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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大国弭兵小国变法(2)

叔向倒也当仁不让,刚入宫室,便将正在饮酒作乐的晋平公给数落了一顿:“君上还有心情喝酒?”

“爱卿这是什么意思?”晋平公不高兴地皱了皱眉头。

“那陈无宇究竟是犯了什么大罪?都几个月了,还不放人,您让齐国人怎么看我们?”叔向愤愤不平道。

“哦,爱卿原来是为此事……”晋平公神色稍缓,继续饮酒。

“君上,晋国派的不过是个普通的大夫,人家齐国派的可是个上大夫。本来就是咱们失礼在先,如今又扣了对方的使者不放,此种做派,今后谁还愿意听命于您呢?”叔向的话其实是在暗示,如此下去,晋国盟主的宝座就要岌岌可危了。

晋平公这才放下酒爵,慌忙命人将陈无宇礼送回齐国。

第二年(公元前539年)秋天,周景王忽然心血来潮,派大夫苌弘到郑国去请来了执政子产。

为了使气氛轻松随意一些,景王特意将会面的地点选在了王城西郊的一处别院内。这是一次别有深意的秘密会晤,身为柱下史的伯阳自然也参与其中。

一番礼让后,景王与苌弘、伯阳、子产同坐于正堂之下。

“今日在座的都是我的长辈,又都是学问高深的前辈。请各位任意闲谈,我一并洗耳恭听。”景王谦和地一揖,故意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苌弘率先起身:“既然大王都这么说了,我看各位也就不要再拘礼了。”

“爱卿所言极是,诸位不必拘谨,尽管畅所欲言。”景王随声附和道。

“那么就由我来起个先吧。”苌弘冲子产微微一笑,“自虢地会盟之后,各国政局多有异动,天下之势恐将大变,不知姬侨(子产原名姬侨,字子产,又字子美。先秦时期,在天子面前,臣子要互称名字)兄对此有何高见?”

“平王东迁之后,天下分裂,诸侯国中先后有五霸雄起。然而几百年过去了,如今霸业尚存的还有哪个?”子产用颀长的右手捏了捏胡须,从容不迫地反问道。

“听您的口气,昔日的霸主是无一有成了?”苌弘笑道。

“齐国霸业,始于桓公,亦终于桓公,如今子尾、子雅年事已高,姜姓公族都快要被陈田取代了,又何谈什么霸业千秋?宋襄公的霸业,不过是一场大梦,不足为论。至于秦国,自穆公之后,久无明主,且秦人私斗成风,虽有险可守,却穷困疲乏、偏安一隅,如此下去,怕是连自保都难……”子产侃侃答道。

“那么晋楚争霸,您又作何解释?”苌弘饶有兴味地问道。

子产笑着抚了抚胡须:“自宋地弭兵之后,国无外患,晋国人耽于安逸,乃至军备松弛,政令荒疏。且晋侯老来昏庸,沉迷女色,不能自拔,使本已旁落的公族大权加倍流失,外姓分晋是早晚的事。现在的晋国,早就和他们的国君一样暮气沉沉了,还谈什么霸业?

“楚国自去年秋天开始,便开始在其北部边境的犨、栎、郏三地屯兵修城。起初,我也曾担心楚人这是要兴兵伐郑,直到得知主持修城的是王子黑肱和太宰伯州犁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这不过是王子围为除此二人所布下的圈套。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探马便传来消息说,伯州犁被杀,黑肱逃亡。现在,王子围索性弑了熊麇,自己做起楚国国君来。由这样一个嗜杀成性的人掌国,楚国焉能复霸于天下?”

苌弘感叹道:“难怪郑国内斗不止,却仍能自立于强国之间,有姬侨兄这等大才辅佐,郑伯可以高枕无忧了!”

“呵呵,苌叔玩笑了。”子产意味深长地看了伯阳一眼,似乎对这位沉默不语的柱下史很有兴趣。

周景王静坐于雕花漆案前,时不时地环视一下在座的三人。他向伯阳使了个眼色。

伯阳会意地笑了笑,缓缓起身,对子产揖了一礼:“姬侨兄别具慧眼,依你之见,什么才是弱国的生存之道?”

