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虎中国未来十年最精彩
李：这几年，中国本地的网站——新浪、搜狐、网易不断成长壮大，成为美国纳斯达克股市上的宠儿。雅虎1999年进入中国以来却有点沉寂，我听说在雅虎中国最低潮的时候，员工曾减少到50多人，这与三大门户网站上千人的规模相去甚远。根据最新的统计数字，雅虎中国在中国的流量排名已被挤出前10名。显然，这与雅虎作为世界旗帜性互联网公司的地位不匹配。有人说，雅虎在中国市场上错过了发展机会，是失败的案例，你同意这种看法吗？
杨：我不同意这种说法。我们在中国的战略是不想走得太快，更看重长期的积累与发展。中国环境和政策的变化都会给我们带来新机会。雅虎在中国的策略上可能有一些失误，这是不可避免的，哪个企业没有失误呢？但是，我不承认雅虎在中国是失败的，失误和失败是两个不同性质的概念。
李：你已经5年没来中国了，今年（2004年）4月份和6月份你却连续回来两次，而且，雅虎CEO塞梅尔和北亚区总经理关重远等公司高层齐聚中国。在雅虎中国沉默了4年之后，是什么引起你们对中国市场的重新关注呢？
杨：我4月份回来，目的大概有三个。第一，雅虎2003年收购了香港3721网络软件技术有限公司，并与北京3721科技有限公司结成技术同盟。原3721总裁周鸿祎出任雅虎中国区总裁，我是来宣布雅虎中国启动新的管理团队的。其实，2003年我们就在关注中国市场，觉得它有非常大的潜力，但是，雅虎面临的挑战是服务本地化，收购3721是雅虎中国战略最重要的一步，国际化是雅虎的既定策略，而中国是雅虎全球战略的重要一环，相信新的雅虎中国管理团队能够带领雅虎中国取得更大的成绩。
第二，我们与新浪网合资成立拍卖网站——“一拍网”。中国互联网发展充满机遇。特别是搜索市场才刚刚开始，很多中小企业都通过搜索来获得信息，与新浪的合作，也正是看到中国电子商务市场的发展前景。这也是基于产品本地化的考虑，雅虎希望在每一个环节都为用户提供最好的服务。
第三，我对雅虎未来在中国的发展充满信心，我们开始启动雅虎在中国的新战略。我是抱着“马拉松式”的长期投资心态看好投资中国的。可以说，雅虎中国未来的10年将是最精彩的10年。
李：前些日子，雅虎中国区总裁周鸿祎在钓鱼台国宾馆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雅虎中国推出独立的搜索门户网站“一搜”。“一搜”是否标志着雅虎的中国战略发生实质性的变化呢？对此，你怎么看？
杨：这是雅虎的独立搜索品牌。雅虎已将中国区的运营权和搜索技术授权给了周鸿祎，他向我承诺，要用两三年时间，把雅虎中国带到一个新的高度。
李：在你来华的欢迎晚宴上，雅虎全体高层都穿上了唐装，这是否是向外界展示雅虎本地化的决心？
杨：我们要与中国企业沟通，对中国市场更加了解，希望雅虎中国有一个新的开始。在管理经营方面，我们的产品必须符合中国国情，因而我们选择与3721合作，使雅虎的搜索技术更加成熟。未来的雅虎应该是一个数字化的世界，不再依赖网上广告盈利，有偿搜索、网上广告、收费预定、宽带接入和在线求职等将成为收入的重要来源。我们还要在互联网上开始新的娱乐模式，雅虎未来的前景将会更好。
雅虎有最好的职业经理人
李：雅虎1996年上市，股价一路飙升，然而，随着网络经济泡沫的破灭，雅虎的股价也一路下跌，曾连续6个季度没有盈利。塞梅尔来了以后，仿佛雅虎的命运开始转变。我看你与塞梅尔合作得很愉快。你能谈谈雅虎的职业经理人吗？
杨：说实在的，我不是企业经营管理方面最优秀的人选，特别是雅虎做大之后，我觉得自己管理这么大的公司有困难，所以，就请别人来做总裁，让贤是很重要的。
