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花孔雀的话没有说完,那门房就已然是看不下去了。
下一瞬,四面八方就涌来了几个身强体壮的护院,架着花孔雀就往外面拖。
“哎哎哎,你们这群臭男人别动手动脚的,脏死了,放手,听见没有!”
花孔雀尖锐的声音凌空划开,叫秦沐歌又皱起了眉头。
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秦沐歌狐疑的开口,“小哥,那女人是谁?”
那门房见相府的三小姐客客气气的叫自己小哥,只觉得受宠若惊,面上不由的浮起两道红霞。
只不过,这后院的事情纷繁复杂。
而且,当初进未央王府的时候,苏管事就教训过:绝对不能随便瞎叨叨王爷的私事,否则后果自负。
想到这里,门房只能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秦姑娘,真是对不住。小的,真是不知道。”
见他面露难色,秦沐歌便猜到了几分。
既然他是奴才,她也不想过多的为难。
于是,她只是点点头,“既然你不知道,那便算了。”
见秦沐歌这般通情达理,那门房一张脸瞬间又红了几分。
平素来的一些贵人一个个趾高气昂的,谁会对他这般客气?
如今,秦沐歌的一句轻言细语,都让他觉得受宠若惊。
就在门房将秦沐歌主仆两人引到门口的时候,苏牧已然是在书房门口候着了。
外人或许不知道,那些门房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但凡是有人靠近未央王府方圆一里以内,均会有王府的暗卫监视。
所以,在秦沐歌刚刚下马车的时候,她前来的消息就已经传到了容景的耳朵里。
“苏管事,秦三小姐来访。”
那小门房恭敬的禀告却是换来了苏牧一脸的冷冰冰。
只见他示意门口的丫鬟将秦沐歌引进了暖阁。
在目送秦沐歌离开之后,苏牧才一脸怜悯的望着那个小门房,“从现在开始,你直接去后院柴房负责劈柴吧!”
说完这话,他意料之中的发现那小门房的脸陡然绿了。
苏牧默默转身,心中暗暗摇头。
唉,可怜的孩子!
谁叫你刚才跟那个女人多说了几句话呢?
没把你赶出去已经算是开恩了!
望着苏牧一脸无奈转身离开的样子,那门房只觉得晴天霹雳。
刚刚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不然怎么会突然就受到这样的惩罚呢?
而另一边,那引路丫鬟在替秦沐歌将暖阁内厅的门推开之后,就恭恭敬敬地退了出来。
秦沐歌缓缓的迈开步子,一股熟悉的龙涎香扑面而来。
横在门口的白色薄纱因为关门的动作而轻轻飘了起来,朦朦胧胧的,映着内间软榻之上,那一抹倾城绝色的身姿。
秦沐歌伸手撩起那薄纱,抬眼望去,便撞进了一双幽深的墨色眸子里。
容景这会儿还没有起身,仿佛才刚刚睡醒。
大红色的长袍被摆放在一旁,而他身上穿着的是一袭滚金紫边的白色中衣。
素雅清新,却压不住他那耀目璀璨的妖娆面容。
那颗泪痣因为他刚刚清醒而变得血红耀目,娇艳欲滴。
“今个儿倒是稀奇了,小沐沐竟然主动来找我了?”
容景媚眼如丝,声线亦是因为刚刚苏醒而带着几分魅惑人心的慵懒。
秦沐歌微微蹙眉:这个容景倒是不将自己当外人,居然连衣衫都不整理一下,直接将自己带到他的卧室来了。
只是,因为刚才在后花园的那一场闹剧,倒是影响了一些心情。
这会儿,在秦沐歌眼底的容景面目可憎。
就连往日的妖娆绝美,如今看了也变成了矫揉造作。
嗅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秦沐歌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两步,“我找王爷有事相商。”
她这细微的动作没有能逃过容景的双眸。
那双漂亮的眸子闪了闪,他干脆一个翻身从软榻上坐了起来。
那歆长的身子轻灵的落在了秦沐歌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小沐沐,你怕我?”
怕?
也许吧!
怕他的霸道不讲理,怕他将自己气个半死。
但是最怕的,还是他前几天所说的话。
“我安安分分做事,也未曾得罪王爷,为何要怕?”
心中有千百个念头闪过,秦沐歌还是淡淡的说完了这话。
不过她的话却没有换来容景的赞同。
一袭白衣的他躬身颔首,眸光狐疑的望着她,“既然你不怕我,那为什么要离我这么远?”
秦沐歌一愣,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脚已经不受控制的后退了几步,将自己与容景的距离隔离开去。
面对容景那犀利的目光,狐疑的眸子……
秦沐歌一时间觉得有些抵挡不住,她别开目光。
“男女授受不亲……”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容景便一把揽住了她细致的腰肢,强行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
下一瞬,素手轻轻一扯,便将秦沐歌高领衣襟拉开了一些。
一颗浅粉色的草莓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底,再开口,语气里也带着几丝不悦,“我们都这样了,你还说男女授受不亲?”
