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释放!狂魔之源。
于轲换了一身黑衣,长立在簌簌的夜风中,他从怀里掏出了黑色的面纱,带上。拔剑,剑光如寒水在漆黑的夜里蔓延。
这夜过后,世上就在也没有明道寺了于北,我拿着刀剑杀光了所以师兄师弟,还有对你偏爱有加的师傅。
和师傅对决的时候,师傅仅仅是祥和的看了一眼蒙着面的我,就识破了我的身份。甚至未等我显露招式。
老头子还是那么深不可测。
我想,师傅肯定藏着什么绝技没有传授给我,所以我只能格外的谨慎。
盖世大侠君雾月,这名头其实都快把我吓晕了,幸好狂魔是不会吓晕的。
但最后的对决中,我使出他教的“临月再别”,老头子竟然没还手,搞什么。
老头子站在原地,挥袖抹去嘴角的鲜血,一拂长须,带着肯定和赞扬点头道:“我的成名绝技你终于是用的有模有样,为师死而无憾了。”
然后我从地上翻身跃起,身体在临月再别的释放中不可逆的回旋蓄力,气在我的身边疯狂的旋转最后全部汇聚在寒光四射的长剑上,长剑集气成月,瞬间照亮了明道寺,我变成了携着明月下坠的神魔,面色扭曲,一这招“临月再别”干脆的了结了老头子的性命。
师傅临走的目光深的让人恐惧,但却没有憎恨,没有遗憾。
究竟是怎样,我可是欺师灭祖了,挥剑斩你了啊,师傅。死而无憾是要怎样?我泪流满面。
“你为什么不保留点绝技呐?这样你就可以不用死了,可以挥手杀了我。反正我也没几年好活了。”我愣愣的扔下刀剑,看着血泊中安详的师傅。
师傅的话一遍又一遍的敲打着我的心神。直到我无力的倒在血泊中。
在流满了鲜血的大殿中,屋顶被“临月”轰出了个大窟窿,温柔的月光一遍一遍的抚摸着我染血的身躯,却洗不掉这样深重的杀戮。
我知道,我是不会被原谅的,我这一生注定是狂魔,只有狂魔才能肆无忌惮的斩杀叛变的天命之人。
“拿好你的刀剑,王君!”妄墨从大殿的阴影处走出,拾起于轲扔在血泊里刀剑,目光冷冽如电。
“砍钝了,扔掉算了。”
认识妄墨是在两年前,那年于轲外出历练,在古道上骑着瘦马,这个少年盘着膝坐在古道中间,眼光深邃的像个哲人,他面前摆着两壶酒,待我走到近前,他伏身说:“王君,等候你多时了。”一切仿佛都是命中注定,全然没有什么理由。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认定我就是他命中的王君,但我清楚自己是注定成为狂魔的人。
他说:“明道寺地底关着一百零八位犯了大戒的怪僧,放出他们,领导他们,你就是王君。”
我想,现在于北是坐拥千万神将的大将军了,我需要拥有属于自己的兵马。
于是我和妄墨杀光了明道寺所以的人,这个看起来像哲人一样的少年杀人和翻书一样,闲庭若步。他带着我,拿着刀剑放出了明道寺一直镇压的一百零八位狂魔,但我始终觉得他才是真正的狂魔,或者说狂魔之领。
师傅被我葬在父亲母亲的草祠里,碑上的铭文是我用师傅的刀剑刻出来的,在我刻坏了三十八块墓碑后,才刻出了最满意的一块,赤手握着刀剑的手鲜血直流。
侠,君雾月之墓。
之后我又把师兄师弟都葬在草祠后,然后一把火烧了明道寺。从此世上再也没有武学圣地明道寺,再也没有济世大侠君雾月。
火光冲天而起,末世一样的炎凉,妄墨和一百零八位狂魔在草祠外盘坐着等了我,而我等
着大火烧了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