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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豆蔻年华 春华秋实(关窈篇)

我叫关窈,我们十六岁时。两年前我跟拾笑都才初二。我们俩整天好的跟连体婴儿似得,无论在哪都形影不离,甚至上厕所都要一起去。

我们都喜欢看一本叫做《天使》的杂志。上面的故事满足了我们对整个高中的幻想。我们在一所农村中学,这里的课业很沉重。那时候我们想只要升入高中,我们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吧。那么,我就可以大胆的追求喜欢的男生-韩焱,然后跟他在一起。

小时候我们都还不太懂什么叫举案齐眉。

我只是知道见到这个人,我会收起我所有的矜持和骄傲。仅仅是站在他身边就是好的。

我的父母是地质探测者,不得不经常奔波在三区八县。所以在小学二年级前我已经换了三所学校。我很讨厌这样漂泊无依的日子,你得不同的认识新的陌生的同学。等你们有了很深的感情后,不知道哪一天就离开了。我厌倦极了这种生活。

这不,我再次随父母转到西部一个小山区叫仁术小学的学校。

我跟随班主任站在前台,年轻的班主任让我做自我介绍。

我早就习惯了陌生眼神盯着我的情景。我站在讲台上,得体又大方的说:“我叫关窈。关关雎鸠的关,窈窕淑女的窈。我的名字是有典故的,取自一首古诗。”我想这群土包子大概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古诗,也就不想在继续解释。我一时兴起,有点恶作剧的补充说:“不过你们可以不用记得我,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多久会离开这个地方。”

然后班主任就尴尬的随便给我指了个空位子叫我马上坐到位置去。我知道这个班主任可能不喜欢我了。也并不介意,反正我估计不会在这里呆很久。

我就是在这时候认识拾笑的,她跟我说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生有我那么酷。她当时就下定主意一定要跟我做朋友了。

所以,当我一边吃她买给我的零食一边问这是不是她偷偷买零食巴结我的原因。

她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嘿嘿一笑。一边劝我吃。

这就是为什么我整个高中时代之前都那么胖的原因。当拾笑跟韩焱在一起后我曾恶毒的想,这肯定就是拾笑当初拼命劝我吃零食自己却不吃的原因,这是她的计谋。好让她没有竞争对手,独占鳌头。

那天自我介绍后,班主任随手一指就把我安排到比我早一点转学的韩焱旁边,我想过我们成为同桌的原因。

我们俩个都是大城市里来的孩子。老师也不知道我们的底细,而且我自我介绍时给她的第一印象不好,害怕我带坏这些淳朴的小农民们。这样也好,至少这个叫韩焱的同桌看起来很干净。没有跟其他同学一样恶心的鼻涕泡。

这个学校的课程低于我以前学校的,所以我不用多努力就可以很轻松得到漂亮的成绩。韩焱也是。可是即使我我怎么努力都比不上这个上课睡觉。严重洁癖的怪家伙。那时候我们已经同桌很久了。但是我们关系不咸不淡,基本上如果没有必要不交谈。

如果我没有恶毒的怨恨我的父母老是给我换学校。我不去想安定,我想今生我们都不会有什么交集。

当然,我们又一同升入了初中,这个山区里唯一的初中。

我跟拾笑,韩焱还是一个班。不过这次换拾笑跟韩焱同桌。

当拾笑怯生生的向我打听关于这个漂亮的有些精致的男生会不会好不好相处时,我添油加醋的表述这个沉默的怪家伙种种恶习。

我应该唱出一口气,只是心里却的感觉到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后来,我跟韩焱的交集都是从拾笑那里听来的。

她说:“韩焱真好看,他居然把校服穿出王子范儿呢。”

她说:“韩焱说我是个大写的人呢。”

她说:“韩焱为什么每天睡觉都可以考出那么好的成绩啊。”

..

每一次拾笑说这些话时,都掩饰不住眼里的崇拜跟慕意。

我就有点不明白了,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高高在上的人宁愿去搭理这个又土又丑的乡下妞儿,也不愿意跟我说一句话。

我只用一个臭味相投就解释了所有。

我开始不大爱搭理拾笑那个跟屁虫,我跟隔壁班一个长得漂亮的女孩子走得越来越近。我厌倦了每天从拾笑那里听到关于韩焱的任何事情。我讨厌死了她像显摆一样的在我面前吹嘘自己是有多厉害吗?可以跟班草关系那么好。

可是当她可怜兮兮的站在我面前问我为什么不理她的时候,我又有点心软了。毕竟我现在的好友可不愿意把自己所有的零花钱都拿给我买零食。

我想,我肯定是看上了她的零食才跟他在一起的。可是,我又特别讨厌她不断的跟我提起某人。于是一边吃着她买给我的零食一边在心里拼命划开阵脚。

有一天我走进办公室,不小心见到韩焱漂亮的如同仙女的母亲出现在学校,我偷听完他们所有的对话。一个计谋就浮上我的脑海。

我用不同的渠道告诉班上其他的同学韩焱是私生子,当然我做的很隐秘,没有人知道这件事跟我有关系。

不多久,基本上全校都知道了他们心目中的男神,校草不过是小三的儿子。

女生用厌恶的眼神取代崇拜,男生也不在跟他称兄道弟。各种恶毒的言语铺天盖地。在那个闭塞的小山村,小三就跟杀人犯一样不可原谅。

所以,我站在韩焱面前趾高气昂的说如果答应做我男朋友,我就出面作证他是被冤枉的。

他看也没看我一眼,就冷冷的说自己本来就是小三的儿子。

我顿时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被深深地踩在了脚底下。

我要挟拾笑不许跟他来往,不然我们就恩断义绝。

拾笑在我的胁迫下左右为难。

那时候,我哪怕回过头看一眼拾笑害怕的盯着我的背影,又不安的回过头注视着韩焱时痛苦又绝望的表情。

说不定我恶魔一样的心会柔软下来,结局会不会好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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