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
“干杯—”
在“皓月楼”的集体庆功宴之后,回到魏府,白箫箫、魏继川与完颜初又来了个酒逢知己千杯少,以及不醉不归。当然,本来是少不了完颜祈姮的,但是她不胜酒力,在“皓月楼”时几杯下来就已经高了,回家后,自然再无精力参与他们了。
三人从月上柳梢头直喝到万籁俱寂,终在自认酒量还不错的魏继川告饶的软趴在石桌上,再也无知觉后,才告一段落。
有些人酒醉后是不管哪里倒头就睡,如魏继川者。
有些人是酒后闹事、鸡犬不宁,如某些酒品奇差者。
有些人是又哭又笑,还有些人是酒后吐真言……
那么,白箫箫和完颜初呢?
四脚悬空的坐在亭栏的平台上,面对荷塘,一人抱着一根亭柱,双双欣赏着月色。要问为什么要抱着亭柱呢?当然是怕一个不留神掉进池塘里。他们虽然没有像魏继川一样的挂掉,也没有又哭又笑又闹,但是,两人都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只不过还在碍于对方清醒着,死要面子的撑着而已。
完颜初的想法是,像魏继川那样轻易的就被个姑娘撂倒,太丢脸了。
白箫箫的想法是,本姑娘可是全国闻名的六瓶啤酒不毕业的T大高材生,而在知道了啤酒喝多了会影响身材之后,她才改喝白酒的,所以怎么可能会输给你这初出茅庐的小子?笑话。(注:T大坐落于一个大型啤酒厂附近,长期嗅闻空气中的酒香,自然每位师生的酒量都不赖。)
“你的酒量不错嘛。”完颜初首先道。
“彼此彼此。”白箫箫也不谦虚。
然后两人齐看了看对方和自己紧抱住亭柱的手,在静默了片刻后,终于都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接着,完颜初大叹道:“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姑娘,倔强程度、做事能力,就连酒量和气度都丝毫不输给男儿。”他说的时候,月光下的眸子像有两颗星星在闪动一般,表达着他是从心眼儿里赞佩着白箫箫的,这反倒让白箫箫有些不好意思,两颊浮起些许红晕,酒劲儿在一瞬间冲到了脸上去。
“我也从没见过你这样的皇家子弟啊,不摆架子,与民同庆。其实初见面时,总觉得你有些冷硬,但是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发现,外表冷硬的你,内心可能有着最火热地感情。只不过被那冰冷的皇宫磨砺地不得不戴上一层冷硬地面具而已。”白箫箫亦真诚地道。
这几天来,她看到了很多面的完颜初,感觉出他喜欢过这样没有分争,没有勾心斗角的简单生活,渴望交简单地朋友的心情,而每一次看到他那样子毫无戒心地开怀笑容,她竟有种想要珍藏的想法,她告诉自己,现在,她也要和魏继川一样成为他的朋友,让他不觉得孤单。
完颜初眼中的星星更亮了,他怔怔地看了会儿白箫箫,然后转了个身,一下子跳起来,回到石桌旁,欢声道:
“为了你这句话,我交了你这个朋友,来,咱们以茶代酒,干一杯。”
“好。”白箫箫也不扭捏,亦是豪气干云地一撑亭栏,脚落地,迈着云步走向石桌。要问何谓“云步”么?酒喝到一定程度时自然知晓。
两个人都趁机猛灌了几杯茶,茶可解酒的道理谁都懂。当然,茶喝多了,是更加无眠了。两人的话匣子便不知不觉地打开来,对于一旁魏继川的鼾声完全忽视为背景音乐。
“如果每一个女孩儿都像你一样就好了,喜怒都毫不犹豫地表达出来,即使不敢表达时,也用瞪人来代替。”今晚完颜初的感触似乎颇多。
哦?白箫箫挑眉,察觉出他话语中暗隐地含义,也就是说,这小子正为一个喜怒不形于色地女孩儿烦恼着。于是,同情心及鸡婆心顿起,拍拍完颜初的肩,哥俩好似地问:
“说吧,与兰罗之间发生了什么问题?”
“咦?你怎么知道兰罗?”完颜初诧异的问。
我怎么知道?你小子在猛占我便宜的时候,嘟囔了一宿这个名字,我怎么会不知道?啧,现在想起这码子事儿,还有着气呢。不过,既然已经成为朋友了,还是不计较了。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问你,你的玉镯子送了没?”
“送了。”
“笑着送的?”
“当然啦,我练了好久。”完颜初脱口而出后就后悔地差点没找条地缝儿钻进去。
白箫箫看着面前这位仁兄羞得满脸通红地模样,不得不咬紧下唇,猛练忍功。
“唉—”完颜初无奈哀叹,“想笑就笑吧,本王恕你无罪。”
“哈……”白箫箫的笑声的确很不含糊。心道,像完颜初这样的纯情男孩儿在二十一世纪恐怕都绝迹了吧。
“没想到,你还真可爱呀。”想也没想的,这句话便冲口而出,然后,接着道:
“好吧,作为你的朋友,以及同为女人的我,就帮你分析分析你女朋友的心里吧。”白箫箫摆出一副爱情军师且听下文的架势,却发现完颜初正瞠着眼,无法成言。
完颜初直直的望住白箫箫,第一次,有人说他可爱,而且还是位姑娘……