听到容景这话,秦沐歌有些别扭的将衣襟攥紧了些。
“那又如何,就因为你这强盗行为,我就要葬送一生的幸福么?”
不知道为何,想到后院突然出现的那只花孔雀,秦沐歌只觉得这会儿的容景特别脏。
之前还是听说,如今却是亲眼所见。
那只花孔雀所说的话,还犹然在耳。
想到容景后院可能存在的那些女人,想到强迫自己嫁给他的容景,秦沐歌就气不打一处来。
原本攥住衣襟的手下意识的挪到了容景种下那颗草莓的地方,用力的擦拭着。
似乎想要将那屈辱的标致给拭去……
这番话落在容景的耳中,却像是火星子掉入了草原,瞬间便让满腹的怒火燎原。
原本搭在秦沐歌腰间的手猛地一收,将她歆长的身子完全拢进自己怀中。
那微扬的桃花眼底泛起了冷意,空出来的右手一把握住了她正在用力虐待自己脖颈的手。
他低下眸子,望着原本白皙细嫩的肌肤被她揉搓的变得通红。
“难道你以为,这样了,你还能跟别的男人有什么么?”
一听到这话,秦沐歌便想起了那日容景说要娶自己话,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
她抬起下巴,直视容景,眼底是从未有过的坚决,“今日我来找你有两件事,而这第一件,就是我秦沐歌绝对不会嫁给你容景。”
此话一出,她几乎能够感受到容景周身瞬间变冷的气息。
那双桃花眼底射出来的冷光落在自己身上,仿佛随时都能将自己周身的血液凝固。
秦沐歌心头微颤,下意识地想要后退,逃离容景的桎梏。
因为,这样紧密的距离,她太容易感受到容景的愤怒。
这样……
她会有些害怕。
“你可以试试看,除了本殿之外,整个南陵还有谁敢娶你!”
容景的眸子里面似乎卷起了风暴。
不过,那张绝美的脸上依旧挂着几分妖娆。
秦沐歌微微抬头,能够看出来他正在刻意压抑着某些情绪。
“你凭什么这么做?”
听到容景的话,秦沐歌只觉得气坏了。
自己当初不过是误打了他,实在没有料到竟然给自己招来一个这样的大麻烦。
若是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当初就算是打落牙齿也要和血吞,哪里敢说他是淫贼?
“凭什么?”容景唇畔微微一扯,勾出了一道危险的笑容。
下一瞬,他便一个颔首,朝着秦沐歌莹润的双唇上映了过去……
“就凭这个!”
这句话还没有落音,便消失在了容景和秦沐歌的双唇之间。
双唇上的触感叫秦沐歌猛的双眸一睁,不敢置信的望着与自己紧紧相贴的俊颜。
下一瞬,委屈,不安,愤怒的情绪风起云涌,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给吞噬干净。
而沉浸在秦沐歌双唇美好触感的容景却没有料到。
直到下一瞬,唇畔传来一股尖锐的痛感之后,他那双明媚的桃花眼才微微睁开了一些。
血腥味儿从两个人口腔中弥散开去,可容景却没有一丝半点儿要挪开的意思。
两双眸子,四目相对。
而容景眼底的坚定却叫秦沐歌渐渐败下阵来。
她干脆心一横,也不挣扎了,就那么僵直着身子站着。
好一会儿之后,容景才缓缓地抬起脑袋,柔和的目光望着秦沐歌略微红肿的双唇。
这个丫头还真够可以的,为了不让自己亲她,竟然将自己唇都咬破了。
容景伸手轻轻伸手想要拭去她唇畔的血丝,却不料被秦沐歌倔强的别开脑袋。
“别碰我!”
冷冷的声线叫容景一愣,不过接下来的话却是叫他一张俊脸都绿了。
“我嫌你脏!”
秦沐歌冷冷的说完这话,才发现容景禁锢自己的双手已然松开。
她飞快的后退了两步,跟这个大妖孽保持安全距离。
而这几个字叫从来就是十分爱干净,甚至到有洁癖的容景的面色愕然。
他条件反射的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的中衣洁白如斯,绝对不可能脏。
目光微挪,落在了那大红色的长袍之上。
眸光轻扫,赶紧利落的在袖摆之处发现了一根极细的黑色发丝。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倏地一冷,“苏牧!”
这清冷的声线叫一直在门口守着的苏牧飞快地走了进来。
“爷?”
苏牧望着秦沐歌狐疑的脸,再看看自家爷周身冰冷的气息,只觉得头皮微微发麻。
但凡是爷跟这个丑女人在一起,露出这种表情,就代表自己要倒大霉了。
容景妖冶的桃花眼冷冷的扫过那大红色的长袍一眼,“脏了。”
“是!”苏牧也不敢多问,只是屁颠颠儿的将那大红长袍揽进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