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违抗我的命令?”钱守文的眼中划过一抹阴鹜,男人咽了咽口水,胆怯地道:“小的不敢,都给我退下去。”他和身后的一干兄弟命令道,一眨眼的功夫,那些人都很快不见了,这让林蓦然不由暗自咋舌,就算她会一些防身术,不过对付这么多的男人,她还是心有余力不足的,还好她留了这一招。
钱守文见手下都离开了,便大胆得坐在了林蓦然的旁边,刚要摸上她的小手时,忽然他脸色发白,捂着手不断地跺着脚。
“您怎么了,要不要让大夫看看?”林蓦然装作关心得问道,假装没有看到他的手肿得像只猪蹄,伸手想要帮忙。
钱守文连连摇头,将手放在了身后,强撑着笑道:“没事,三小姐不如有话直说吧!”他边说着边朝四周瞧了瞧,这实在太诡异了,明明没有看到有人袭击他,他的手怎么会痛得如针扎似的,不过经过了刚才那一茬,他不敢再动手动脚了。
而此时躲在不远处的唐之沁狠狠得瞪了一眼不远处色胆包天的钱侍郎,淬了口:“竟然敢碰小爷的女人!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恰巧这个时候,林蓦然不自觉地朝着唐之沁的方向看过来,他连忙躲了起来,见她又转过了头,这才悄悄得探了探脑袋,心底骂自己真没出息。
“明人前不说暗话,我可以帮您找到钱公子。”林蓦然欲言又止得顿了顿,看着钱守文阴晴不定的神色,淡淡得笑道。
钱守文不屑得哼了哼:“莫不是三小姐有通天的本领?还是说其实荣儿就被关在尚书府?”
林蓦然笑了笑:“您是在怀疑我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过您别忘了,到时候你将尚书府搜得鸡犬不宁,却没有找到任何证据,最后吃亏的是谁?”
钱守文嗤笑了一声:“你不要用这些话吓唬我,你充其量只不过是我儿子不要的旧鞋!”他话音刚落,没有看到谁出手,啪的一声,他的脸上多了两只大手印,整张脸也肿的像只猪头似的,原先他还不相信有鬼怪之说,但是他好端端得坐在那里,就接连受到暗袭,一股凉意袭上了背脊。
“钱侍郎,我看你还得多去拜拜佛啊!”林蓦然要笑不笑得说道,像是应景般,一旁的树枝发出沙沙的声响,让钱守文吓出了一身冷汗。
“林蓦然,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很简单,一手交人一手交钱。”林蓦然不以为然得耸耸肩膀。
“你,你讹我?”钱守文视财如命,瞪大了如牛的双眼,冲上前想要扼住林蓦然的脖子,啪嗒一声,钱侍郎的头上忽然落下了一大块鸟屎,他摸了摸臭烘烘的屎,面目发白,颤抖着指着林蓦然。
“我没有讹你哦!”林蓦然挥开了他的手,“是鬼怪在作祟,你可知道,这片小树林曾经有个丫头吊死在这里!”她悄悄得“好心”提醒他,“也只有我能震得住她。”
“好,好,好,我全答应你。”钱侍郎颤巍巍得摸出了袋里所有的银两放在了桌上,“我可以走了吧!”
林蓦然掂了掂手里的银两,无邪得点了点他身侧的玉佩,钱侍郎咬了咬牙,一把扯了下来放在了桌上,暗自骂了一句:“真是他妈晦气。”话音刚落,树林中又刮起了一场大风,钱侍郎立马闭了嘴,吓得拔腿就跑了。
真是个胆小鬼,这下可要这个吝啬鬼大出血了,林蓦然暗自想道,不过真是还要感谢和她一起演这出戏的人。
她拿着银两高兴得离开了,那边唐之沁这才从树上跳了下来,小书童跑了过来道:“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你说,我有事吗?真是个无情的女人,利用完我就走人了。”唐之沁不满的嘀嘀咕咕道,忽然小书童打断了他的话,“少爷,树旁挂着一袋钱。”他走了过去,果然看到袋子中有铜光闪闪得铜币还附带着一句话:“大侠,谢了。”
“林蓦然,你真是够抠门的!”唐之沁拿着铜币咬牙切齿得道。
翌日,怡亲王府,一道身影飞快得从后院跳出了墙,房间内另一道身影朝外探了探脑袋,见四处没有人发现,这才缓缓关上了门,对着早已经不见的踪影喃喃自语道:“爷,你可要早去早回啊,我可坚持不了多久啊!”哎,哎,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主子呢,整天提心吊胆得将脑袋挂着,这要是被老王爷知道了,准要大怒,他双手合十只盼着自家的主子能早去早回啊。
林蓦然一大早就朝着柴房走去,刚打开门,就只看见一捆绳子落在地上,人早已经不见了。
“绿柳,绿柳!”她急忙得朝着外喊道,绿柳听到小姐的呼唤,慌慌张张得走了过来:“小姐,出什么事了?”
“钱荣怎么不见了?我不是让你好好看着他吗?”
绿柳认真得点点头:“是啊,我是有认真看着他啊,但是今天世子爷过来说要借他一用,我就让给他了啊!”
“你说什么!你把钱荣给唐之沁那个家伙了!”林蓦然翻了个白眼,她现在终于知道那天在凉亭中出手相助的人是谁了,哎,这下可好她的摇钱树没有了。
“小姐,那怎么办啊?我去追上他吧!”绿柳见小姐似乎不太高兴,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用了,让他去吧!”林蓦然径自往前走去,既然唐之沁爱趟这个浑水就让他去趟吧,反正也从钱侍郎的身上刮了不少油水,“绿柳,你让萧然到我屋里来一趟。”
“好。”绿柳点头答应,疑惑着小姐想干什么。
此时月华楼内,钱守文接到手下的线报时,匆匆忙忙得赶到楼里,气势汹汹得拉着一个小二的衣领问道:“人呢?”
小二看到他凶神恶煞的模样,相反非常平静得道:“对方说你要先付钱才能告诉你。”
“放屁,你不说,我就把这幢楼砸掉。”钱侍郎破口大骂,拎着小二的衣领道,“看还敢问我要钱?”当真是个毛没长齐的丫头,竟然还当真以为自己会给她钱。
小二反而冷静得笑了笑,用力得拍了下了他的手,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拍了拍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从口袋中拿出了契约:“这可是你儿子亲自画的押,只要你砸一件这里的古董,你就要赔偿你府内的古董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