“国之强弱,不在大小,而在举措是否得当。举措得当,则弱国可以变强;举措失当,则强国亦会削弱。”子产悠然答道。

“何谓举措得当?”伯阳追问道。

“姜小白(齐桓公)用管仲,齐国首霸;嬴任好(秦穆公)用百里,秦国称雄。管仲,一介商贩;百里奚,罪隶一名。明君用人,不论贵贱,因为强国的根本,就在于广招贤才,知人善用。当年的霸主,无一不是任贤用能,变法图强。若得不世之才,绝胜百万雄兵啊!”

说到这里,子产话锋一转:“自古以来,国之强弱变动不居,恒无定法。我听说‘穷则思变’,变则活,不变则死。天下之势全在一个‘变’字,可由弱变强是变,由强变弱也是变,究竟该怎么变,才是问题的关键。”

“姬侨兄认为,如何变才能由弱变强呢?”伯阳循循善诱道。

“家父曾命我遍游郑国,当站在邙山之巅与虎牢关上的时候,一路之上的所见所闻,不禁令我百感交集。自晋楚崛起以来,郑国的百姓不仅要承受双倍的战乱与劳役之苦,还要忍受自上而下的层层盘剥。短短几十年间,死于战火、饥荒的百姓便数不胜数。如此一来,能够从事耕作生产的人口越来越少,其结果就是土地荒废,百业凋敝。另一方面,土地的分封世袭,几乎将公田瓜分殆尽,而绝大多数的私田又都掌握在少数世卿大族手里,换句话说,这些肥沃的私田是不会为国家税赋增添半斗米的。”

说到郑国的国情,子产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恐怕不止是郑国,在整个中原地区,都出现了这样一种奇怪的现象:一些土地宁可荒芜也没人耕种,而另外一些已经耕种完毕的土地上,却又束缚了众多无所事事的闲人。粮食出产本就不多,还要养活一帮闲人,结果弄得田地荒芜,国无税赋,积贫积弱,民怨沸腾。”子产的眼眶有些红润,他哽咽了一下,又将满腔的悲愤强压下去。

“姬侨兄既然看得这么透彻,想必是有了对策?”子产的一番话,也令伯阳的精神为之一振。

“郑国虽是小国,可要说起变法,也不外乎就是三条。其一,改革原有的田赋制度,以十六井为一丘重新划分土地,每丘设置一百五十名劳力,除按丘缴纳田税军赋外,卿大夫一族的私田也要统一缴纳税赋,从而增加国家收入;其二,逐步取消对商贾的限制,禁止世卿贵胄强买强卖商人的货物,激励工商,以便增加税源;其三,在全国颁布明文法典,使百姓知法守法,百官吏治严明;其四,广开言路,听取各方意见……”

子产侃侃而谈,将自己多年来关于变法的所思所想悉数道来。周景王听得如痴如醉,恨不得马上就在王畿之地推行子产列举的各项举措。

伯阳微微笑道:“老聃听说,当年子驷弑君乱政,还让令尊出兵侵蔡。郑师凯旋后举国同庆,而唯有姬侨兄愁眉不展,不知可有此事?”

“不错。郑国是小国,不修文治而独求武功,结果只能是贻害无穷。蔡国乃楚之属国,侵蔡虽然能交好晋国,然必遭楚人报复。楚师一至,郑国只能求和,如此一来,又将开罪于晋。晋楚相争不止,郑国岂能安宁?说到底,弱国要求自保,还是得靠自己啊!”子产有感而发道。

伯阳微微点头:“诚如苌叔所言,能得姬侨兄相助,实在是郑伯之大幸,郑国之大幸啊!”

周景王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敬佩之情,他激动地握住了子产的双手:“爱卿尽管放手去做吧,郑国的变法定会彪炳史册,传为一段佳话!”

