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朝东,1981年出生在华夏中南省份的一个小城市中,父亲在市里担任实权部门的领导,所以,我的童年很幸福。
当我的体外某处毛发开始疯长的时候,射雕开始流行了,我痴迷着降龙十八掌之类的绝世武功,渴望着小说中的快意恩仇的江湖之路。终于在十六岁后的某一日,我偷拿了父亲公文包里的一小叠软妹币,踏上了学武之路。
只是很可惜,少林寺虽然进去了,但是里面的大和尚根本没有理会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的哭求,哭了一个下午的我只得无奈的踏上了回乡的路。
由于囊中羞涩,我只能选择花费最低的火车,恰恰是因为这次选择,改变我了的命运。
在火车上,长途旅行的无聊让我将手头上每一个带文字的东西横竖看了好几遍,也因此,在某张报纸的中缝里发现了一则广告:振生武馆的招生广告。
字数不多,但我看明白了两件事,首先开武馆的是个少林俗家弟子,其次,这人很牛逼,什么国内的、国外的散打比赛拿过多个冠军。当然,后来我才知道,这些所谓的冠军都是有些浮夸的。
我怀着满满的热情,在中途下了车,又坐了不记得多长时间的大巴,来到了振生武馆。我满怀激动的看着武馆门头上在阳光下熠熠反光的几个鎏金大字,心中只剩唯一感慨:我,张朝东,终于涉足江湖了。
用身上仅有的钱给家里打了个长途电话,在以死成功威胁母亲后,在某个地下室窝了一个晚上的我,第二天兴冲冲的报上了名。
随后的武校生活,跟我想象中有很大的不同,与多姿多彩屁关系没有。
每天早上六点半准时起床,在校内简易的操场上跑三十圈,合计一万七千米。食堂在七点十五分准时开门,七点四十开始赶人关门。也就是说,如果你在30分钟内不能跑完三十圈,你将只能带着一身臭汗吃饭以及进行接下来的学习直到晚上六点。
我深恶痛绝的晨跑在折磨我十天之后,良好的家庭条件打下的坚实的身体素质开始体现出来。
第十一天,我进入了领跑集团,多嘴说一句,武校学生八百多人,七个班级。所有人稀稀拉拉的围着操场跑圈,基本上将操场包圆了。第一名和最后一名经常性的分不清楚。
这一问题在武校投资十多万元修建了一个大操场后完美解决,我们也从跑三十圈变成了跑十七圈,圈数的锐减与距离没有毛线关系。不过,所有人围成一圈绕着操场转动的景象再也没有出现了。
第二十天,我第一次成为了晨跑的领跑者,并由此导致了一次斗殴,武校建校两年来的第一次学生斗殴。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武校有个尖子生,是两年的老生,很受教练们的喜爱,颇受重视,身体素质真******棒,因为练散打的缘故,抗击打能力超强。平日里在校也是趾高气扬,抬着头走路,与同学们关系也不好,动辄一记鞭腿扫飞你,很有一些仇家。
尖子生平时都是领跑者,结果那天一不小心变成了老二,心态失衡了,在食堂里特意带了几个师弟来找我麻烦。
大家都在同一个师门里混,你是练散打的,我也是练散打的,我身体比你高,胳膊腿比你还要粗壮,我怕你个毛?
于是,在尖子生言语上稍微挑衅几句后,我直接动了腿,尖子生平日里最喜欢用的鞭腿,他的反应真他妈快,屈着前臂挡在了脑袋边上,饶是如此,在我巨大的力量打击下,他也尝到了飞出去的滋味。
我们的师兄弟们都惊呆了。
我,张朝东,进武校二十天;尖子生,两年期满,打过全国青年邀请赛后就将毕业了,如果名次不错,还有可能留校任教,那时候的武校教练说句中肯的,待遇远超各行业一大截。
一个进校二十天的新蛋子一腿将校里的明星学生扫飞了,学校里正在进餐的同学们、教练们都围了过来。
“你是哪个班的?”一个教练制止了学生们的骚动问我,我看他一眼,不熟悉,不过看他的表情,很可能就是尖子生的指导教练。
“散打短训班。”我抱着膀子,一条腿叉开了不停的抖着。抖腿是我的习惯,可以很大的缓解我心中的紧张,我老爸倒是为这个习惯没少拍我后脑袋,“男抖穷,女抖贱,抖你妈抖?”
我就没想明白过,一个在政府任职的实权干部,平日里上班的时候道貌岸然的,为什么一到家都满嘴跑飞机?跟个流氓似的。
“站好!”那教练显然也看不惯我抖腿的习惯,不过他又不是我的教练,我又不归他管,理都不想理他。
这个卑鄙的教练突然发难,一个扫腿让我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地上,后脑袋重重的砸在地上,砰的一声响,两百平食堂里所有人都听见了。
我当时痛得倒没注意到这****教练眼里的惊慌,在揉搓了一番后,痛感稍减,我立刻爬了起来,眼睛充血,咬牙切齿地冲向那教练。
“张朝东,你想干什么?”
这熟悉的声音挽救了我,打架我肯定打教练不赢,这屁教练可是正儿八经的全国散打冠军,在校荣誉室我见过他的金牌,听说他是校长的师弟。
但是我为什么要冲上去?事后我回想这事,觉得无非就是一个面子问题,虽然一腿扫飞尖子生让我觉得很有面子,但被别人一招伺候趴下,那心理当然是不同的。
我们班的教练在人群外看了半天了,******,我倒地不起的时候他不出现,老子豁出去准备挨揍了,他来了,虽然来的很及时,但我依然觉得不舒服。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在班上进行了串联。话说我在我们班级,说话还是很好使的,一个因为小时候麦乳精,奶精什么的打小就吃得多,所以我体形高大,我能看见我们班第二高的孩子的天顶盖,体形上的巨大压迫力,让他们对我有种天然的臣服欲望。
第二,我舍得花钱,我那可爱的老妈在知道我没有流浪在外捡垃圾吃,而是进行一种她认为的体育锻炼,也就放了一半心,当然钱是没少给,说什么每天锻炼体力消耗大,要多吃多补。所以,在武校的日子里,我是不缺钱的,起码比其他孩子过得要好,虽然校规规定不能私自出校,但哪能困住我们这些天天练武的小子,三米高的砖墙,无非就是助跑加两次蹬踏便翻了上去。
在校外的时间里,我充分发现了金钱的魔力,我在班级的威望也越来越高。
甚至有人因为和我一起在校外吃过饭而洋洋得意的四处宣扬。当然,这小子事后被我安排人教训了一番,因为他的宣扬,教练把我狠狠的批评了一番,并因此晨跑加罚五圈。
早上在食堂的一幕,同学们也很是不平,我还没开口,便纷纷请战,倒是让我吃了一惊。
不过更多的,是对我能打趴下尖子生而表达惊叹。
上课的时间一分一秒的终于熬了过去,当我和全班同学准备一起去食堂堵人的时候,有几个套路班的同年级找了过来。
他们是平日里被尖子生扫飞的对象,来找我一个是感谢我帮他们出了个口气,另一个就是表达助拳之意。
这******都是人精啊,怎么就知道我会去找尖子生出气?
人多当然力量大,于是约定在食堂里看我行动行事后,他们先去食堂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