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哭了阿初,不要再哭了。”恩美着急的喊,我的眼泪一跑出眼眶就被她粗鲁的擦掉,如果真的可以擦完该多好,我多么希望可以像以前一样没有眼泪。
恩美,带……带我去见……佑赫吧,去……见我的弟弟。”我的心像要裂了一样痛,佑赫……佑赫他也尝过这种痛吧,这个可怜的孩子也为了这个错误痛苦的无法自拔,所以那么残忍的要我走,只是为了让自己一个人承受吧。佑赫,我的佑赫为什么要这么的傻,上辈子的夏之初做错了什么吗,可怜的佑赫就是因为是我这个人的弟弟所才要那么悲哀的和我一起痛苦吗。老天爷,如果你真的像他们说的那么仁慈,我请求你让他忘记吧,忘了这个不该存在的错误……剩下的痛…所有的痛苦…就让我一个人来承受,佑赫……就请让他忘记吧……
佑赫……我的弟弟佑赫,姐姐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痛苦了。
“你知道了……”恩美放开我的手,带着哭腔的嗓音颤抖的说“是千小穆告诉你的,是那个该死的混蛋告诉你的,***我要杀了她。”我可以想象她的表情一定是咬着牙像只狼狈的野兽要去攻击伤害她的敌人。
“带我去见我的弟弟,恩美求你……”我拉住她天力的说出这句话,恩美动也不动也不说一句话,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突然之间盖在我身上的棉被被掀掉。我听到白泽一痛苦地说,“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他。”然后,一阵天昏地转我被移到他的背上。
我知道我伤害了恩美、泽一,这两个真心对我好的朋友,我只能在心里一遍遍的重复对不起这三个字,是因为心真的太痛了,所以装不了坚强,所以让他们难过了,给我一些时间吧,夏之初不用永远消沉……
白泽一背着我一直一直的往前走,我哭着喊,“泽一,放我下来吧。”他是在干什么,恩美家离医院绝对不会近的,难道他要一直背着我走下去吗,他的体力会吃不消的,这么多天的相处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他的身体不是很好,为什么要这样去伤害自己。
我趴在他的背上,只能任由眼泪往下掉,他一步一步的往前,我听到他的呼吸急促却还是不肯放下我,我突然有种心痛的感觉,他一声不啃地从恩美家背到医院他喘着气放下我,将我的手拉到一个金属把手上,“打开它,你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我的心猛地一窒,佑赫就在里面了,我真的该进去吗,如果他没有忘记呢,千小穆也是说可能,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进。
“你来了。”千小穆的声音从另外一边响起,我朝着他走过去,突然间一只牛牵任我送到病床前。
“谢谢。”我坐在椅子上。“他在这。”千小穆把我的小手放到俞佑赫的脸上,然后我听到关门的声音。
“这里是佑赫英俊无比的脸,这里是佑赫的嘴,这里是佑赫的鼻子,这里是佑赫的眼睛……我会一辈子记住佑赫的样子。”我轻柔地摸索着他的脸,这张脸辈子再也不会忘记了。
“就算是老天和我们开了一场天大的玩笑,但姐姐还是很感谢,感谢他让我记起佑赫,我最爱的弟弟。”
“佑赫,快点醒过来姐姐在这里,你也想姐姐的对吗?”
我的脸凉凉的湿了一片,牵着的手突然动了一下,虽然是以点点轻微的动作我还是感觉到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哭?”
佑赫的声音,虽然那么残忍的问着我是谁,但我还是好高兴好高兴,老天爷终于有一次你注意到了夏之初的请求。
“佑赫,我是姐姐啊!”我擦眼泪,甜甜的笑着。
“你是我姐姐?”他困惑的问。
“对,佑赫,我是容儿姐姐。”刚擦干的脸又滑下一行泪,不能哭了我连忙擦干眼泪。
“蓉儿姐姐,佑赫好想你。”他一把抱住我,“你去哪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没回来。”
“没事,我现在回来了以后都不走了。姐姐一辈子陪着佑赫。”我依旧甜甜的笑,佑赫你只是忘了夏之初吗?
“姐姐我想吃红豆沙。”
好,姐姐马上去买。”
“姐姐,你唱虫儿飞给我听好吗
好,姐姐给你唱”
“姐姐,我好困,我要睡了,你不要走”
“好,姐姐永远都不走”
“姐姐,姐姐,姐姐……”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佑赫会这般撒娇的叫我姐姐,姐姐,姐姐,我好像亲眼看到我的弟弟。
当恩美跟我说已经确定可以换视网膜了,我真的好开心,可是她却说她马上就要出国了,应为那个人下了终极命令。
恩美抱着我哭了一夜,我安慰她,“等我好了就去找你。”她这才笑了说,“你别来找我了,你给我发邮件,我能看见就行了。”
当我被推进手术室恩美也正好坐上了飞往西班牙的飞机。
医生说我的手术很成功,三天后就能取下纱布了,我第一眼看到了白泽一,他的脸色很惨白。
我转了一圈,屋里除了他没有别人。
我有点担心的问,“你怎么了,脸色好差。”
他笑着说没事然后把一个文件袋交给我,“这是俞爸爸让我找到你,然后交给你的。”
“是什么?”我好奇的打开文件袋,里面有一封信和几份文件,是俞式企业的所有资产。我一下子懂了。“那些追杀你的人要的就是这些
他没回答不过我已经确定了,我下床抱住他,“这些年你辛苦了”。
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佑赫兴冲冲的跑进来笑了下,“姐姐,你的眼睛好了吗?”