周景王最初并不知道,将子产请来,其实是伯阳与苌弘共同商榷后想出的主意。

自从收了刘氏的兵权之后,周景王就一直急于在王畿之地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改革变法。

伯阳对此一直持反对意见,在他看来,王室变法的条件尚未成熟,且实施变法的具体纲领也一直未能明确。苌弘虽然支持景王变法,却也不赞同急于求成。因为他敏锐地觉察到,刘氏被夺权这件事,给世卿大族的心理蒙上了一层阴影。天子在这次事件中看似收获颇丰,实则失了人心,几乎陷入一种完全孤立的危险境地。

当一个人看不清局势的发展之时,最好的办法就是以静制动。在这一点上,伯阳与苌弘不谋而合。

一日早朝过后,伯阳从背后追上了苌弘。

“苌叔走得可真快呀。”伯阳向苌弘拱了拱手。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长耳怪物。”苌弘打趣道。

伯阳做了柱下史后,二人便经常见面,有时也会坐在一起饮酒聊天,时间一长,自然也就成了朋友。

“哈哈,苌叔说话可要小心呀,哪日要是碰上了宫正,他非得给你记上一笔。”伯阳笑着挖苦道。

“你这个老聃!说吧,说吧,找我何事?”苌弘嘿嘿一笑。

“听说郑国的子产是个人才……”伯阳还没说完,就被苌弘伸手打断。

“人才不人才的要亲自见一见才能确定。”苌弘挑了挑眉毛,“你是不是又听到了什么风声?”

“不错。听说这子产马上要在郑国推行新法了,只不过……”伯阳故意卖了个关子。

“只不过什么?只不过没人赞成,然后那小子就认了怂(造字) 。”苌弘漫不经心地自问自答道。

“话糙理不糙。”伯阳故作神秘地凑近了苌弘,“不如把他请来,让他跟大王谈谈。”

“他?”苌弘嗤笑道,“他要是来了,只能叫天变得更快点。”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伯阳悄悄对苌弘耳语了一番。

“哈哈,好你个老聃,这是要让子产给大王做个示范?”苌弘开怀大笑。

“让郑国人先去折腾折腾,也好让大王收一收心。最近这王城里可不太平静,咱们还是得以静制动,再忍一忍。”伯阳正色道。

“你倒是沉得住气。”苌弘瞥了伯阳一眼,“就这么办吧,大王那里,我去说。”

“那就有劳苌叔了。”伯阳一本正经地揖礼道。

苌弘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折回了天子明堂。

其实伯阳与苌弘的心里都很清楚,周王室的格局比郑国还要小得多,而其所面临的问题,却又要比郑国复杂得多。

让郑国人先行变法看看效果的鬼话,不过是缓兵之计,因为在这种时候,任何引人注目的变动,对于风雨飘摇的王室而言,都可能是致命的一击。

伯阳一直很后悔,早知景王的性子如此急躁,当初就不该在他的面前大谈易变的道理。景王身上那种充满自信的王者气度,虽然令人看到了王室中兴的希望,但更多的时候,也给人一种不自量力的悲凉之感。

“王城的水太深了”,伯阳对刘康公临终前的这句喟叹越来越感同身受。

刘氏蛰伏之后,单氏、甘氏又先后冒上头来,一家掌兵,一家主政。周景王手中虽有兵符,但可供调动的军队仍十分有限。真正具有战斗力的武装力量,仍然牢牢地控制在九大家族(周景王时期,实际执掌朝政的是单氏、刘氏、召氏、尹氏、甘氏、巩氏、儋氏、毛氏、宾氏这九大家族)的手中。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齐、晋这样的大国尚且对国内的大族权争无可奈何,一个徒有虚名的天子要想从九卿口中夺食,其难度便可想而知了。

周景王七年(公元前538年),郑国的大街小巷上到处都回荡着不堪入耳的叫骂声。

一个名叫浑罕的大夫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就跑来面见子产。

“相国真是雅兴,还有心情在这里下棋?”浑罕进门的时候,子产正气定神闲地和一位小妾对弈。

“子宽(浑罕,又名游罕,字子宽)来得正好,棋逢对手才有意思呀,来来来,你我对弈一局。”子产屏退小妾,邀浑罕坐到自己的对面。

浑罕似乎并没有想要坐下的意思,而是捉急道:“您难道真的没有听到吗?新郑上下全都在骂您呢!”