这几年，不仅仅是雅虎中国，事实上，整个雅虎公司都跌入了一个发展的低谷。雅虎的股价从237.5美元的历史最高价曾经一度跌至8美元（目前已经回升到60美元左右），企业亏损达9300万美元，收入减少了42%。公司股票评级一度被美林证券从“中立”调至“出售”，华尔街的一批“算命先生”甚至公开宣布：雅虎模式已经走到了尽头。
在2001年雅虎最困难的时候，我们请来了塞梅尔，事实证明，我们的决定是正确的。到2002年，塞梅尔就使雅虎重振雄风。经过了换帅、调整盈利模式、重塑企业文化等，雅虎终于旧貌换新颜，两年后，利润上升，2003年后，雅虎一步步地回到了领先位置。
我从不把塞梅尔看做是职业经理人，更多的是当做朋友和合作伙伴，也可以叫搭档。
李：当然，你这样看是很好的，在内部你怎么看都无所谓，然而，在社会和企业界看来，塞梅尔无疑是一位优秀的职业经理人。
杨：塞梅尔大学毕业后在华纳兄弟影业公司干了20多年，当上了公司的董事长和联合CEO。3年前，塞梅尔希望把工作经验带到互联网行业中。我遇到了他，他很有思想，富于创新精神，我也喜欢创新，所以，我们俩人谈得很投机。我就对他说：来雅虎做我们的总裁吧！
加入雅虎时，他为了向人们证明他能行，索性自掏腰包以每股17美元的价格购买了100万股雅虎股票，如今，这笔钱已经增值了近3倍。
华纳与雅虎有着两种完全不同的企业文化，塞梅尔彻底改变了雅虎的企业文化，过去曾使雅虎获得辉煌的自由讨论和学院派气氛已不复存在，而那些行动带有投机性的员工则被要求证明其业务的合理性和工作的有效性。
我一生有两个最大的收获，一是能够创业成功，另一个就是能与塞梅尔这样世界级的CEO合作。
李：雅虎有了塞梅尔当CEO，帮助你经营企业，你是不是可以很轻松了？
杨：不是。他来之后对我就提出了基本要求，要我像他那样辛勤工作。我很乐意与塞梅尔一起共同管理雅虎，与团队一起辛勤努力。
李：据我了解，美国著名杂志《商业周刊》在2004年1月将塞梅尔评为2003年度最佳经理人之一，其经营业绩是：“自从接管雅虎以来，他使这个一度业绩平平的公司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你能谈谈塞梅尔是怎么管理雅虎的吗？
杨：塞梅尔认为，雅虎是一家具有技术创新能力的公司，但却没有找到合适的盈利手段。“这简直就像是一场战争。”塞梅尔这样评价他对雅虎进行的改造和重组。除了付费搜索外，塞梅尔更多的是进行业务调整，使公司摆脱了对广告收入的依赖。他把44个部门缩编成6个部门，同时削减了包括生活方式频道和B to B市场在内的服务。这样就使企业的管理机构更加精干，提高了工作效率，避免了过去机构臃肿、人浮于事的现象，为企业降低了成本，增加了收入。
在企业管理的方法上，塞梅尔提倡简洁明快，注重科学，讲求实效。过去，雅虎的经理人经常能产生数百个创意，要花数小时进行讨论，而这些提议在匆匆讨论后便付诸实施，其效果可想而知了。塞梅尔把这种现象彻底改变了，经理人必须将一个创意设计得非常周全，以保证提出来不被塞梅尔“枪毙”掉，而且还要经过一系列严格测试和分析才能获得最终批准。
塞梅尔还建立了“产品委员会”，由公司各部门经理组成，负责审核各项业务计划，并要求它们必须和现有业务配合，每个计划都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接受市场的检验。
在使用人才方面，塞梅尔上任后，雅虎半数左右的销售人员和44%的经理都被有传统行业经验的人代替，雅虎的18名高级管理人员中，广告业务负责人有着25年的出版业经验；全球营销负责人曾有着帮助西尔斯百货公司走出困境的业绩；首席营运官以前则是ZD。net的业务负责人。
