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小二把药带回村里,按老人交待的剂量伺候周小雨服下。
老人见他可怜,且一身衣服脏乱不堪,便找了套衣服出来,对申小二说:“这是我儿子的衣服,你洗个澡换上吧,我楼上有客房,你安心住下便是!你姐姐的病你别担心,明日必有好转。”
申小二接过衣服:“谢谢爷爷!”
洗完澡出来,看到周小雨的脸色好了很多,虽然还是没醒,但申小二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至少现在他觉得有安全感,不用像无头的苍蝇四处乱窜。
老人拍着他的肩膀:“孩子,去睡会吧,客房就在走廊往左第二间。”
“不用了爷爷,我就在这里陪她,我要看着她醒来。”申小二说。
老人笑着:“真是个犟孩子!”说罢,不再坚持,回自己房间睡觉。
不知不觉,申小二趴在床上睡着了,看来他是太过疲乏了,一觉便到了天亮。
他醒来的时候,周小雨正靠在床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申小二高兴地说:“小雨,你醒了!”
周小雨点点头:“你睡得这么沉,昨晚一定是累坏了吧?”
“你醒了就好,昨天可吓死我了,幸好我们遇上了好人,不然……”申小二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头还晕吗?”
周小雨摇摇头:“现在已经好多了!小二,谢谢你!”
“不用谢,我们是朋友嘛,相互帮助是应该的,别跟我这么客气。”
“咦!”周小雨发现申小二脖子上她亲手给他戴上的玉佩没了,于是好奇地问他:“我送你的玉佩……”
“玉佩……”申小二灵机一动,说:“玉佩我害怕戴在身上弄丢了,就收起来放在包里了,放心吧!”
“那就好!”周小雨说:“你知道吗,这个玉佩对我来说意义非凡。虽然它不值什么钱,可它是我家祖传的信物,我从小和我爹妈失散,只要靠他才能找到我的亲生父母。”
申小二暗叫一声:坏了!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被我弄丢了,如果小雨知道了,肯定会特别伤心。不行,我得把玉佩找回来,不然小雨可能永远都找不到失散的父母了!申小二心里盘算着,脸上却不露声色,依旧跟她有说有笑。
不一会,老太婆过来喊他们二人出去吃早餐,二人梳洗一番,便来到楼下。
老头子正在后院练太极,看到周小雨气色不错,满意地点点头,嘱咐道:“姑娘,你现在身子还很弱,要注意修养。这几天你哪也别去,就在我家里养病,等恢复了再说。”
周小雨和申小二自然是感激不尽,连声道谢。
吃完早饭,申小二借口说出去转转,就只身往镇里去了,他必须尽快找回玉佩,等周小雨恢复之后,带她离开这里。
小镇的白天相对热闹,申小二转了两圈没见到小混混的人影,无奈之下只得在昨晚丢玉佩的地方守着,等待小混混出现。
申小二出去之后,周小雨就在屋子里陪老头老太太聊天,周小雨模样娟秀,谈吐得体,自然是深得两位老人欢喜。
不一会功夫,一辆小车停在门前,邢德从车里走下。
老太太打开院门:“小德,还没吃饭吧,妈给你下鸡蛋面。”
“不了妈,我在镇上吃过了。”邢德边说边往屋里走:“昨晚值了一宿班,现在困得不行,想睡觉。”
“行,那你回房睡吧!”老太太说:“等中午饭做好了,妈再叫你!”
邢德想起昨晚的事:“对了,妈,昨晚来咱家的那姑娘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咱家是名医世家,能不好吗?”老太太笑着,跟邢德一起走进屋里。
邢德刚进屋,就被周小雨的容貌征服了,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比任何作品都美妙!简直是惊若天人。
老头子见邢德进屋,立刻给周小雨介绍:“这就是我儿子,在镇上医院当主治医生。”
周小雨起身冲邢德报以微笑:“你好,我叫周小雨!”
邢德也笑着:“周小雨,好名字。你好,我叫邢德,欢迎来我家做客!”
“谢谢,我今天能好好地站在这儿,真得好好地谢谢你们!”
“这几天你要好好休息!”邢德以一个专业医师的角度向她建议道:“等恢复得差不多了,到我们医院做个复查,这样才放心!”
两人见面就聊上了,看样子很是谈得来。老太婆冲老头子使了个眼色,老头子心领神会,跟在她身后去了后院。
老太婆神神秘秘地笑着:“他爸,你觉得这姑娘咋样?”
老头子一头雾水:“这姑娘挺好的,咋啦?”
“她跟咱家有缘分!”
“此话怎讲?”老头子问道。
“你想啊,这姑娘如今流落到海川,正好又害了病,恰好找到咱们家,又碰上咱家治好了她的病,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老头子仔细一想:“有道理!”
“把她许配给咱家小德,咋样?”
老头子心存顾虑:“好是好,就怕他们年轻人对不上眼。小德这孩子你也知道,三十出头的人了,对象处了几十个,没一个能让她看上的,他是挑花了眼。还有就是,那姑娘长得跟仙女似得,就算小德看上了人家,人家姑娘也未必相得中咱家小德。”
老太婆说:“咱们可以给他们制造机会嘛,俗话说日久生情,咱们想办法把那姑娘多留几天,让他们多接触接触,说不定啊,真能碰出火花。”
老头子觉得老太婆说得不错,笑着应道:“你呀,心眼儿最多!”
老太婆也笑着:“娶上这样的儿媳妇,咱两跟邢家列祖列宗也算是有个交待了!”
“嘿,老太婆,你看!咱儿子上了一宿的班儿,遇上这姑娘,竟一点儿都不犯困。”
“你个老东西,当年你追我的时候,不也是兴奋得几夜合不上眼?”
“有这事儿吗,我不记得!”老头子打马虎眼。
“不承认是吧,信不信我把当年你给我写的信翻出来当场对证,那叫一个肉麻!”
老头子无可奈何地笑笑:“我承认还不行吗,年轻时候的事,还提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