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安城的路上,十四发现从北边来到难民已经很少了,看来北堂瑾已经采取了措施了。
对于过往的一切,她都不想再回忆了,她只想平淡终了一生,虽然是喜欢商白,可是他不爱自己,该断则断吧,就当没去过高越的都城,也没遇到他,自己继续回去当自己的医馆小大夫吧。
夜,十四没有找到住宿的地方,找了个干净的树下,升了堆火,十四又换了胸口的伤药,把干粮拿出来烤熟。
柴火噼里啪啦的响着,十四渐渐的有点困,恍惚间,好像嗅到卢钩皇宫特有的熏香。
————做梦的分界线————
“公主,你慢点,我多追不上你呢!”
“阿沁,你不是说你想快点看见何为么,何为和哥哥打仗回来了,我们快点去吧!”
“公主!不要乱说。”
“阿沁,你喜欢何为是不是?等何为回来,我让父王给你们赐婚,好不好?”
“公主!”
————继续做梦的分界线————
“不要走,阿汐。”
“让开!”
“阿汐…”
“从今往后,我与你再无任何关系,呵呵,其实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不是吗?”
“我不会让你走的。”
“腿在我身上,我去哪不关你的事,还有,你杀了我父王,你会得到该有的报应的。”
————梦醒分界线————
往事一幕幕的回放到眼前,十四冷汗直冒,擦了擦脸上的汗珠,看了看周围,火已经熄灭了,看样子不过是过了一两个时辰的样子,长夜漫漫,十四靠在树旁边,眼睛空洞的看着前方。
突然树后传来一阵细微的轻响,十四立刻戒备的把银针取出来,扭头看去,却发现空无一人,转身,却发现面前站了个人,十四不由得把针握的更紧了。
“公主…”何为从安城出发,一路寻找,好不容易发现远处森林似乎有生火的样子,过来时,已经没火光了,却意外发现了公主。
“你怎么来了?”十四没有收回银针,开口道。
何为看她肯与自己说话,便放松了警惕,上去跪了下来。
“嗖”三根银子飞向何为,何为没想到十四会向自己动武,被银针刮伤了脸,血渐渐渗了出来。
十四看着他道:“我不会回去的,看在以前阿沁喜欢你,我不会伤你,你就在这跪一个晚上吧,正好赎赎罪。”
何为发现自己不能动弹,在听到十四的话,不由的心痛。
十四拍了拍手,拎起背包,从他身边走过,却停了下来,静静道:“阿沁真的很喜欢你,虽然她是高越来的细作,不过,她为了你,放弃了很多,可是她再也回不来了。”
何为缓缓闭上了眼睛,眼角划下一滴泪。
他戎马半生,遇见那样的她,却没能好好珍惜她。
*
十四背着行囊,在树林里转了好几圈都没有出去,十四恼,郁闷了,怎么找不到路啊!
十四抬头看天,打算找出北极星,却发现天上什么也没有。
十四叹了口气,不管咋样,就是乱走,也不能让何为把她带走。
一不小心被地上的石头绊倒,十四吃痛的揉了揉膝盖,抬头却发现站了几个大汉。
十四咽了咽口水,道:“你们是谁?”
大汉没有说话,直接上来架住十四,为首的站在十四面前,十四看清他的面容,是曾森。
曾森开口道:“没错,是她,快带她走。”
架住十四的大汉想要扛起十四,十四不乐意,道:“你们要干什么?”
曾森看了她一眼,道:“打昏她,碍事。”
说完,一旁的人立刻动手,十四脖子吃痛,眼前一黑,却听到外界的一切声音。
她被人扛了起来,耳边呼啸的风声,走的很快,按照这速度,不消一个时辰便可赶到高越都城了。
耳边的风不知道呼啸了多久,十四有点困顿了。
却发现突然停了下来,有人在细声交谈。
一个很熟悉的声音道:“带回来了?”
另一个女声答道:“是。”
“先取血。”
“是。”
胸前的衣服被撕开,布锦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的里很是刺耳。
十四感觉胸前骤疼,疼得她忍不住掉下了泪。
血在流这,十四被水浇了一脸,恍恍惚惚间,发现穿着一身锦衣华袍的冷芜丹站在她的面前,冷眼看着她。
十四的手被锁了起来,架在木架子上,不能动弹。
冷芜丹看她醒了,道:“给她上些药,她还不能死。”
十四歪着头,道:“你想怎样?”
冷芜丹冷笑:“你不必知道,反正也是将死之人,穆雲,好好待她。”
冷芜丹说完看也不看十四,十四看她离开的背影,这才反映过来,这是地牢。
不错的话,正是高越地牢。
这是怎么回事?
十四发现胸口的血还在不停的流着,面前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宫女,宫女应该就是冷芜丹口中的穆雲吧。
十四因为失血过多,无力道:“帮我包扎一下。”
穆雲看她苍白的脸,想到冷芜丹的好生对待,开始犯难,自己终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无力叹了口气,道:“姑娘,或许你走的时候会很痛苦。”
“为什么要抓我?”十四看到她要丝微的松懈,立刻道。
穆雲摇了摇头,道:“姑娘还是剩口气,少说话为妙,接下来,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十四看着她不想说的样子,索性闭嘴,她是冷芜丹的人,自然什么也问不出来。
至于冷芜丹为什么抓她,图了什么?还有为什么还要取自己的血,难道想自己流血致死么?
十四不知道何时睡着,第二天,被一盆水浇醒。
胸口的伤口已经被血凝固起来,显得很是狰狞。
穆雲把她的伤口又划破,继续取血,冷芜丹并没有来,来的是曾森。
记得第一次见曾森的时候是在安城,曾森应该是他的侍卫…
难道是他想杀他吗?
曾森看见她在打量自己,道:“姬姑娘,你可知道欺尊之罪有多重?”
“什…什么…欺尊…”十四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嗓子哑到冒烟。
曾森冷冷笑道:“陛下都知道了,你休再狡辩。”
他早知道,不是么?
再这么做有什么意思?
十四诽腹道。
曾森看她没有想回的意思,便给外面使了一眼色。
进来了几个官兵,手里拿着不同的刑具。
十四看的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