尽管企业改革是痛苦、艰难的，但是，改革的成果却是显而易见的。雅虎终于在2002年的第二季度重新实现公司盈利。目前，雅虎有32%的销售收入来自于各项商业服务，而不是像从前那样仅仅依赖于广告，这部分收入2004年有望创下13亿美元的历史纪录。
兴趣创建伟业
李：在中国一提起大的门户网站，人们就会联想到它的创始人，如搜狐的张朝阳，网易的丁磊，但提起雅虎却很少有人想到你，这可能与你长期在海外有关，大家对你了解得不多。你能谈谈你的经历吗？
杨：我1968年出生于（中国）台湾省台北市，10岁随父母移民到美国，后来就加入了美国国籍。我的家庭有三代移民历史，我的祖母最近刚刚去世。美国给了我成功的机会，而我的父母和祖父、祖母则给了我把握这个机会的机会。
李：你是出于什么动机来创办雅虎的？
杨：我创办雅虎没有做一番事业、当亿万富翁之类的想法，完全属于个人兴趣，误打误撞做起来的。
我在斯坦福大学读博士时，与同班学友大卫·费洛是好朋友，我们俩人非常狂热地喜爱在互联网上建自己的网站。当时，我们觉得国际网络范围广泛繁杂，要找一些信息往往很耗费时间，如果能设计出一套搜寻软件，有系统地、分门别类地加以组织，使用起来会很方便。于是，我们就开发出了全球资料目录软件。为什么命名为“雅虎”（YAHOO！）呢？当时我认为，YAHOO！代表了那些既无经验、又无教育的外来游客。
雅虎的网络应用软件与一般传统电脑软件不同，很有应用价值，它建立起一个类似网络电话簿的检索系统，将全球网址分类为艺术、教育、卫生、新闻、娱乐、科学、社会科学、地方、区域、电脑与网络等14类。通过这套软件，用户能够随意作出选择，尽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在国际网络上的数十万个主题中找到想找的网址。
我们在校园内的拖车办公室中搞了一年，渐渐地，花在此处的时间越来越多，而花在学业上的时间越来越少。有次教授给我的作业打了一个很低的分数，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由于许多网友纷纷进入斯坦福大学电机系的工作站使用这套软件，使校方大感困扰，抱怨这项发明影响了学校电脑的正常运作。
这时，我们在积极寻找投资者。第一个找到的是硅谷成功的企业家——国际购物网络的创始人亚当斯。亚当斯不但帮助雅虎出世，还将雅虎介绍给硅谷的风险投资公司，由它们帮助雅虎上市。它们开始投资2000万美元给雅虎，换走了雅虎25%的股份，当时，人们都认为我占了很大便宜。但转眼10年过去了，我发现那时我吃了大亏，如果当时不给它们那么多股份呢？
那时正是推出软件的黄金时机，我与费洛认为，继续开发软件比读博士更重要，于是我们便决定放弃即将完成的博士学位，携手成立了YAHOO！软件公司。
作出这个抉择是很不容易的，教育在我的家庭中是很重要的。然而，我的家人更明白创办YAHOO！的机会难得，不容错过。但是，我的博士学位没有拿到，我的母亲还是有点失望。
雅虎创建伊始，每周用户就多达7000万个，每日雅虎为软件增加两百多条新目录。由于雅虎检索系统实在方便，前景被普遍看好，广告收入也相当乐观。雅虎将索引软件无偿提供给用户使用，公司盈利则主要靠广告收入。结果，雅虎一上市就一鸣惊人，1996年，雅虎的广告营业收入增长超过1000个百分点。
李：目前，全世界20多个国家都有雅虎的分公司。雅虎是世界上最受欢迎、最先进、最有功效的国际网络搜索公司。调查显示，在众多的引领潮流的国际网络资料搜索品牌中，雅虎的知名度是最高的。
杨：我觉得，创业的关键不是能不能赚到钱，而是愿意不愿意接受一种失败的经验。干我们这一行，只有万分之一的成功机会，尤其是在硅谷这个地方，很多有才能、有好主意的人必须接受失败的现实。