“嗯,”我点点头,我终于看到佑赫我的弟弟了,他就像我想的那样,温柔,阳光,青春。
“我们去客厅吧!爷爷给姐姐准备了一场宴会。”佑赫拉着我往前走。
我转身问白泽一,“你也一起来吧!”
“你们先走吧!我还有事去找爷爷。”
“嗯。”我跟着佑赫走到他的房间,他拉着我像孩子一样把他的字物给我看,都市一些小时候我送给他的一些玩具,我的眼眶湿了,我强忍着没让他流下来。我做作冷淡的说:“佑赫不是说宴会开始了吗?我们出去吧!”
“嗯”他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牛一直拉着我。我的心一阵刺痛,我不着痕迹的抽出手。“佑赫先去客厅,我去交一下泽一吧!”
“他不是先要找爷爷吗?”他拧着眉。
我把文件袋塞到他手里,“那也是要吃饭的,佑赫乖姐姐马上回来。”
一转身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原来还是那么的艰难,我以为可以坦然的面对他,却没想到会这样的痛苦,佑赫,我该怎么做?
我向前走,突然间听到一个对话声,我胡乱的摸掉眼泪,是白泽一和校长,呃——虽然他很高兴的接受了我的存在,但是一时间还是该不了口叫他爷爷,小时候也挺怕他的。
我举起手想要敲门,校长突然大声吼,“你不用再说什么了,我给你订了明天去美国的机票,你明天就去
他为什么要逼白泽一?我正奇怪就听见白泽一平静的说:“我不去,你不用再为我废心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不行了,这剩下的日子请让我留在他身边吧!”
什么不行了,白泽一的身体怎么了,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泽一,你从小就听话,为什么现在要忤逆我,你的心脏已经在加速衰弱了,算爷爷求你了,这些年我已经把你当成了我的亲孙子就算为了蕙儿,你去美国吧我已经替你找了世界上最好的心脏权威,只要再找到一颗符合你心脏的就可以了。”校长讲到最好已经带了哭音。
“爷爷……”
“白泽一”我推开门,校长的眼眶已经湿了我的脸上也爬满了眼泪,“白泽一,我等你,我等你回来,不要再留下我一个人孤孤单单.
我流着泪看着他,这个人为我付出了太多,如果他也不值得我爱,或许我真的再也找不到了。或许我依然放不下佑赫,但他是弟弟,这一世我和他注定无缘。
“啊初。”他看着我。
我郑重地走到校长面前,“爷爷,今晚也请你宣布我和泽一的婚事吧!等他从美国回来我们就结婚。”我相信以后不会后悔。他值得我用一辈子去爱的人。
“阿初,不要同情我。”白泽i受伤的看着我。
我用力的瞪着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白泽一我不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好人,我只是个在找寻一辈子幸福的女人,请你为了我活下来。”
这晚,我穿上华丽的礼服,挽着他走上台,在所有人的见证下找到我的幸福。宴会上我找不到千小穆和佑赫,佣人说他们拿着几瓶酒出去了。
隔天,我将白泽一送到机场。我摸着手上的戒指对着他笑,像一个妻子对远行的丈夫说,我等你回来。
爷爷说俞式企业需要一个人来扛,佑赫撒娇不肯干,爷爷只好把它交给我,一时间我忙的像个机器人,公司,学校两边跑。
佑赫在一个多月后,说要带着千小穆去浪迹全球,我拼命的拉开嘴角,这才是最好的结局,不是吗?只是我的心永远少了一半。
我每天给恩美发邮件,她有时候会给我打电话,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却让我心暖暖的。她说,西班牙的夜景很美,说原来外国人这么帅,说很多很多东西。
一年后,我和白泽一牵手走进了教堂,我们完美的演绎了童话故事,一起幸福的生活。
很多年后的一天,白泽一对着刚回家的我说,“阿初,其实现在这颗在我胸膛里跳动着爱你的心脏并不是我的。”
我的眼泪在一瞬间崩塌,我早就知道了,早在千小穆提着佑赫的骨灰回来时就知道了,我以为我可以撑下去,直到现在才发现,心脏少了一半的滋味是那么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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