“哦?为何要骂我?”子产面带疑惑道。

“自从您颁布了那道‘作封洫,作丘赋’(子产在郑国所推行的经济与军事改革,前者重新划分土地,并按新的标准统一计算赋税;后者放宽了对奴隶参军的限制,开拓了军赋与其他税赋的税源)的新法之后,可不得了了。上至世卿大夫,下至黎庶百姓,没有一个不骂您的,现在,恐怕就连国氏(子产就是国氏的一员)的族人都在诅咒您呢!”浑罕危言耸听道。

子产非但不生气,反而开怀大笑道:“哈哈,骂得好,骂得好啊!”

浑罕用怪异的眼神瞥了子产一眼:“相国喜欢挨骂?这倒真是新鲜!您怕是不知道他们骂得有多难听。”

“有人骂我,就说明新法的大力执行让某些人坐不住了,这是好事。再说,自古变法,哪有不挨骂的?在我看来,与国家社稷相比,个人的生死都算不上什么,挨几句骂又算得了什么呢?”子产满不在乎地说道。

“您可得想清楚啊,这新法若是当真贯彻下去,首先削弱的可就是你国氏!”浑罕冷冷地提醒道。

“既然已经认定了一件事情是对的,就应该坚持下去。岂能因为别人说了些什么就朝令夕改呢?再说,我又没做错什么,他们愿意就让他们骂去吧。”子产的话音刚落,浑罕便起身告辞。

事后,浑罕四处对人声张说:“子产执法,六亲不认,用不了多久,他就会遭到孤立。先王之法乃政令所出的源泉,如今倒好,变法变法,完全就是凭着个人的意愿在祸乱国家。我敢肯定,‘七穆’(郑穆公有十三个儿子,其中的七个都做过郑国的卿,他们的后裔位高权重,史称“七穆”)之中,国氏必然是最早灭亡的。”

两年后,子产在郑国颁布了另一条惊世骇俗的新法——将重新修订过的刑法铸刻在一口大鼎上,公布于众,这便是著名的“刑鼎”。

刑鼎一出,瞬间就在中原各国中激起了千层浪花。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子产疯了,郑国落在这个疯子的手中,离灭亡恐怕也就不远了。

晋国的叔向甚至专门给子产寄去了一封言辞恳切的长信,在信中,叔向语重心长地说道:“请恕我直言,过去,我一直将您当作国家的栋梁,施政的楷模,直到今天才意识到,是我看错了人。以前,先王们之所以不设常法,而只是根据事情的轻重来认定罪行,就是害怕百姓一旦掌握了刑律,便会投机钻营,萌生相互争夺的私心杂念。夏有禹刑,商有汤刑,周(这里指西周)有九刑,这三种刑律皆产生于末世之中,且都没有公之于众。可见,只有国家将要灭亡的时候,才会更多地动用刑律。您如今将刑律公布出来,郑国的社稷恐怕要毁在您的手上了。”

叔向的话虽然不无道理,但丝毫未能动摇子产变法改革的决心。因为他很清楚,大国弭兵,是小国奋发图强的绝好机会。后来的事实证明,子产的坚持是对的。就在大力推行变法的几年之后,郑国出现了少有所养,老有所依,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和谐景象。

周景王二十三年(公元前522年),子产积劳成疾,不幸病逝。郑国的青年们号啕大哭,老人们则像婴孩般嘤嘤而泣。整整三个月的时间里,郑国的男子腰不佩玉,女子不戴饰品,百姓们还自觉停止了一切日常娱乐。

变法使郑国的实力渐渐增强,这一度引起了晋楚两国的警惕。子产去世后,郑国的国祚又延续了一百四十多年才寿终正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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