李：目前，中国的大学生都在向你学习，但他们创业的资金大多数都来自于家庭，家庭的态度与大学生的主张分歧非常大。你怎么看大学生创业这件事？
杨：我创业的道路很艰辛，曾几度想要放弃，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只要睁开眼就在网上，这种生活让我怀念起学生时代，那时我每天可以睡十几小时的觉。
我认为创业要有四个很重要的条件：第一，要接受相当的教育，有相当的资本，这是必备的条件。第二是热爱，要热爱自己选择的工作。第三是努力，就是在受到挫折的时候，在最艰苦的时候，要继续往前走。因为创业未必意味着荣耀，创业是很苦的，创业者成功的机会非常小，不管是在中国还是在美国，小成功的概率只有十分之一，中成功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一，大成功的概率则只有千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第四是靠运气。把这四个合起来创业才可能成功。
让大家都是赢家
李：你曾经说过，永远不与微软竞争，而是寻求合作。雅虎很早就与其他公司结盟，这可以说与雅虎能够做大、成为国际性网络公司有很大关系。你能说说合作对公司的重要性吗？
杨：合作对公司来说是很重要的。现代企业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自己做，因为你没有多方面的专业竞争力，否则，就是费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我相信国际网络的发展速度是任何一家企业都很难凭自己的力量追赶上的，所以，我们能够和其他公司集中资源、共同开发，相信彼此都会受益，而且能加速成长。我们目前有许多策划方案都必须找合作人一起来做。
我们所寻求的合作关系，必须是对雅虎、结盟伙伴以及一般使用者都有利的合作方，让大家都是赢家。如果合作不是双赢和多赢的关系，这样的合作关系就会难以为继。我深深地感到，雅虎最大的资产就是经过多年发展起来的合作关系。
李：你是学技术出身的，雅虎成立的时候，你只有二十几岁，当时你有企业管理方面的经验吗？
杨：我本来就不是一块做生意的材料。雅虎之所以能够成功，是因为我们制造了社会上需要的产品。我们会钻研并制造出最好的产品，而不会把精力花在谈生意上。所以，我们只能请比我们有管理经验的人来管理企业。这么多年过来，我也从中学到了许多企业管理方面的知识和经验。
可以这么说，这些年我学到的是我一生中能够学到的最重要的内容。一旦跳进网络公司这个行业，就像大陆所说的下海，你不浮上来就会沉下去，就无法生存，更谈不上发展，所以，雅虎一定要学会游泳，想尽法子浮出水面，以求生存与发展。
我喜欢和人接触，从中可以学到许多东西，虽然我不认为自己在做生意方面很在行，但在与各界人士的接触中，我获得了非常好的经验，当然也包括企业管理方面的知识。我对企业管理很感兴趣，所以，也想去学习和实践。
李：当你和比你年长许多的企业家谈生意时，是否会感到有一种压抑感？特别是在公司上市之后？
杨：我从来就没有这种感觉。我们所从事的是全新的事业，我们向人们求助，人们也相对地来向我们请教。开始，我和网络公司的投资者谈判，与其他公司寻求合作结盟，自然难免有些紧张，有时也会感到有压迫感，但最后我们总是有信心把事情做好。
人们拒绝我们比接受我们的次数还多，这是很自然的现象，因为人们有不同的看法。我们希望和其他公司合作，互为对方的好伙伴。
