥剑刺向白觞,白觞往后连退几步,躲过刺来的剑,却没想到身后竟还有人,正好撞上了剑锋…
雨越下越大,带着闪电,轰隆隆的,响个不停,把打斗声盖住。
次日,十四出门买包子,在拐角处发现了一把被砍断的竹伞,是白觞的。
地上已经被雨水刷的干干净净,十四的嗅觉很好,嗅到一股腥味,是血。
十四扔下手中的包子,立刻跑了起来。
————我是十四奔跑的分界线————
路上的小贩刚刚开始一天的工作,看到一姑娘在街上狂奔,连带着踩了几个大水坑,溅了旁人一身的泥水。
十四气喘吁吁的来到白觞在安水城的别院,敲门,一个老人开门,十四道:“我,我找,那个,那个白公子。”
老人打量了十四一眼,道:“姑娘是何人?”,
“我,我是姬十四。”
老人道:“容我前去禀告,姑娘稍等。”
“你,你快点。”
半晌,十四坐在石狮子旁边,头倚在石狮子脚边,行人路过时,不时的指指点点,十四怒,站起来道:“看什么看,该干嘛干嘛去!”
众人吓了一跳,急急的避开,看十四的眼神是:此人多半有病。
“姑娘,我家公子请姑娘前去…”身后老人打开门道。
十四也顾不得路人的眼神,急急的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