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妄墨有什么法子让狂魔们归附,结果我被一百零八位狂魔揍得满身是血,肋骨也断了不知道几根,该死的,我手无寸铁。最终我还是没有倒下去,因为我也是狂魔,狂魔复仇之前是不能倒下的,说不清他们对我是欣赏还是敬佩,最后他们决定同妄墨尊我为王君。
真是群疯子,幸好,我早疯了。
狂魔们说,他们就想跟着我杀人喝酒。我说,我要带你们砍了于北大将军,喝他的血酿成的珍酿。
狂魔欢腾。
我们一路...砍杀,所以门派,山庄,军队不归降就杀光,我已经数不清手上沾了多少人的鲜血,我感觉手上的每一条纹络都藏着千百人的怨气和鲜血。
到了匠家庄,我用刀剑架在铸甲师的脑袋上,邀请他用全天下最珍贵的木寒铁给我一百零八位弟兄,一百零八位狂魔铸造黑炎冷甲。至于我,我的战甲是匠家庄的镇庄之宝,炎魔!
我让铸甲师仿造一份想送给妄墨,妄墨说,他不喜欢穿战甲,我问他为什么,他说那样子杀起人来方便,听起来真变态。
筑甲结束后,我顺手杀了功成身退的铸甲师。
我们嚣张的在梁王朝的江山版图里横冲直撞,带着我能以一当百的狂魔们,带着运筹帷幄的妄墨。
在夕水山,我们被梁王的三十万大军包围,但梁王那老秃驴没想到,我们会投江溺水直飘十里后逃出夕水山。
那年,被于北收服的水师还没有正式的归入梁军的编制。
后来我们闯入南蛮的地境和豪爽的南方蛮子结成同盟,南方的蛮子和北方的野人不一样,南蛮果然通达。
说白了就是我带着一百零八位狂魔直接闯入他们的王城把他们的首领砍了。
于是,他们妥协,我们率军东去,直取东疆的苗族部落,再次扩大了兵马。
梁王再次领兵围剿我们,但他集结的二十万兵马被我们杀的溃败如崩散的蚁穴。
我带着一百零八位狂魔和千万蛮子在旷野上狂奔,随手砍杀掉跑在后面的梁朝逃兵,直到在逐鹿之野遇上了于北的伏击。
准备充足的他如同先前我们击溃梁朝兵马一样把我们击溃,我手下的狂魔被他的神将以百倍的数量漫山遍野的追砍。随后我又带着千万蛮子和伤痕累累的狂魔们逃回南蛮。
于北没有率兵追击,我猜他肯定和留守在南蛮不愿和我们追杀梁兵的妄墨一样,深知穷寇莫追的道理。
“我们需要养精蓄锐,继续扩充实力。”妄墨目光冰冷,面色静如古井。
梁王朝拥兵百万,我们的确不是他的对手,妄墨说的很对,我们需要养精蓄锐,但我很烦,我的日子不多了。
今年我二十三岁了,于北二十四岁。
再过两年我就要去阴间给杀过的人永远的赔罪了,我就得去跪着和师傅道歉了,我就得去见见我几乎模糊在脑海里的父亲母亲了,虽然我很害怕,是啊,杀了那么多人,我还是害怕死去。我怕他们把我吊在滚烫的油锅上,点燃熊熊的业火,永世的焚烧我,永世的折磨,他们什么时候烦了,倦了就把我丢进油锅里。
像我这样罪孽深重的人估计阎王也不会让我提前魂飞魄散。我害怕见到师傅微笑的悲伤,害怕见到死不瞑目的师兄师弟,害怕见到无家可归的父亲母亲向我问起,你如何了!但我想,我是终将要下地狱的,在这之前,我必须杀了你,于北。
我对妄墨说:“尽快,我时间不多了。”
每次我对妄墨说三世锁命的诅咒时,他都心不在焉,我说看着我:“你的王君就要死了,命不久矣你知道吗?”
妄墨冷漠的扫了我一眼,他只会当我我在开玩笑,然后继续忙碌的部署着一切。
他永远都是那么的冷静,那么的睿智,就算泰山在他面前崩了,他也只会说:“恩,崩得挺壮观的,下面我们需要从东疆侵入北方,联络那里的拒降者,继续壮大我们的实力云云”
有时候我在想,要是我是妄墨该多好,不用背负杀你的职责,不用担心命不久矣,就这样全身心的投入到逆反事业中。
可是妄墨做不了我,他没有我斩你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