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干嘛啊?”马小九听着夏安说完,看着他脸上极为瘆人的笑容,鸡皮疙瘩布满全身。这就是夏安,在马小九的记忆中,认识夏安十年多,除了大学三年以外,这个家伙一直就是那副腹黑,让人猜不透的样子,而且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哪怕是明天自己就要挂了,都很乐观,他一直拥有一个与人不同的思想。
夏安摊了下手,道:“具体我也没想到,只要是留下来,我就有一千种办法整死她!”说罢,夏安眯着眼睛淫笑着看着马小九又道:“说说你呗,怎么回事啊?”
“你还记得我以前在大一追的那个高才女吗?”马小九贴近夏安,道。
夏安想了想,道:“哦,有印象,我记得好像叫什么潘什么莲来着。”说完,夏安匪夷所思地看着马小九,道:“你遇到人家了??”
马小九冷着眼,看着一脸嘲讽模样的夏安,没有回答,势要用眼神杀死夏安这个不要脸的。
夏安看着马小九杀人的目光,翻了翻眼皮子,道:“噢!我想起来了!就是和九球天后同名的那个三好同学啊!看来你贼心还没消啊!快和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叫贼心不消?我这叫想弥补当年梦想的空白点。”
“滋滋滋,您老想做西门庆,你也得看看人家愿不愿意做潘金莲啊!”夏安摇了摇头,看着无可救药的马小九。
“通过今天中午的对话,我从她透彻的眼神中,温柔的话语以及这几年控制的一塌糊涂的身材中,我能看得出她对我还是有那方面的好感的,上帝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当年的空缺,咱不能不给上帝面子吧?”马小九越说越离谱。
“行了!行了!不要为你的单方面自恋找理由。你要是不说,我可要走了啊?”夏安实在受不了了道。
“说说说!”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中午马小九刚醒,没事干。想要找夏安一起吃顿饭,但是因为夏安的工作被推了。这家伙只能是无奈地随便找一个咖啡店喝咖啡。
马小九呆若木鸡一般坐在角落,手捧着咖啡杯,另一只玩命儿的向里面倒白糖。就在马小九无聊到极限,想要自杀或者他杀的时候。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走进了咖啡店。
“额滴肾啊!”马小九傻愣愣地看着那道身影,勺子掉在了地上。潘晓婷转过身来,看到了马小九,一开始似乎还记不起来,随后才想起来,有些差异地笑道:“马小九?”
潘晓婷长的不算太漂亮,但是也不算是很普通,至少当时在大学来说,她这种女生放进高才女中姿色算是比较好的。
五分钟后,潘晓婷和一名男子与马小九坐在一桌。那男子能有三十岁,长的也就那样,扔大街上都没人注意,看身上穿的基本上都不带牌子,但是很整齐,让人看起来很踏实。
“大学一别,咱们得有五年没见了吧?这个…每次同学聚会都没见你来,怎么?咱婷姐在忙什么国家大事呢?”马小九半开着玩笑问道,而其的眼神却不断地打量着那个男子,眼神中带有敌意。
“也没什么,忘了给你介绍了,这是我同事,陈翰。同时也是我男朋友。”潘晓婷扯开话题,道。
啊?陈翰看了一眼潘晓婷,愣了一下。随后笑着握着马小九的手,道:“哎,您好,我是潘晓婷的现任男友,陈翰,敢问兄台是?”
陈翰,男,29岁。为人老实憨厚,与潘晓婷就职在同一个工资,一个月拿着五千块钱的工资,租着一月两千多块钱的房子。一年满打满算下来,银行卡里仅留下可怜的数字。
马小九强装微笑,也穷寒酸,道:“哪敢自称是兄台啊,若哥们儿看得起叫一声小九便可…兄台二字真是折寿了。”语言虽看似很客气,但是这王八蛋手紧紧握着人家,眼神带着不善。
潘晓婷在旁边笑了起来,脸上似乎不掩饰对马小九文化的轻蔑,道:“我说马小九,你算了吧,还和人拽文言文啊?人家可是文科生啊。”
马小九白了潘晓婷一眼,道:“我说,别看不起人。我现在咬文嚼字可不比你们那些文科生差。”
“是吗?你还记得快毕业那会儿,夏安要自杀的事吗?”几年不见,潘晓婷也是变了一个样子,不再是当年的冷艳女了,话语也变的多了不少,总的来说还是环境取决。
说到这,马小九脸突然就绿了。旁边那个不怕死的,看热闹不怕事大,问道:“怎么回事?说听听。”
事情是这样的,大四的时候,也不知道夏安用什么办法泡到了学校的一朵校花。弄得马小九一度怀疑这个世界变了!谈了快一年,快毕业的时候校花和他提出了分手。而分手借口就是夏安听到最狠的:物质现实。夏安万念俱灰,感觉人生的前方不再有光明,心生剖腹自尽以报复爱情的联想。
于是第三天走到了学校宿舍楼的高台之上,等到外面的人都聚集的差不多的时候。夏安觉得是时候了。而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往下一望的时候,心里产生一种对死亡莫名的恐惧,又有一点不想死了!但是这么多人看着,他又有些掰不开脸伸回脚。于是他便打电话给马小九个****的,希望这个三年的死党能听得懂自己的意思劝劝自己,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电话接通之后,夏安立马朗诵着算是海子诀别诗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夏安整整朗诵了半个小时,N遍。下面不少不要脸的冲着夏安吼道:你到底跳不跳啊!马小九个二货硬是没听出什么段瑞,只是觉得有些轻微耳聋。结果这个****的烦躁地挂掉了电话,挂掉电话的时候这个王八蛋还来了一句,道:“你怎么还没死啊?”
结果,夏安是万念俱灰,怒发冲冠,口中破骂着马小九,从楼上跳了下来。命大,落在草地上,就是臀骨摔裂了,搁医院待了仨月。毕业的前仨月,马小九几乎成了学校人人得知的文盲。
陈翰丝毫不掩饰脸上的笑容,道:“那还好是草地,这要不是草地,那什么安的就挂了。那你就可造成了间接杀人咯。”
马小九脸上强忍着笑容,眼神带着刀子看着陈翰,盯着陈翰心中是一阵发寒。陈翰低头喝了口咖啡,呢喃道:“这…这里咖啡还真苦啊。”
整整一个小时,马小九除了打探潘晓婷的情况,那眼睛就一直直勾勾地盯着陈翰,而这时间段,陈翰简直就是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