雅虎初创时的事情都做得很出色，但是时代变了，企业也正在改变。我的观点是：第一，在竞争中确立我们占有一席之地；第二，永远不要和微软竞争。我们在乎是否有更多的合作者，而并不在乎有多少竞争对手。我们与世界级的公司结成合作伙伴，互相投资，交叉持股，形成策略联盟。
财富的哲理
李：你在20多岁就已经是亿万富翁了。以雅虎市值380亿美元计，你的财富目前大概有20亿美元左右吧。社会上很多人对你非常关注，你突然有了这么多财富，是否对你的生活有所改变呢？
杨：我不同意什么年轻年老的问题，这完全是网络产业成熟的环境问题，而不是经营者的年龄问题。
李：我采访过新东方的俞敏洪，他说，人生最大的乐趣是体验做事的过程。所以，有人认为你20多岁就成为亿万富翁，这并不圆满，因为太早就爬到了山顶。爬山的过程每分钟都要享受，而且是要向上走。你这么年轻就非常成功，再往前走就会很难，因为人的能量就那么多。你同意这种观点吗？
杨：我不同意这种观点。我并没有因为有钱而改变自己的生活。我是在一无所有的时候开始经营雅虎的，如果我真的那么喜欢钱的话，早就可以在人们捧着钱财来找我的时候，就将雅虎脱手卖掉了。我们是白手起家，失败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正是基于这种心态，放手去做的。
我的大部分财产都是股票，也就是纸上的数字，虽然数目大得惊人，但总觉得不那么真实，所以，我还像从前那样，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说实话，我有时连自己的持股总数都弄不清楚。我还比较年轻，既不缺钱，也不太需要钱，我也不想付太多的税。即使目前我还是一无所有，由于我还年轻，我还有机会去赚钱。
我是很节俭的人，不主张浪费金钱，也不喜欢做散财童子。我认为应该努力地让自己过得好一点，但同时也必须对社会有所贡献。也许等到将来老的时候，我可能会厌倦做企业，会找些不一样的事情来做。不过，目前我的想法还是要努力把公司经营好。
李：随着财富、地位的变化，你的价值观有没有改变？
杨：不管工作多么繁忙，财富有多少，我个人的价值观是没有改变的，家人、朋友对我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
李：你认为企业家应该有什么样的社会责任感？
杨：企业家不能只是关心自身的利益。其实，企业家做好企业本身就是对社会有责任感，公司的产品如果做得好，不仅影响全国，也影响全世界。我认为企业家自身也负有一个公民的义务和使命，也应该为社会的繁荣和发展尽一份力量，但首先应该是做好企业，致力于为社会扩大经济效益。
李：目前，雅虎有6000名员工，信息产业人员的流动性很大，雅虎跳槽现象严重吗？
杨：雅虎骨干员工离开得很少。我的作用是影响别人而不是控制他们。我们让雅虎的员工相信：没有群体利益便没有个人的实质利益。雅虎能吸引众多优秀人才，办法是以极其优惠的价格使他们拥有公司的特别股，将公司的命运与私人的利益巧妙地结合起来。如公司总经理年薪不过10万美元，但却有权用每股2美分的价格买公司股票11万股，董事可以用1美元的价格买11万股，规定4年后方能出售。这是一笔很大的财富。
李：雅虎最喜欢什么样的人才？有没有一个标准？
杨：创造性的人才在雅虎最受欢迎。我们具体的标准有三个：一是希望员工有团结一致的精神；二是希望员工有一种创新的能力；三是希望员工fun（有趣）。最后一点很重要，有趣是希望员工对人生、对工作、对互联网的热爱和发展都有一种乐观态度。我们也努力为员工提供一个能启发创造性的氛围和公司环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