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用力,便将他扯了回来。
一时间,她只觉得又羞又气。
这个大妖孽平时占自己便宜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
这会儿,自己好不容易主动一次,他怎么跟个毛还没长齐的小雏儿似得?
心中一气,秦沐歌作势就要往后退开。
可容景哪里会让?
别说怎么站起来,就连今夕是何夕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沐歌才总算是感觉到了周身一松。
待她睁开双眸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与容景不知道打了多少个滚。
此刻,他们早就调转了方向。
此刻的容景身上依旧热的发烫,可秦沐歌明白,这并非是余毒发作,而是……
因为,小容景……
正以不可逆转之势,抵着自己呢!
“容景,你……你走开啦!”
“别动,再动我可不敢保证我会不会做出什么来!”
这略带威胁的话就仿佛是带着一般的作用,生生的叫秦沐歌僵住了一切动作。
从眉眼到鼻唇,再到下颌,无一不是完美……
便是这般完美的人儿,有着那样带着夺命吸引力的气质。
最后成为了自己的妻子,成为了能够与自己共度一生的人。
算起来,他应该是赚了的吧?
容景眸色一暗,心中有个执念升起。
一个陌生的声音再耳边响起:亲上去……
那双绝美的眸子里面,似乎燃起一股渴望之火。
里面,似乎有炙热的东西在燃烧,翻滚,突变……
秦沐歌双眸一怔,不敢置信的望着容景的眸子。
竟然发现那双眸子似乎有微微变了颜色……
这不是自己认识的容景!
秦沐歌一时间着了慌,拍了几下,“容景?”
“怎么,小沐沐刚才那么主动,是不是想跟我发生点什么?”
说着,他脸上的表情也是突然一变。
“你……”
“懒得理你!”
秦沐歌飞快的爬了起来,一阵旋风儿似得从软榻上跳下去,然后走出了卧室。
目送秦沐歌离开之后,容景脸上的妖冶调侃也逐渐凝住了。
原本充斥着阳光的那张脸似乎也开始布满了阴云。
那璀璨的双眸,亦是黯淡一片。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突然有一种连自己都无法掌控自己的感觉?
容景缓缓颔首,低头看着自己的曲张的右手。
莫名的,心中那一抹愁绪褪去了一些。
容景的脸上勾起了一抹得逞而又狭促的笑意,嘴里下意识的道,“小笨蛋!”
“阿嚏!”
她狐疑的揉了揉鼻尖,嘀咕道,“谁在念叨我?”
话音还未落下,她便觉得胸口一阵凉风拂过。
低头一瞧,这场景几乎是叫秦沐歌差点没尖叫出声。
左边心口出,两道还未来得及褪去的浅红色指引赫然在目!
天呐!
容景那个大妖孽,臭流氓,刚才在什么时候竟然,竟然……
“啊啊啊啊……”
明明想要避开刚才一幕幕场景,可偏偏那一幕幕却一次次的在脑海里面重复播放。
好像是在他们两个亲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容景将他的罪恶之手,伸向了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小!笼!包!
而那个时候,自己又被他亲的云里雾里。
除了感觉到心口一凉一暖之外,似乎没有更多的反应了……
天呐,怎么会这样!
容景,你个混蛋,你还我纯洁无暇的小笼包,嘤嘤嘤!
今个儿,是大婚第五日,按理说,容景是要陪着秦沐歌归宁的。
不过一大早容景起了床,早早的去客厅等秦沐歌,直到满桌的菜都凉了,也未见她的身影。
一旁的苏牧等的有点不耐烦。
他蹙起眉头朝容景那边靠了靠,低声道。
“爷,王妃最近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得罪她了,我怎么瞧着,有我的地方,她就要绕道走呢?”
苏牧说完这话,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挠了挠脑袋。
以前虽然他的确是不太喜欢秦沐歌啦,但是总归她跟自己的爷成了亲。
怎么说,也是正正经经的未央王妃。
再加上她如今变好看了,又挺厉害的……
所以潜移默化之中,苏牧对秦沐歌反感也渐渐淡了去。
只是这几日,自己陪着王爷去上朝。
怎么秦沐歌那个女人一见到最就要躲得远远的呢?
明明从卧室到客厅不过是几分钟的路程,她非要绕道后花园,从另外一个门进去。
而恰好她进了客厅,恰好自己伺候爷也刚刚好用过早膳,准备出门上朝。
她就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进来了。
等到爷晚上回府的时候,一问连翘便听说王妃已经早早的睡下了。
这摆明了就是不给他苏牧面子嘛!
她秦沐歌不是自诩光明磊落吗?
有苏牧看不顺眼的地方直说啊,干嘛躲着自己?
苏牧在容景身边站着伺候,这会儿脑袋里面已然是转了一百道弯弯。
但,就是没有想到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王爷心中的宝贝疙瘩。
在这样下去,爷不会因为秦沐歌的讨厌将自己赶出去吧?
就在苏牧惴惴难安的时候,容景眸光闪了闪,端起了面前一杯清茶,“她要躲的不是你,是爷我!”
此话一出,苏牧条件反射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一瞬的轻松之后,他立即双眸圆睁,吐沫横飞,不敢置信的吼道,“什么?”
而容景指尖一个利落的翻转,将放置茶杯的托盘一转,堪堪挡住了苏牧喷出来的唾沫星子。
那绝世无双的脸上露出嫌恶,“离爷远点!”
苏牧猛的擦了一把嘴,继续提高了声调。
他义愤填膺的道,“这才成亲几天,怎么就要躲着爷了?王妃也太过分了,就算见异思迁,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苏牧的话刚刚落音,便接受道了容景一记凌厉的眼刀。
他声音一哽,默默的不敢再出声。
不过心底的惊讶还是没有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